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中午,顾宁午睡起来,玉姐叫了她一声,“小姐。”
没再上班之后,顾宁整个人都松松懒懒的。
走下楼,身上着白色连衣冬裙,外面搭着红色针织外套,褪去了工作职场上的严肃,她整个人的风格显得随意而漫不经心,淡淡问道,“什么事,玉姐。”
玉姐拿着一件外套朝她走来,“这件衣服,是您的吗?”
朝她手中瞧去一眼,顾宁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她去帝豪穿的外套。
她轻佻起眉梢,“有人来过?”
玉姐点头,“是一位姓陶的小姐,她让我把这件外套还给你。”
顾宁扶着楼梯的手指顿了顿,指尖稍稍收起,抬起细细密密的长睫,“她人呢?”
“已经走了。”玉姐道,“她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对了,也还有一件东西让我交给你。”
一边说着,玉姐赶忙到客厅的茶几上,拿起一个暗红盒子,重新来她跟前,“这就是那位小姐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她神色动了动,如葱白皙的手指接过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
年少的时候,顾宁就过着极其奢侈养尊处优的人日子,对于奢侈昂贵的东西,她并不陌生,所以她几乎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枚真价实货的钻石戒指,目测价格比一栋几百万的别墅昂贵得多。
而且……还是一枚婚戒。
“那位小姐说,如果那天在帝豪的那些人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们上头的人,那些人不敢再为难于你。”玉姐一字不落的转告,“如果你遇到什么棘手而又解决不了问题,你也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去帝豪,交给帝豪的人,说出你的需求,会有人出面帮你解决麻烦。”
停顿了下,玉姐道,“她还说,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还能见面,依照她目前的情况,只能做这么点报答你。”
顾宁细细听完,“还有什么吗?”
“没有其他什么了。”玉姐困惑,“小姐,那位小姐究竟是什么人,我看她好像……不太一般的样子。”
她也很想知道,陶欢跟那群在帝豪追她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是宁城这样繁华的城市,有权有势的人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得是神秘着的大人物,而且她极少八卦,鲜少接触那些上流圈子,就更加一无所知了。
淡淡跟玉姐交代了几句,让她别对外宣扬陶欢来过的事情,顾宁上楼回房。
房间里。
装着婚戒的盒子摆放在梳妆台上,顾宁坐在梳妆台前,拧起的眉梢丝毫没有松懈过。
这么贵重的戒指,陶欢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她了?
陶欢已经结婚了?
一时间,无从知晓的事情太多,恰巧这时,搁置在一边的手机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顾宁拿过手机,看见的是来自宋家的座机打来的,会用宋家号码打来,除了宋秦川的母亲叶馥雅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她稍作迟疑,过了一会儿才选择接听,“伯母。”
“顾宁啊,现在在忙吗?”
“没有,正在休息。”
“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淡淡道,“不会,伯母有什么事么?”
“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明晚一起吃个饭吧。”手机彼端里,灌来叶馥雅带笑的声音,“跟小柔一起,就我们三人。”
她微微垂下目光。
这个时候接到叶馥雅的电话,完全是在的预料之内。
她清楚,该来的,始终还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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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点,顾宁如约来到轩雅居。
只是,还没到叶馥雅订的包厢,她就先被一个立在走廊上,身上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抄在裤兜里的男人止住脚步。
霍郁白望见她,唇角噙着温淡的笑,“来这里吃饭?”
自那天,他把她送回去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此时意外遇见,顾宁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缘分,还是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
不自在地堪堪移开视线,不敢对望上他,从喉咙轻轻嗯了一声,她浅浅道,“跟人约好了。”
霍郁白意味深长的睨她。
那灼灼逼人的视线,盯得顾宁浑身上下的不自然,她快速迈开腿,径直越过他,“有人在等我,不方便耽搁太久,我先去包厢。”
可是,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臂被男人宽厚大掌蓦然抓住。
顾宁心底一颤。
他身上淡雅的香味弥漫在她嗅觉间,令她没有起伏的心湖,又被荡开一波一波的涟漪,她不自觉地瞬间想起他的吻,他的话,他的每一个令人着迷的神态。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身侧高大的男人嗓音低沉温润的问她。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整个耳根都像滴血一般,比方才红了不止一倍。
顾宁心思愈发紊乱,觉得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看也不敢去看他一眼,就甩开他的手,“跟你无关。”
霍郁白饶有深意地打量她绯红的脸颊,“你……害羞?”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顾宁当即抬头,断然否认,“哪、哪有的事,你想错了!”
霍郁白缓缓笑了,“我明白了。”
“……”
他明白什么?
顾宁一张白皙的脸蛋被他一句话憋得红彤彤的,想要反驳,可他偏偏又没多说其他什么,叫人根本不知从何反驳。
心绪起伏不定,她闷头闷脑的闷气道,“我先走了!”
“等等。”霍郁白忽然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