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残念微笑着,继续开口道,“这血魔典,也是一本极为奇异的功法,乃是由魔族的血魔一脉,遗留的法诀,炼成之后,同样有通天彻地之能,我正是想修炼此诀,生成魔丹,与我的佛门舍利相互印证,用天衡诀进行调和,入阴阳,衍造化,可谁知走火入魔,一去......便回不了头......
小友,我也向你说明,天衡诀乃仙家功法,凡俗之内除我外无人修炼,而我的下场你已尽知,因此,是否修炼此诀,要慎之又慎......”
王立先是一呆,随即目光坚定了下来,修士修真本就逆天而行,虽追长生,但实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所求的,唯有逍遥一世,问心无愧罢了。
既如此,有际遇,为何不一试?
天予不取,可是要遭天谴的,王大少爷摇头晃脑,不断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魔佛光影明灭不定,明显已经趋于消散,加快了语气,急声说道,“我所留功法,一式真言术,一式天罗大手印,皆为佛家神通。至于法宝,那日月阴阳鼎当年随天衡诀一同而来,我至死都未曾参悟透;而魔幡,是我自一处魔宗墓葬中取出,可炼魔兵,威力无比;而这佛钟......乃是吾师亲自为我祭炼,就算我叛出佛门,他依然不离不弃,希望你日后......能善待他......”。
王立面色肃然,再次躬身,“前辈放心,晚辈定不负您之所托”。
魔佛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打了句佛号,便自脚下开始粉碎,那漂浮的金粉组成了一条绚丽的金河,飘向远方,飘向......极乐寺的方向。
“我现在......只想看看......当我还是小和尚时,常去玩耍的那株菩提树......”。
此音缥缈,是魔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至此,名震两域的极道高手,彻底圆寂。
王立仰望向天,望着那金河,感慨万千,“魔佛前辈一生峥嵘,对过,错过,谜过,悟过,纵杀念滔天,血屠千里,又如何?待灰飞烟灭时,尘归尘,土归土,在江湖留下一段传说,在世间刻下自己之名,此一世,也没白白度过”。
“吾辈修仙,生死应度外,道心,当自强!”,王立隐隐有所明悟,看清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前辈一路走好......”。
目送金河离开,王立便盘膝而坐,开始梳理脑中被魔佛强行灌入的诸多信息。
首先看的,自然是仙家宝典“天衡诀”,他仔细端详间,只觉脑中有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回响,“夫阴阳者,万物之始也,阴之极则生阳,阳之极则生阴。阴阳两恒可演万般变化,催生万物,阴阳两陨可诞鸿蒙之气,消亡生灵......”。
这苍老之声犹如雷霆灌耳,轰鸣之声不断敲击着他的心神,令王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慌忙退出了对此诀的推演,浑身冷汗淋漓,战栗不已。
“此诀仅仅阅读都有这般威势,不入金丹不可修,否则必会走火入魔,变成魔佛第二”。王立心有戚戚,不再乱看。
至于这血魔典,王大少爷还没看,就差点被那滔天的血气吞噬了理智,因此敬而远之,发誓自己不到金丹,绝不再碰。
看完了功法,再看向武技,佛家真言乃一式神通,共“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以王立现在的修为,仅能喊出第一字“唵”,这真言乃佛家神通,直击对手内心,可令其瞬间重伤,强大无比。
而这天罗大手印,乃一项外功,靠叠加手印对敌,九为数之极,筑基最多可叠九印,威力堪比玄级巅峰武技;金丹可叠九十九印,威力堪比地级武技;元婴可叠九百九十九印,堪比地级巅峰武技!
王立看到这里,呼吸急促,眼神发亮,那若进入出窍之境,尽管上面没说,但应该可叠九千九百九十九印,威力应该可以达到......天阶!
天劫武技!
王大少爷有着眩晕之感,毕竟之前的仙诀魔典就已经够惊人了,此时的天阶武技,实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做梦都没想到魔佛竟然留下如此珍贵的术法,看来的确是倾囊相传。
压抑住心中的喜悦,退出内视状态,他一拍储物袋,手中浮现出一座金光闪闪的大钟,此钟高有三丈,随使用者心意可大可小,上面纹有无数佛家经文,流光溢彩,绚丽无比。
再拿出魔幡,端详之下,魔幡正面仅大写着一个“魔”字,背面绣有无数魔人,举刀舞枪,杀气凛凛,在挥舞之时,无边黑雾缭绕,并隐隐有魔雷轰鸣,自这黑雾之中,还有无数嘶吼之声,仿佛这雾气内,藏有万千鬼怪。
“好宝贝”,王立赞叹一声,无比的满意,自己一身法宝尽数自爆,正愁没有趁手的,能在这里获得这么多强力之物,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至于那日月阴阳鼎,王立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钻到自己的丹田去的,而这傲气的大鼎,明显也不会理会筑基小菜鸟的召唤,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好好,你有种”,身为主人的王大少爷,被自己的法宝给嫌弃,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急败坏的撂下狠话,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王八鼎,乖乖的跪舔自己的脚丫子!
王大少爷是无比认真的,立下了这样的一个誓言。
而一直在他身上裹着的那袈裟,也被他取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多,还从没仔仔细细的看过此宝,这一看,王立再次愣住。
这不是普通的袈裟法宝,而是一张图,其名摄魂图!
摄魂图,可炼修士魂魄,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