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陷入癫狂模式,可奈何这有大神坐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法术都对夏落兮和司徒宁没用,于是阴森的目光落在唐小七身上,唐小七立马打了冷颤,撇撇唇,她是无辜的啊。伸出利爪就要抓唐小七,夜未央睁开了眼黑色眼珠一闪而逝紫光眉间血莲更加艳红,“当年之事,你知其一,何不看下去一探其二?”女鬼狠狠看着夜未央和唐小七,无能为力的收回利爪,伤心欲绝的眸子望向小屋。
夏落兮入睡之后,司徒宁悄悄出了木屋,手里握着锦盒,犹疑了半天终是打开,他和夏落兮的命运就是这一刻注定的,红色的锦盒里赫然放着一根拇指,戴着红色玉戒,染着血,在幽凉的月光下泛着渗人的微光。司徒宁楞在原地很久,葱白玉指握的发白。黑暗里出现一抹黑影,渐渐走到司徒宁的面前。
“当日出逃,你未曾下手杀了夏落兮,坏了计划。既然你不肯伤她父皇,我代你下手。她若是知晓你我计划,必定会恨你入骨,你二人也再无可能。如今大仇得报,何不斩草除根?杀了那女人,那江山,便是你的。”摘下面具,原来是大将军,犀利的视线直直刺进司徒宁的心里。
“滚。”面色阴寒,司徒宁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唐宁,如今那狗皇帝尸体悬挂城门之上,唐家三百余口大仇已报,也不枉你小小年纪忍辱负重在夏落兮身边苟且偷生,唐家三百余口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俊美绝伦的男人蓦然笑开,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司徒宁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背后传来的颤抖女声让司徒宁慌了手脚,想要解释的话语在她绝望的眼神里全都哽在喉头,“落落。”
挣开手臂上他的手,夏落兮定定的看着他,“他说的,是真的吗?十几年日夜相伴,是一场局,是吗?”“落落,你听我解释。”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夏落兮忍着眼泪,她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司徒宁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像是认了命,重重闭上眼睛,“若说不是,你可信?”
“就为了,杀我父皇?”抖了声线,绝望的看着他。
“是。”
“我父皇为何斩杀唐家三百余口。”
“功高盖主,横刀夺爱,一己之私。”那日的情景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三百余口人包括他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无一幸免,只留下两个少年在这世间承受仇恨的折磨。而罪魁祸首,便是眼前人的父亲,司徒宁望着夏落兮,本该是最爱的人,却用最陌生最沉痛的目光看着对方,像是一道枷锁,锁了两道心。
“唐家原是夏朝开国功臣,历代皇帝稳坐皇位离不开唐家的辅佐,这夏家江山是唐家打回来的,原本这江山也是唐家的,可是,老祖宗重情义,将这万里山河送给了夏家,唐家人个个骁勇善战,能文能武,忠君不二,夏朝百姓无不对其心臣口服,那狗皇帝为了一名烟花女子,不顾兄弟情谊,横刀夺爱,加之功高盖主,三百余口一夜之间命丧黄泉,只余下两名遗孤。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这个答案,满意否?”大将军冷漠道出残忍事实。夏落兮笑,“那你呢?我父皇最宠信的大将军顾修宁?夏氏皇朝自认不曾亏待与你,是给的权力不够?还是大将军本就是忘恩负义之人?”
“不巧,在下就是当年唐家一案仅存两名遗孤之一,唐家世代奴仆之子。说来,也多亏公主殿下情深义重,抛下江山和病入膏肓的狗皇帝,这一切,才进行的如此顺利。”顾修宁本想立刻杀了夏落兮,却生生忍下杀意,他自然知道现在杀了夏落兮,唐宁一定会恨他入骨。他想要唐宁看清楚,他深爱的女人,够不够资格让他放下仇恨。
“呵呵,哈哈哈哈哈,懂了,懂了。那现下,两位世仇之子,是不是要取了夏落兮之命?”她望着全身僵直的司徒宁,眸光冰冷,“若想要,顺道拿去就是。”顾修宁冷笑,“若不是唐宁护着你,你还能苟活至今?”转身离去。
月光清冷,照射着伤心人的眸,圈住了他们的心。两人从月色正浓,对立到天色渐明,不曾言语。
唐小七看看女鬼,又看看夜未央,她再也不说这故事无聊了,现在不无聊,可是看的她心头发闷。明明剧情还是很狗血,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样的情节已经被用烂了,当时还觉得没有新意,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了。看得人在走眼,演的人在走心,走眼的不痛不痒,走心的却痛得死去活来。说白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夜未央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于是她还是只能保持沉默,就算是想要劝劝女鬼,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何况,劝了又有什么用?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恐怕女鬼大人怒急攻心之下以为她是在变着法嘲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变成肉渣渣。
她想了很久,也想过杀了司徒宁,为她父皇复仇,可杀了他,换不回夏氏江山,也换不回她父皇的命,也怪她自己傻,司徒宁早就告知过她,相见莫如不见,再见便是倚刀持剑。夏落兮抹了许久未用的胭脂,涂上鲜红的蔻丹,那般的风华绝代,像一个公主一样抬步走出木屋,傲然倔强的让人心疼。司徒宁抓着她的手臂,“落落,别去。”那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心疼,夏落兮却冷笑,字字如珠,“去或不去,与君无尤。”
“会死的。”他不肯放手,司徒宁深知,夏落兮此次下山,有去无回,山下的情况他最清楚,整个江山都落进顾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