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做了一个梦,一个翻江倒海的春梦。
在梦里,朝思暮想的人还活着,而且还对吴越以身相许,两人在世外桃源里,快乐地生活下去。然后梦境飞快翻转,两人躺到了床上,当褪去衣物翻云覆雨后,吴越重新看到脸时,竟然是赵瑜。再之后梦境变得模糊,吴越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吴越清醒过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他躺在茅屋之中,屋子里散着难闻得酒气。出来时阮生山果然就在外面不远,不远的草地上依照在喝酒。
吴越摇摇晃晃,还有些酒意未散,费力地坐了下来,闻到酒坛散出的酒香,他却觉得有些恶心,离着阮重山挪远了点。
“赵瑜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吴越边望四周,边问道。说话间,梦中的情景挥之不去,而且忘记了前面情节,只剩下了在床上的那一段,以及完事后看到的脸。
脑海里这张脸如此逼真,每次回想起来,都像是赵瑜把脸凑到眼前。吴越用力摇了摇头,才把她摇掉,只是心中生起困惑,仿佛鼻尖能嗅到真实的香味。
“她家里有事,先回去了!”阮重山把一封递来,“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吴越打开信封,里面只是简单白纸,打开对折的白纸,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我很快会回来!”
“走得这么急,是不是赵家出了什么事?”吴越担心问道。
“你不用担心,赵瑜现在的身份很不简单,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问,我马上就能告诉你!”阮重山嘿嘿说道。
“没事就好,大家朋友一场,要是出了事情能帮上,我们不能不去帮!”吴越很想问,不过偏偏忍住没问。
吴越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挥手告别道:“我先走了,今天还要去珍宝阁拿货款。”
吴越先回了一趟家,洗去了浑身酒气,又让闻清茶收拾行礼,先去竹林山庄住,理由是房子要重新装修。
闻清茶对去竹林山,倒是没有抗拒,但对吴越昨日去向,却动了疑心。
“大叔,你昨天怎么没有回家,现在回来还浑身酒气的?”闻清茶目光灼灼。
“就在竹林山庄,陪着你阮大叔喝酒呢。”吴越照实答道,并没有觉得不妥。
“骗人的吧!”闻清茶拿起吴越的衣服,皱着眉头嗅了嗅道,“衣服上有香气,倒底是哪个女人?”
“有吗?”吴越大为诧异,拿过衣服使劲嗅了嗅,在酒气当中,确实藏有一点香气,若不是闻清茶提醒,根本闻不出来。
吴越回忆香气来源,想起来与赵瑜身上相同,应该是扶他休息时染上的。
“还真有。”吴越刮了闻清休鼻梁,笑道,“清茶是属狗鼻子的吗,这么灵?”
闻清茶嗔怒道:“别嘻皮笑脸的,快从实招来,去哪里鬼混了?”
吴越一个作心表情,幽幽道:“不信的话,你去竹林山问你阮大叔,他是我的证人。当时是三个人喝酒,另一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吴越把闻清茶安排好后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又重新回来,他把身上值钱的全部拿下来。珍宝阁是陈参地盘,要是疯狂起来,说定就会做出事来。不过毕竟是黄龙大道,除非陈参是疯掉了,否则应该不会做出格之事。
吴越像以前一样,从珍宝阁旁小巷进入,敲响了那扇小木门。很快一个小厮来出,看到吴越后露出不同往日的笑容,极为亲热地把吴越请了进来。
进到墙内后,吴越才刚坐上来,小厮马上端来了杯茶,歉然道:“吴老板请稍等,陈管事马上就来。”
半柱香时间不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进来时赫然就是陈参。
吴越连忙站起来,刚想说句客套话,陈参已经冲到面前,亲热地拉住他的手:“吴老板来了,上次过来竟然没给你上茶,真是太过怠慢了。”
“陈总管不必客气,我们这些小商人,哪里懂得品茶,给我们上茶也是浪费。”吴越答道。
“吴老板今次过来的用意我知道,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吴老板能不能先听一听?”
吴越眉头一紧,沉声说道:“陈总管的意思,莫非货款又出了问题?”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陈参连忙摆手道,“是这样的,我们珍宝阁对吴老板这样的货商非常珍视,所以希望吴老板能继续供货!”
“借货的事情好说,反正我不卖给珍宝阁,也会卖给别的商铺。只不过货款的事情,陈总管准备怎么安排?”
“当然是一手交货一手付款,等明天吴老板带货来后,我会把四笔的货款一起付清。”陈参继续说道,“等明天你过来,我会先付清所有四笔货款,然后再接受爆裂符。”
吴越微微一愣,本以为要失去一个重要客户,而且还得罪了一个人,却没想到会风回路转。
“我也非常重视珍宝阁,若是有一点办法,就绝不会想失去供货资格,希望陈总管能理解一下。”吴越真挚地说道。
陈参哈哈一笑,豪气说道:“吴老板,以前之事是我猪油蒙了心,就让它全部过去。”
“好!”吴越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陈参的变化太大,让他一时不能适应。
吴越在陈参亲自相送下,走出了珍宝阁,心中的疑惑更深。陈参这番作为,绝对不会是真心,因为单单金钟就值四百万,却被白白拿走,是谁都不会甘心,除非是珍宝阁放下了压力。
珍宝阁不会因为吴越,一个小小供应商,里面会有人替他出头。别说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