“孩子,”徐行喃喃自语道,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汪月林,“姜瑜是您的儿媳妇对吗?”
“对,她是汪程的太太,”汪月林的眼睛中忽然出现了一丝警惕,“你认识她?不,应该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
“汪老先生,实不相瞒,我觉得您的儿子有问题,姜瑜她……”
“年轻人,虽然你刚才帮了我,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过问我的家事,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汪月林的语气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对不起,是我话多了,”徐行抱歉的冲他说道,“不过,您一定要小心,毕竟这船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三个人?汪月林心里一惊,他冲着徐行的背影喊道,“等等,你是什么意思?除了张秘书和这个男人,还有谁?”
“您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徐行没有回头,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留下汪月林一个人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
小菲趴在栏杆上,一脸惆怅的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妈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下船了,爸爸昨天又被船员带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作为一个小孩子,这几天的经历实在对她打击太大了。
“姐姐,给你冰激凌。”小祺把一支抹茶口味的甜筒递给小菲。
小菲无精打采的看了弟弟一眼,“我吃不下,妈妈不在,现在连爸爸都被关起来了。”她轻轻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真想这趟旅程快点结束,这样就能见到妈妈了。”
“这项链是妈妈那条吧?能让我看下吗?”
小菲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弟弟,“别弄坏了。”
冰激凌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了,淡绿色的液体滴到了小菲的裙子上,“姐,我忘了你喜欢草莓味儿的了,我再去给你拿一支。”说完小祺就离开了。
小菲疑惑的看了弟弟一眼,“这臭小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体贴了。”
小祺转了个弯,将项链交给一直站在阴影里观察着他俩的吴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粗哑起来,“东西拿到了,这样你就可以知道她生前经历过什么了吧。”
吴汐轻轻的握住项链,她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姜瑜和汪程站在那间豪华套房的阳台上争吵,他们疯了一般的冲对方大吼,仿佛要把心里压抑了多年的不满宣泄出来,末了,姜瑜仿佛耗费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突然平静下来,走进房间里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而汪程则打开窗户点了根烟兀自抽了起来。
姜瑜把东西都装进那个硕大的行李箱后,又一次拉着它来到阳台,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们离婚吧,这么多年,我想我们早就对彼此厌倦了,不如干脆就此散了,我已经在你身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不想让自己今后的岁月再在争吵中度过了。”
汪程把烟头扔到海里,他一把抓住姜瑜的胳膊,“爸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至少等他的寿辰过了再走,要不他又得埋怨我。”
姜瑜冷冷的笑了,“汪程啊,原来我除了能为你生下孩子,还有稳固你在爸心里的地位这个功能,我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重要呢,”她甩开他的手,“我以后不会再做你争夺继承权的工具了,我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上一回。”
姜瑜扭头就要离开,手里的箱子却被汪程拉住了,“我求求你,你再帮我这一次,要不公司真的要被我那个妹妹夺去了。”争执之间,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突然从汪程的衣服里面掉了出来。
“你,你竟然没扔掉它?”姜瑜停止了挣扎,她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眼神中突然溢出了恐惧。就在这时,旁边的海面上忽然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它铺天盖地的朝阳台上的两人袭来,吴汐隐约看见,这道翻着白沫的海浪中,有一个黑色的小小的影子。
浪花退去,姜瑜轰然倒下了,她的脖子上空荡荡的,她的脑袋,好像被那巨浪给卷走了。
汪程呆若木鸡的站在妻子的身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手忙脚乱的将行李箱打开,把里面的衣物全部扔到海里,做完这一切之后后,他把姜瑜从地上拖起来,整个人塞进箱子里。姜瑜身材高挑,汪程折腾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将箱子合上,无奈之下,他用尽全身力气,生生的把她的胳膊和腿全部折断,然后将她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塞进箱中扔入大海。
箱子很快被大海吞没掉了,汪程方如梦初醒,他突然蹲在阳台上放声大哭起来,过了好一阵子,身边那个闪着金光的东西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汪程把它拾起来,放在手上仔细打量,“难道,是因为它?”他喃喃自语着,用手将那个东西上的水渍擦干。
吴汐看见,他手里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一块令牌,那令牌长约五寸,厚约五分,上面刻着龙幡剑身,背面是雷令符文。她忽然身子一抖,整个人从幻境中跳脱出来。
“看到了什么?”应龙已经恢复了原型,它看着满头冷汗的吴汐,表情严肃的问道。
“一个黑色的影子,还有一块令牌。”吴汐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
“令牌?”应龙放松了下来,它摇头晃脑的看着吴汐,“那个玩意儿有什么稀奇的,我见了多了,就说池明的师傅吧,他……”它突然顿住了,一双巨大的眼球仿佛要跳出眼眶,“你看到的,不会是五雷令吧?”
“就是它,”吴汐果断的打破了它的幻象,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