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睛斜睨着审视了他一会儿,在唇边挤出了一句话:“那封昭之于众的情书的内幕……”
“情书怎么了?我贴的哦?我长得丑就不能捍卫自己的感情了吗?我有什么错?而且,后来,李昊阗那小子还为这事儿把的我弟兄给打了,弄得我从此败落下去,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要怎么样?你还要知道什么?”
“哼哼,你就给我装吧!看来,今天你是逗我转圈儿玩儿呢!恕不奉陪,希望以后不要给我乱打电话。”言小睛把手中的烟掐掉,拾起挎包,往门口走去。
“慢着——”耗子拉长了声调,“言小睛,我奉劝你一句,别整天挖空心思地搞黑材料整人家王飞瞳好不好。就是为情所迫,也要光明正大一点是不是?”
“哟喝,”言小睛听了,停住脚步,把挎包狠狠地往酒桌上一摔,反讥说:“耗子,就凭你,因情生恨,跟踪、告黑状、偷袭,你啥坏事儿没干,倒他妈教训起我来了。我也才哪儿到哪儿哦。”
言小睛说完了,用凌厉的目光盯了耗子一会儿,想看他被羞辱后或是发怒或是满面羞惭的窘态,但他却给自己灌了口酒,摩挲着眼,咧了下嘴,接着,一口酒喷出了大半,呛了喉咙,吭哧吭哧地连咳带笑起来。
“哎!你看你这个灰心丧气的赖样儿,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走!”说着抄起了挎包,夺门而去。
但随之被守在门口的全子堵了回来,他回身拧了下门闩,把门反锁上,目光冷清地望着言小睛,一副坚把死守的样子。
“行啊,耗子,这霸占民女的行径都用到同学身上了,你这是疯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二姐,要不这样,你陪我喝完这些酒,我就放你走!”刘山浩指着桌上的十多瓶啤酒说。
言小睛一气之下,奔到桌旁边,抄起酒瓶满屋乱撇,一时间包间内呯啪、哐啷是响个不停,墙壁上的金镜片来断地碎裂、跌落下来。
房门被服务生一脚踢开并大喝着:“你们干什么!”
言小睛手里紧握着一只酒瓶,并把它指向刘山浩大喊道:“他们软禁我!”
服务生转身去,踏踏踏地匆忙离开,去找“飙子”汇报情况去了。
言小睛又要夺门而出。全子和他的另一个弟兄随即把出口堵上,任凭言小睛对他们疯狂厮打,也不为所动,跟泥塑木雕一样,坚守在门口。
“二姐,你别为难我了,今天这事儿由刘山浩全权指使和负责,只要他点一下头,我就放你出去。”全子轻描淡写地把把自己撇清,责有攸归地推到了刘山浩身上。
“耗子,你到底想怎么样?”言小睛惶惑、恼怒地问。
刘山浩四仰八叉地仰卧在沙发上,抬脚把酒桌上的碎酒瓶踢掉,打了个手势。一个全子的马仔提上一提啤酒,撂在桌面上。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喝两杯。还是刚才那话,把这一提酒喝掉,就放你出去!”
正说着,门被人大力推开,堵在门口的两人身体打着摆子被甩开,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包间里。
是李昊阗!
“你终于来了!”刘山浩边嘶喊着边抄起一只酒瓶向李昊阗兜头砸去,被他闪过,飞起一脚把他踹回到沙发上。
“李老大,你们同学间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来日再会!”然后,带了他的弟兄慌忙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昊阗问言小睛。
瘫倒在沙发上的刘山浩突然跃起和身来扑向李昊阗,被言小睛抽出双节棍当头一棍打翻在地,不巧,他的后脑壳恰好磕到了茶几边缘,在一声哐啷的响声和他的一声惨叫后,脑袋颓然地一歪,不省人事。
“啊?怎么又死了?”言小睛惊叫着说。
李昊阗神色紧张地探了下他的鼻息,说:“放心,他死不了。”
“我们快逃吧,离开这个鬼地方。”言小睛拽着李昊阗的衣襟,向门外急奔。
李昊阗拉住她说:“不用了,我接到飙子的报信后来到这儿时,警察也同时赶到了。”经他一说,心绪纷乱的言小睛才听到警笛声在外面尖利地响起。
在110别动队的民警到来的时候,刘山浩才诈尸一样地从地上爬起来,和言小睛、李昊阗一起,被警察带走,进入了一样白色的警用依维克,穿过大街小巷,进入了城区派出所。
三人被押进问询室的时候,刘山浩突然对身旁边的李昊阗发起了攻击,随即被旁边的干警一拳打倒,他便赖在地上不再起来,抱着脑袋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暴力执法啦!”
主审的警官正襟危坐在一张办公桌后,不屑地望了下在地上撒泼的刘山浩,转向言小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喝多了发疯,胡乱打人,自己脚下一滑,磕在茶几上。”
“是嘛?”警察又问李昊阗,他认识他,其见义勇为的事迹让他生出几分好感。
“大体是这样吧,我也不太清楚。”对今天晚上发生的离奇古怪的事,李昊阗到现在还是如堕五里雾中。
“少装蒜,想以装傻发癫逃避法律的制裁,门儿都没有。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警官望着地上躺着刘山浩喝叱道。
“头疼……头疼。”作为回应,刘山浩呻吟了两声,身体痛苦地蠕动了几下。
警官离开座位,给李昊阗打了个手势,把他引到门外。悄然地说:“你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看起来,耗子今晚是存心要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