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事件的第二天,坊间传闻,在古街尽头的那个小树林里,当晚闹了鬼,而且是一个女鬼。
约深夜十二点左右,本来那个树林旁边不该再有行人过往。但因为流星雨的缘故,好事者或是贪利者都纷纷地到树林中寻找陨石。忽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大家定睛望去,一个披头散发、遮了面目的白衣女子在树丛中奓撒着双手,发出长长的哀鸣。
把寻石之人惊得魂飞魄散。很快,李昊阗得到消息,这个“女鬼”竟然是亦兰菲——张昭武的爱人。于是赶忙找到孙老师问个究竟。
“昨夜,我因为沾了点酒意睡得很沉,醒来后发觉兰菲不见了。便起床奔出家门到处寻找,最后,在那片小树林里,发现她昏倒在里面,身上血迹斑斑,手里还抓着一朵兰花。
想来,是她半夜梦游,仅靠双手的撑力和身体的蠕行,一点一点地爬到林中的。现在她正在医院,生命危险期已经过去。”
在病房的过道中,孙昭武对李昊阗说了下情况,由于病人尚在身体机能恢复中,不能探师,李昊阗只好安慰了孙老师一下,便回到了学校。
回到班里后,他发现前些日子因和自己斗殴受伤的疤六也重新回来上课。他的额头上有一道酷似数字6的刀痕,所以得了疤六这个雅号。当和李昊阗的目光相对时,他使劲瞪了瞪眼。李昊阗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并没有搞什么针锋相对的眼神或是动作。
胜都或是强者,只在拳头上见高下,不屑于抖这种鸡零狗碎的表情包。
课间自由活动的时候,不明就里的疤六像往常一样找到张大勇,要和他商议对李昊阗的复仇大计。“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哼,疤六,这些日子你不在,咱联盟中出了叛徒,人家张大勇跟了个新老大!”
“谁?”一脸横肉的疤六怒目圆睁地望着张大勇说。
“我参加了双节棍训练营,对不住了兄弟们。”张大勇略有歉疚地向疤六,也向耗子行了个抱拳礼。
“咱们之前歃血为盟,现在散伙,你要道歉,也有有点诚意嘛!也不枉兄弟一场。”刘山浩说。
“好,晚上我请客,就在古街古风楼。”
这一顿饭造了张大勇不少钱且不说,在散场后,成了一场鸿门宴。
酒座上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是疤六最近新交的朋友,因肤黑,外号老鸹。此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面目狰狞。在古风楼外,借着一个背影处,把张大勇拖行了几十米,进入一个小胡同。
因对方人多势众,张大勇并没有反抗,他暗自用手靠在贴腰的折叠双节棍处,伺机与对方拼杀。
他暗自后悔,日间时,从医院匆匆赶回学校的李昊阗曾问过他,刘山浩他们找你是什么用意。他想这是昔日兄弟的散伙饭,就没把实情告诉李昊阗,怕他知道了,若是参加的话,会惹出事非。
“耗子,怎么处理这个小子,是要个零件还是断根腿?”大块头老鸹口出狂言地问。
“按老规矩,给他施以棍刑吧!你两个,一人给他楞上五棍,是死是活,就看他的皮肉承受能力了。”刘山浩扔出了两支白栏杆,棍子在夜色中像两条蛇一样滑入老鸹和疤六手中。其余四人在一旁持刀观望。
“让我看,还是十棍吧,叛徒一定皮糙肉厚,脸皮更厚!”老鸹见有免费的人肉沙袋可打,怕打不过瘾,给加了码。
“别你妈涨脸!今天你不干死我,有你好看的!”张大福恶狠狠地瞪着老鸹说。
“妈的,还挺横,看来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还是个祸害了!”老鸹上去狠狠地打了张大勇一个耳光,紧接着,容不得他反抗,疤六的一个闷棍砸到了张大福的后心。
他一个趔趄,往前跄了几步,一手撑了墙壁,一手抽出了双节棍,回手一招乌龙摆尾,棍头射在了老鸹嘴上,打得他满口是血。
老鸹气败败坏地大叫一声,卯足力气,大喝一声,扬起一棍,击在张大勇胸口之上。同时腹部遭到了疤六的一记重踹。张大勇感到嗓子里有一股上涌的血流,几乎要冲口而出。他的身体像一片叶子一样,被荡了出去,仰面躺在地上。
在模糊的视线中,有两支长棍同时向自己的面门砸来,他抖开双节棍,拉成一条直线防守自己的面门,但从对方的棍势上来看,自己的抵挡,无疑是螳臂当车。
这时一个黑影自胡同一侧的墙头上飘下,只听沧浪一声,将要落向张大勇的两支木棍被一支利器荡开。
随之,这黑影冲向其余四人,不锈钢双节棍的冰冷的光茫在夜色中舞动、突袭,随着几声噗嗤噗嗤的脆响,和几声惨叫,四个人瞬间被击到在地,抱头的抱头,摁腿的摁腿,口中发出痛苦的斯叫声。
张大勇一看救星来到,跃起身来,兜头向老鸹劈了一棍,没成想这厮身形庞大却很敏捷,侧身躲过后,一个高腿踹到张大勇胸部,接着掏出一柄钢刀,上前两步,高举右手,向往身体后退张大勇扎去。
老鸹忽觉背后有风声袭来,只得把钢刀猛地后撩,和背后的双节棍链绞结在一起,他顺势猛力一拽,黑影人的双节棍和他的钢刀一起脱手,击在墙面上,擦出一溜火花。
同时,张大勇的双节棍也在与疤六的博斗中被对方用棍击飞,虽然他练功刻苦,毕竟功力尚浅,对棍法使不利落,才让疤六得手。
李昊阗冲上前去,把疤六一脚蹬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