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的那枪打中了他的腿部静脉,血液正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望着身后的车门外的几个手下,在看看在远处追赶过来的警察,他再一次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枪支。
“快开车,他们就要赶上来了!”大黄将手枪对准了车窗外的手下,回头对白竹说。
“你疯了吗?他们还没有上来!”白竹厉声呵斥他,大黄一向都重情重义,现如今遇到这般情景,大黄竟然示意他丢下那帮伙伴。
“管不了这么多了!若是现在还不开走,那一群警察就会追上来,我们一个也逃不了!”大黄打算呵斥,此刻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若是现在逃走,自己还有把握逃离,若是停下来救了那几个手下,他们就有很大的风险。
白竹从后视镜,看着越跑越慢,精疲力尽地手下,又听见车子后方响起的枪林弹雨的声音,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决策,如今大黄拖得越久,救他们的可能性越低。
“快走!”大黄突然大喊一声,他朝那四个手下开了一枪,他的眼睛变成得充满了血丝,脑海里浮现地是孤岸说的,当年的自己的结拜兄弟大黑,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下手里,如今他恨透了所有人,包括对自己忠心耿耿地手下。
随着他那一声枪响,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子应声到底,他被大黄射中了腹部,他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看着前方的车子最后一眼,他看见地是大黄举着枪朝他射击,他愣在了原地,直到最后,赶上来的警察将他扣押住。
“首领,你为什么这么做?!”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涌出来。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地是那一个与他们同甘共苦的首领,他被警察托起,看着车子离他越来越远。
其他三个罪犯也已经跑得精疲力尽,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再加上大黄开的那一枪,确实让他们坚定往前跑的意念弱了很多,最后他们被赶上来的警察逮捕,铐上了手铐。
白竹边开车边焦急地看着后视镜,当她看见那几个手下被逮捕的那一刻,她彻底地放弃营救,只能一踩油门,车子加速行使。
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被逮捕的四名罪犯面面相觑,他们誓死追随的头儿,却在关键时刻弃他们而去。
……
白竹驾驶着车子,开了很久很久,到了她认为安全地地方,才小心翼翼地
停了车子,此刻的白竹对于大黄的行为气愤不已。
“为什么不听从我的指挥!我们明明有很大的可能性救出他们!”白竹的胸口上下起伏,这一辈子她是第一次与警察对抗,也是第一次如此险恶的开车,本来她并没有参与过死亡组织的任何行动,但是为了自己同伴,为了一个义字,她义无反顾地去救他们。她一个女流之辈都遵循了一个“义”字,但是大黄却陷她于不义,让她变成了一个弃同伴于不顾地人,此刻她既愤怒又愧疚。
“你也知道,当时他们被逮捕了,若是我们不走,只有被抓的份!”大黄捂着自己的伤口,他的嘴巴已经开始泛白。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白竹突然朝他怒吼,“你为什么要朝他们开枪?!”
“白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警务厅的那群人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如今他们已经被抓了,一定会泄露出我们的信息,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昆州!”大黄犀利地眼神盯着白竹,他此刻对于自己的手下,一点信任都没有。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个样!”白竹大声朝他喊道,白竹当时正在草丛边,他听见了那几个手下被抓住后,还在维护大黄。
“白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大黄低声的自卑道,此刻他认为白竹就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大小姐,从来没有吃过苦头,也没见过恶人,自然不知道世道的阴险。
“任性?!”白竹好似是听到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她倏地转身,盯着大黄,“你们瞒着私自行动,到底谁才任性!”
白竹是跟着他们到这片废墟的,一向聪慧的白竹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后,就一路跟到这里,大黄对他隐瞒了此次的行动,因为在发生了昆州国际酒店的事情后,白竹认为他们已经暴露了身份,并主张要尽快回去死亡组织。白竹刚开始躲在距离他们两百米以外的草丛里观察他们的行动,直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附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开走那辆车子,并成功救出大黄。
“奥科登对于死亡组织来说很重要,为了死亡组织,我必须……”大黄又开始来这一套,每一次大黄说这些白竹都会很佩服他的忠肝义胆,但是今天她突然觉得这句话让她很不耐烦,她打断了大黄的话,“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组织?”
白竹认为,一个连兄弟都不顾的人,又怎么会估计到团体的利益,她此刻是真的怀疑大黄了,大黄嘴里的那套到底是真是假?
“白竹,我现在觉得好累,我需要休息!”大黄此刻并没有心思和白竹斗嘴,因为那一枪,他一直在流血,此刻的拼命捂着自己伤口的手都布满的鲜血,失血过得,再加上情绪过于高亢,他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大黄!”白竹本是一直气愤地与大黄理论,却没有注意到大黄的伤口一直在留血,在生死关头,即使她再痛恨大黄所做的一切,她也没办法不去理会自己的同伙。
她没有博大的胸襟以天下为己任,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从小教育她,为人处世,一定要讲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