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31岁,两辈子,吃了不少苦也看遍人间冷暖,她觉得自己情商不算低了,可牵扯到骆嘉树......
这一切着实太离谱了。
“不会吧,他那么惊才绝艳,与我也不过数面之缘。”
“谁知道呢,你条件也不差啊。”陶可菲抓住倪采的手,用力握了握,“加油,倪采,相信你自己。”
倪采哭笑不得。
陶可菲只以为自己铁定拒绝温陆了,现在遇到个更好的,恨不得直接让她嫁过去。
倪采重活一世,原只想平安一生,可现在牵扯到多年偶像骆嘉树,她这三十多岁的灵魂也不那么淡定了。
答应了骆嘉树后,倪采叫上陶可菲,带着自己的多年积蓄,到商场买了件贵的吓人的晚礼服。
周日晚上,六点半,纯黑色雷克萨斯ls准时停在了倪采家楼下。
骆嘉树下了车,站在门边,吸引了路边无数小女生的爱慕目光。
倪采推开楼道口的玻璃门,走下了台阶。
她一抬眼,便看到那个英俊而挺拔的男人。
他站在黑得发亮的轿车边上,异常显眼。
倪采不自觉红了脸。
他看到骆嘉树一身雪白西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褶皱,内搭一件铁灰色的衬衫与深灰色的领带,要多禁欲有多禁欲,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今天的他甚至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拢到了额上,露出光洁而形状完美的额头,照他这副打扮,即使现在便上台走秀也不为过了。
而骆嘉树瞧见信步而来的倪采,眼底的惊艳也毫无掩饰。
他怀疑,自己是否真与这个女人心有灵犀了。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鱼尾裙瓣,勾勒出曼妙身姿,抹胸之上是肩部的镂空纹饰,尽显典雅端庄。笔直的长发全数盘起,在脑后绾成一髻,刘海似乎刚刚卷过,不似平日里那般朴素。
这也是骆嘉树头一回见到倪采化妆,郁金香色的唇彩,深咖色的哑光眼影,着色不多,却莫名透出一股冶艳。
“你今天真漂亮。”他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
骆嘉树为倪采拉开车门,她飞快钻了进去,唯恐被发现脸上的绯红。
骆嘉树坐在她身边,嘴角带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接了吗?”
“回小姐,没有。”
张艺茹坐在车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精心挑选的红色礼服裙。从下午到现在,她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骆嘉树倒好,一秒也没搭理。
再过五分钟便七点了。
张艺茹无奈,猜想骆嘉树今日应是不来了,于是拉开车门,这才刚迈出一步,便看到酒店门口般配非常的一对男女。
同样是雪色的衣装,男人玉树临风,女人玲珑多姿。女人将纤纤玉手放入男人的臂弯中,相视一笑,携手走进了酒店大门。
好啊,骆嘉树,你够厉害。
张艺茹咬着下唇,在车边等到二人消失,这才挺起胸踏进酒店。
可是,不管现在你的身边是谁,我都是你最终的归宿。
骆嘉树伸手捉住臂弯中雪白的藕臂,将身侧的倪采拉近了些:
“倪采,其实这宴会里真正认识薛老先生的人不多,你自然一点便好。”
倪采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上辈子参加过最豪华最高规格的宴席,也不过是毕业晚宴,或者同事朋友的婚礼。像今天这样包下整整一层五星级酒店,又请来各行各业名流巨匠的宴会,的确是她从未见过的。
难得看到几个眼熟的,竟然还是偶尔打开电视扫过几眼的影视明星。倪采跟在骆嘉树身边,想不自惭形秽都很困难。
“嘉树。”
倪采与骆嘉树俱回头,同时看到了身后深红礼服裙的美人。
张艺茹。
倪采记得她。上辈子,就是这个女人想方设法嫁给了骆嘉树,断送了骆嘉树的音乐前程,而后竟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让骆嘉树颜面扫地。
她唇色鲜艳,肤白如雪,一头充满光泽的栗色大鬈发垂于肩上,虽是东方面孔,却溢满了异域风情。
张艺茹微笑着朝她二人走来,骆嘉树神色如常,从容淡定。
忽然间,他感到臂弯中的手臂紧紧缠绕了过来。倪采将身边的男人拉近了自己,她紧紧靠在骆嘉树身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骆嘉树心下暗笑,竟觉得她万分可爱。
“这位是?”
“她是倪采,我的女伴。”
“倪小姐,你好。”张艺茹朝倪采伸出右手,倪采只好将手从男人臂弯中抽了出来,同张艺茹握了握。
刚刚的不适已经消失,倪采冷静下来,忍不住嘲笑自己:太奇怪了,那么紧张干什么。
骆嘉树朝人群一瞥,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揽过倪采的肩膀,抱歉道:“不好意思,艺茹,我和倪采先失陪了。”
说完,牵起倪采便往角落走去,留下张艺茹一人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