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扬只好点头,不过内心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
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以后该怎么跟聂凡相处,并且让聂凡接受他才行。
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对他来说就很意外,更何况是聂凡不能接受。
“宗扬,好了。”容澜走出来,对谭宗扬道。
谭宗扬连忙站起来走过去。郑南笙被推着从里面出来。容澜先安排护士,让护士将郑南笙送去了一间病房。
“放心吧!没事的,我先安排一间病房给她休息。我觉得我们要谈谈,谈过之后你再带她回去。”容澜郑重道。
谭宗扬看他表情这么严肃,不禁皱眉问:“怎么?情况不大好吗?”
容澜摇头说:“不是身体上的,是别的事情,你还是先跟我到办公室里来,我们详谈。“
谭宗扬看他说的这么严肃,也不敢耽误。连忙跟着护士将郑南笙送到病房。安顿好后,又马上去了容澜的办公室。
“你看这个。”容澜递给他一些检查结果。
谭宗扬大致看了一下,不过对于这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他是不大懂的。但是有些简单的,还是能够辨认。
“她之前做过手术?”谭宗扬一眼就看出问题。
容澜点头,说:“是剖腹产手术。”
谭宗扬皱了皱眉,虽然早就猜到聂凡是郑南笙所生。不,应该叫她苏暮然才对,却没想到是剖腹产。
当时她一定很害怕吧!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自己居然不在她身边。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你是看她的脑电图。”容澜又指着一张脑电图给他看。
谭宗扬说:“你还是跟我说罢!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有些根本看不懂。”
“不好意思,我忘了。”容澜连忙道歉。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谭宗扬无所不能,差点忘了,他也有不懂得时候。
“做完一系列检查,我可以确定,郑南笙不,是暮然,她的脑部之前没有遭受过外力的创伤。这就说明,她失忆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看到相当刺激神经的一幕,才会造成记忆上的紊乱。但是她之前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也只是片段性选择性忘记,所以完全忘记,并且又接受新的人生,这种用失忆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那怎么解释她现在不记得我们?”谭宗扬问。
容澜又拿出一份报告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我在她血液里检查出一种药物。她服用这个药物的时间,至少已经长达三年。”
“药物?什么药物?有什么作用?”谭宗扬心一紧连忙问。
“致幻作用。长期服用很容易让人精神衰弱,产生麻醉幻觉。不过,用量较少的话,对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危害,至少不会造成身体本身的损伤。这种药物其实是禁止的,至少在国内明令禁止。但是,私底下也会有一些医生偷偷使用,有的作为麻醉药,有的作为别的用途,不过用途最广泛的应该是催眠师。据我所知,在对病人使用这个药物的时候,会让病人精神放松,失去戒备心,从而会按照催眠师的思路走。”
“你的意思是暖暖一直是被催眠了?”谭宗扬惊讶。
容澜表情严肃地说:“长期服用这种药物,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谭宗扬冷笑:“怎么可能,我跟她接触了那么多次,她思路清晰,语言流畅。你说她是一直处于催眠状态,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我不相信,如果不是失忆,也绝不会是这种。”
“理论上是不可能,但是事实上却很难说。宗扬,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未知,除去一切可能性,剩下的不可能就是事实。除了这一点,我想不到别的原因。”容澜镇定地道。
谭宗扬将两条手臂撑在容澜桌子上,看着容澜问:“那你的意思是,她被洗脑,被催眠了?哪里会有这么高明的催眠师,可以控制一个人那么长时间,而且还能将一个人的记忆完全封闭,再填塞新的记忆进去。”
“美国有一位出名的催眠大师,名叫jak。他是世界闻名的一位催眠大师,是被经过无数论证证明的,相信你也听过他的名字。”
“是,我知道他,他的短暂性催眠是非常厉害。小的时候,我们还看过他的一次表演,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短暂性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他自己也说过,人的大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器官,记忆更是最难掌控的东西。他所能做到的,也最多只能保持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且这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其实是没有自己的灵魂。可是暖暖不一样。她能跳能跑,会说会笑,根本和那种被催眠的人完全不同。”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下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华人徒弟?”容澜又道。
谭宗扬皱眉,随后摇了摇头,这个他是不知道的。
能知道jak已经很不容易,那时候他们都还小。算起来jak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他去世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成年,正面临着家族的众多事宜。哪里有时间关心这些事。
容澜又说:“他的这个华人徒弟名叫容锦生,是我的叔叔。算起来,他离开家也已经三十多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你叔叔?”谭宗扬皱眉。
容澜点头,叹息说:“我父亲其实是有一个兄弟的,不过因为是私生子的缘故。所以,在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