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瑜疑惑看着赵锦心,默了一会儿,以为她在问他的旧疾,轻轻摇头,浅笑说道:“师父的旧疾只是受不得寒气,这会儿是夏天,并不会觉得疼。”
受不得寒气。
是啊!琥珀说那一天,天空飘着碎雪,虽然雪小,他却在雪地里和北暮贼人厮杀了三天三夜,是那时候寒气入体了吧。
赵锦心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君瑜慌了,如水般清澈的目光中写满了疑问,他只是想让她安心,怎么又将她弄哭了呢。
他看向旁边的的梁伯和小黑,小黑和梁伯也看他,六目相对,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
“锦心不哭好不好,师父给你买糖吃!”君瑜轻声哄着,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
闻言,赵锦心瞪大了眼睛,憋着嘴,心中真是颇为复杂,师父怎么可以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用糖来打发她呢。她的抽泣声不仅没有小,反而又变大的趋势。
旁边的小黑不断摇晃着尾巴,心里止不住地烦躁,梁伯抓了抓头皮,浓黑的眉头拧起。
一人一猫都盯着君瑜,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快哄呀!
女孩子的眼泪好可怕,如江湖决堤一般,冲垮的不是山坡泥土,而是三只雄雄性动物强大的心脏!
“都是师父的错,师父……”君瑜咬咬牙,在旁边一人一猫的注视之下,拧着眉头说道:“师父很痛!”
“噗!”赵锦心破涕为笑,嘟着嘴有些不满,“师父,你的眉毛拧得好厉害。”
她这一笑总算是让旁边的一人一猫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两者很同步地舒了一口气。
“能不厉害吗?师父从来没有哄过小女孩,本以为你是好养的,谁知道也会哭的。”君瑜手指轻轻刮过赵锦心的鼻头,宠溺说道。
赵锦心顺势蹭进君瑜的怀里,“师父!你永远都是锦心的师父,下一次生气了就说,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坏人身边!”刚刚哭过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她望着君瑜,目光里充满了期盼。
君瑜颔首浅笑,“好!”只要小徒弟不哭就好!
这一夜赵锦心硬是死皮赖脸留在了墨轩之中,小黑则死皮赖脸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直和君瑜对弈,虽然还是常常悔棋,不过那带着点小无赖的声音似是扫去墨轩长久的孤寂,带给这个常年沉寂的地方几分生机。
君瑜看着趴在棋盘上睡着的赵锦心,眸光微垂,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吩咐梁伯连夜将赵锦心悄悄送了回去。
时间如水,你在意不在意都在流逝。
说来也好几天都没有和锦凡一起吃饭,赵锦心想找他又总有人阻拦,她有些伤心,感觉弟弟大了,就不要姐姐了。
她一个心情不好连带锦莲的伙食也克扣了,大约是上天也在惩罚她对锦莲太差劲了,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第一天,她走在前往墨轩的路上,天外居然飞来了一大坨鸟屎,直直地砸在她刚穿的衣裙上!她只得原路返回。
第二天,她正穿着骑装在拉弓,忽然听见了一声类似炸线的声音,她立马丢了手中的弓箭,拉着裤子蹲在地上,耳力很好的君瑜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她咬着唇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君瑜。
君瑜轻咳一声,取了披风盖在她身上,便说他忽然有急事,先行离开!
赵锦心真想撞墙!师父这个借口会不会太拙劣了,如果不知道又怎么会用披风盖住她的身体!
第三日,睡得美美的赵锦心刚醒来就发现一只成年人巴掌那么大的大肥鼠在她的床前乱窜,而屋中还放着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他大爷的,赵锦心立马叫来小黑,直到她眼睁睁看着小黑将那恶心的老鼠撕了,她心里才舒服一些。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当一个人的霉运累计达到三次或三次以上的话,那是绝对有问题的。
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也可以解释她的房间为什么会有块鲜肉和死老鼠。
目前赵绮珊尚在修养,如果珍妃出手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幼稚吧,司徒南就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了!
方法那么拙劣,行为这般让人不能直视,这显然是某个小萝卜头在背后搞鬼!
大清早见到一只大老鼠进餐,谁的心情都会不好,她便呆在院中嗑瓜子。
第四天,她给皇上老爹做的叫化鸡被人偷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凡她会做的事情,对方就是千方百计的搞破坏。
她正火冒三丈呢,珍珠脸色不好地走了进来,低头禀报道:“公主,大皇子最近似乎有些奇怪!”
“锦凡哪里奇怪了?”赵锦心眉头一挑,凉凉问道。
“奴婢今天早上偶然听到侍候大皇子的奴婢在院中小声议论,她们说……”说到这里,珍珠顿了顿,面上有些纠结。
“直说无妨!”
闻言,珍珠闭着眼一口气说道:“他们说大皇子喜欢小太监!”
“噗!”赵锦心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喷得珍珠满脸都是,她顿了顿,出声询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没听错或者没说错吗?或者你重新说一遍,我总感觉我听错了!”
赵锦心都开始语无伦次了,锦凡这才多大一点人,居然不学好,学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那些小宫女说,大皇子最近总是留下小李子一个人在屋内伺候着,到半夜的时候,她们便会听到里面发出写奇怪的呻-吟声”
小李子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