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表哥不知?那我就和表哥说说。”辛夷才消下去的怒火又蹭一声烧起来,“某个人偷拿了族库五百金,使唤了不归他使的影卫,溜到花间楼去,赎了他的老相好。还自作主张带回家,大言不惭就娶作了媳妇儿。表哥,你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脸皮够厚?胆儿够大?皮也够结实?”
听到前面,窦安笑嘻嘻。可听到后面“皮够结实”,乜到院子里放着的根木板子,浸了齁人的盐水。
窦安一个激灵,打了个寒噤,最后的硬气顿时瓦解了。
“表妹你就这么狠心!你都能收留你的朋友,我就不能收我的女人?况且,这是你未来的表嫂,你也能眼看着她被牵连而不顾?是,五百金,我偷拿了五百金子,没和你商量。但我本就是掌管族中钱财,话还是你放的!我动族库怎么了!最多先斩后奏,也罪不至死呀!你放根盐水板子什么意思!你还要谋害亲兄不是!”
窦安横着脖子红了脸,竹篓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为自己辩解,一句比一句厚脸皮,一句比一句让辛夷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