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这魔头在外,即便是魔教的修士也不得不放弃与沧溟派的间隙,与其联合起来,共同应对那魔头。
那运使金珠的修士说罢,为了不让接下来发生什么变故,于是立刻就将那金珠祭出,一下落在了那魔头最最密集之处。
之后这金珠也立刻放出光明,那等魔气充裕魔头一时还能抵挡,但余下一些,立刻就烟消雨散,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就是此时。”那元婴修士大喝一声,自己也化作一道遁光,从刚刚冲出来的缝隙之中遁出去了。
此时,那些魔头已经被那金光压制,魔气也不断被消磨,想要抵挡都不能做到,正是极好的世界。
而八位修士之中,也有七位成功遁出,只有一人因为修炼魔气,同样被那金光压制,不能动弹,错过了这时机,之后也立刻被那些清醒过来的魔头吞噬了。
两位元婴修士一左一右,正要分开遁行,好叫那些魔头不能全速追赶。
却听下方外海之中传来一阵笑声。
“你等莫非以为自己能够逃出升天了吗?”
就见一道人遁出海面,同时他一挥手,这外海看上去仿佛被污浊了一般,都化作漆黑之色。
但两位元婴修士目力惊人,可以看出那其实不是什么墨色,而是一只只魔头占据了下方海面。
原来方才那些魔头还不是全部,还有许多正埋伏在那外海之下,此时才冒出头来,却已经布置好了一座大阵。
运使大钟的那一位元婴修士此时发现,这魔头已经与外海之中的魔气混杂在一起,而魔气又与海水混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分不开的。
而他们若是要遁出这一片外海,只怕时时刻刻都要受到魔气侵袭,还要被魔头阻拦,更不要说那看不清虚实的道人了。
两位元婴修士于是停下脚步,此时不停也不可能了。
那金珠元婴修士开口问道:“尊驾是何人,我等与尊驾素不相识,怎么现在来为难我等?”
那道人这时才开口,此人正是命随道人,他现在已经化作这魔头阵法的中枢,控制这一切,法力大涨。
他笑道:“不妨事,我等在此遇见了,正是缘分,所以来与几位道友打个招呼,想请几位道友帮一个忙。”他说话时语气阴森,几位修士都知道他不怀好意。
另一位元婴修士道:“道友可不要自误,我等乃是魔教修士,此时此地正是魔劫所在之处,道友若是识相应该立刻退去,不然即便有这些魔头相助,还是难逃一死。”
他想要皆魔教与沧溟的名声,将这道人吓退,此时沧溟派与魔教,还是这山海界两大教派,而青雨宫虽然占据外海,但在地上的名声却还比不上两教。
什么修士若是得罪了沧溟与魔教,恐怕在山海界也没有立足之所了。
但命随道人却冷笑道:“道友拿魔教魔劫来吓我,但却不识得贫道了吗?”
他说话之间,周身的魔气散开,可以看清他的面孔。
两位元婴修士此时见到他,便觉得有些眼熟,到了这个程度,他们已经可以从记忆之中将这道人的来历翻出来了。
“命随道人,是你!”那运使金珠的元婴修士吃惊道,他问:“你莫非是修炼舍身之法,练得疯魔了吗,敢来这里捣乱?”
他十分吃惊,另一位元婴修士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言不发,只将大钟挡在自己头上,立刻飞遁而去,想要逃出这地界。
但命随道人早有准备,此处魔头都由他驱使,心念一动,就进水面泛起海浪,一个大浪打来了,将那元婴修士裹入其中。
这海浪之中混杂了魔头,不停攻打他的法宝,又有一股阴冷之气侵入其中,他的法力被那气息一碰,立刻不能随意运转,有了几分生涩。
“这海水蕴含了魔头的魔气,还有魔头杂念混入其中,想要在此地通过,只有遁到天上去。”他想到这里,遁光一转,往云层之中遁去,想要飞出溟雾笼罩之处。
却见那打来的大浪,居然违反常理,没有落回海中,反而张牙舞爪将那大钟裹挟。
如此那阴冷之气不断涌入,元婴道人也不能抵挡,片刻之后便落会海里了。
运使金珠的元婴修士此时也想到,这命随道人乃是魔教之舍身入魔派的统领。现在出现此在此,周围还有许多魔头更随,这魔头不是一日能够炼制出来的,其有智慧,只怕是舍身派的修士用了什么法诀,化成了这魔头来此逞凶。
元婴修士开口问道:“你如此做,就不怕上帝知晓,将你等一派都化作灰灰,祖师基业,一日散尽?”
命随道人闻言,却淡淡摇头,问道:“莫非我不如此做,便能保得住性命,同样是魔教修士,自祖师传下此法,你等何事不在暗中针对我派?”
那元婴修士闻言,默然无语,以他的修为身份,自然知道魔教高层对于舍身入魔派的态度,此时这命随道人来此,想来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了。
他开口道:“乃是此法不容于世上,不然怎么还有此劫难,如今说这个岂不是已经太晚。”他目光一转,开口问道:“道友方才说有一事要我等的帮忙,不知是何事?”
现在只有拖延时间,只要能够保住性命,等魔教与沧溟派的修士看出不对来,他们还有机会脱身。
这时,那海上浪花一转,一位道人落在了命随道人的面前,此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正是方才逃离的那一位道人。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