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然,你说什么?谁让你到这里来的?”谭宗扬眉头紧皱,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苏暮然气得骂道:“谁让我到这里来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敢否认,这些天一直以陌生人的身份,每天早晚给我发短信的人不是你?”
谭宗扬冷下脸沉沉地道:“是,这些天一直以陌生人的身份给你发短信的的确是我。可是我也只是想跟你保持短信联系,却从未想过跟你见面,让你知道。我没有给你发短信叫你过来,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好了谭宗扬,你就别再继续撒谎了。”苏暮然简直都要气炸了,高声谴责道:“从头到尾你就一直在撒谎,这件事撒谎,那件事也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所有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相信。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当年欺骗我还不觉得愧疚吗?还要一直欺骗戏弄我下去,让我变成一个彻彻底底地傻瓜你才开心。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非要这么对待我。如果只是因为,你不想让我把当年的事情泄露出去,让你不必承担责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说,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不说,现在更不会说。就算是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会揭发你。现在你满意了吧!但是可不可以以后放过我,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说着,苏暮然生气地掏出手机,狠狠地摔过去。
手机本来就属于不耐摔地东西,又甩在这种坚硬的石路上。再撞到一旁的墓碑上,瞬间便四分五裂,不知道飞落到什么地方。
谭宗扬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直直的,拳头紧紧地握紧,一双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
而苏暮然也不甘示弱,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这种一直被他欺骗戏耍地感觉。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难道和她的相处中就非要这么多处心积虑,就不能多一点点地真心?
“你之前说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我,现在这句话我也还给你。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苏暮然又狠狠地道。
说完转身就要走,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她没想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谭宗扬突然冲过来。
身体被一条强壮的手臂一勒,随后倒入一个宽阔地胸膛上。再然后,身体被急速地转了个圈,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炙热地吻便铺天盖地地压上来,粗暴又炙热地蹂躏她柔软地嘴唇。
苏暮然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瞪大着眼睛看着谭宗扬,忘记反应。
脑子里一片乱哄哄,几乎让她想不起任何事。
等到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入口中,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谭宗扬才将她慢慢地松开。
可是那赤红的眼眸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有一种寒入骨髓地寒冷。
“放开我,放开我。”苏暮然害怕地颤抖着声音,开始剧烈地挣扎。
可是,谭宗扬的手却像是两个大钳子一般。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让她动不得半分。
终于,他像是看够了似得,才将她的手臂松开。
苏暮然正准备走,刚一转身,却突然觉得颈后一痛。然后整个人眼前一黑,往后面倒去。
谭宗扬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睡着的苏暮然看上去安详多了,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又仿佛回到了邻家女孩地模样。
谭宗扬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嫩白的脸颊,良久。才抱着她轻轻地转过身,看着墓碑上那女人慈祥的照片,喃喃道:“母亲,怎么办?我已经无法回头。就算是让她恨我,是不是也应该让她留在我身边。”
照片上的女人依旧微笑着,自然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可是那慈祥的笑容,却无形中已经安抚了他躁动的心。
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些年第一次他没有从天亮坐到天黑,而是还不到中午便一弯腰抱起苏暮然,带着苏暮然离开。
李特助的车就在下面等着,之前一直在车上打瞌睡。因为时间太久了,不打瞌睡也没事做。
但是没想到正瞌睡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敲车门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连忙弹跳起来,就看到谭宗扬手里报这个人出现在车门外。
“老……老板。”李特助都要吓得语无伦次了。
妈呀,这太惊悚了。
老板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却抱着一个人。这可是在墓地,难道要上演聊斋吗?
不过,等他打开车门为谭宗扬将车门打开后,悄悄地往老板怀里的人看了一眼,顿时一颗心放下了。居然是苏暮然,虽然他也想不通苏暮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至少不是什么聊斋片。
“开车回家。”上车后,谭宗扬依旧将苏暮然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冷冷道。
李特助惊了一下,想说现在还没到天黑呢。
不过从后视镜里看到谭宗扬面无表情地脸,那句话又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远处。
一辆车里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看着这边的情景,当看到谭宗扬将人抱下来,抱上车后。
她气得将望远镜重重地扔在一边,浑身都止不住地哆嗦。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禁忌都要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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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扬抱着苏暮然回家,将家里的佣人们都吓了一跳。
有人去告诉黄丽,黄丽急匆匆地赶来,不过连谭宗扬的背影都没看到。
“人呢?”黄丽问。
李特助朝上努了努嘴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