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赵锦心走后,赵绮珊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
她愣愣地看着桌面,似乎那个有什么东西一样。她脸色惨白,终是引起了珍妃的关注。
珍妃本不想吸引众人的视线,故而轻移莲步走到赵绮珊的身旁,轻声叫唤:“珊儿!你怎么了?”
“啊”,本来就担心害怕的赵绮珊因这一声叫唤,顿时发起一声尖叫,她的身体快速避开珍妃的触碰,跌落在地上。
桌上的食物因赵绮珊的撞击散乱落在地上,酒瓶与地面相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那杀猪一般的嚎叫吓坏了宫宴中的其他人。
珍妃微微皱着眉头,再次靠近赵绮珊,“珊儿。你怎么了?”
“不!不!不!秋儿,不是我害的你,你放了我,放了我!”赵绮珊拒绝珍妃的靠近,口中胡乱说着,她眼神涣散,只觉得有无数个满身是血的秋儿在她的身旁,不断叫唤着想要取了她的性命。
“珊儿!”珍妃厉声训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如今那么多人在,珊儿竟然这样口无遮拦,这事情一定会传入到皇上的口中,一个心肠歹毒,且失仪于名门贵女中的公主定会遭到厌弃。
赵绮珊如今根本听不进珍妃的叫唤,她真的好害怕,好后悔,她双眼无声跪在珍妃面前不断求饶:“秋儿,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珍妃脸色气得发红,沉声吩咐道:“来人,大公主喝醉了,将大公主带回去!”
立马有粗壮的婆子和伶俐的丫鬟上前,赵绮珊怎么会称她们的心,她抵死不从,撸起袖管,直接和前来的丫鬟厮打起来。
诸位朝臣家眷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农家悍妇就是这样打架的。
啧啧啧,幸好这周围都是女眷,大公主都将那宫婢衣衫撕破,肚兜都露出来了。
呀!大公主被豁出去的奴婢不小心扯坏了衣裙。
天!光滑滑的大腿露出来了!
好可怕!这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娶大公主为妻。
司徒静怡终是看不下去了,沉声道,“来人,给本宫将大公主打昏!”
某个冷汗淋漓的侍卫,抱歉一声,才将大吵大闹的公主打昏!好怕皇上赐婚怎么办?这侍卫真是很害怕呀!他不是想要看公主的,虽然那腿又细又白,可是他只是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才看的。
一场闹剧散场,司徒静怡沉声道:“想必诸位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明明只是个看起来甚为柔弱的芳龄妙女,司徒静怡却端着皇家威严,声势十足,众人一扫看戏的心态,微微福身,齐声道:“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臣妇什么都没看到!”
闻言,司徒静怡端庄浅笑,素手端起酒盏浅酌,眼底似乎涌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那情绪一闪而过,快得作者君来不及捕捉。
光华宫中,珍妃面色发寒,赵绮珊被太医唤醒,一直吵吵闹闹。
她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赵绮珊的脸上,宫人一时间全部跪倒在地。而赵绮珊依旧疯疯癫癫,时而傻笑,时而害怕地发抖。
“胡太医,大公主究竟怎么了?”珍妃冷声问道。
“大公主神志有些失常,反应也有些失常……”
“为什么会这样?”珍妃打断太医的话语,这个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只想知道霜儿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否是药物所致?”
“这个……”胡大夫有些迟疑。
“说!”
“这个,微臣也不太清楚,公主的症状有点像是药物所致,可是更多的确是公主的心病。”胡太医折中回道。
过了许久,珍妃才说道:“公主的病就交给你调理,既是药物所致,想必你定有办法。”
胡太医颔首应是,心中却是再不情愿,也得领命。
珍妃看了一眼仍在发疯的赵绮珊,转身离开,她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皇后娘娘的凤鸣殿。
……
翌日,当赵锦心听闻赵绮珊的闹腾之后,半天之后没回过神来,她好像玩得有点过火了呢!
下次要不要采用一点温和的方法呢?
既然赵绮珊都被弄成这样子了,于情于理,她觉得该放一放了,过犹不及。
宫中的日子漫长却并不悠闲,至少对于赵锦心来说,这并不悠闲。
每天早上晨练,练字,最近还把厨艺捡了起来,俗话说得好,要想绑住男人的心就应该先绑住男人的胃,同理可证,要想留住皇帝老爹的宠溺就应该伺候得老爹的胃舒舒服服的。
除此之外,她还选了三个技能,准备练满级,毕竟公主等待长大的时日实在有些漫长。
这三个技能一武两文,武是骑射,文则是棋艺和画艺。
说道这里,赵锦心不得不感叹她真是一个不小心找了一个万能师父。
君瑜的君子六艺和武功都很厉害,君瑜的武功有多高,她并不知道,她只记得在浔横府时,他一箭杀死老虎的时候惊艳了她。
此后赵锦心却并未见他展示过武艺,只是觉得很厉害而已。
两人呆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赵锦心也发现了许多的问题,君瑜有时候脸色会很苍白,梁伯说那是旧疾,赵锦心每每问起是什么旧疾,君瑜总是淡淡一笑,不肯让梁伯多言。
想来这便是君瑜不常施展武艺的原因吧!
这一日,君瑜正在教导赵锦心练箭,司徒南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又来了。
流华宫中,赵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