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眉头皱的更深,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谭宗扬说的没错,他们又复婚了,他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监护人。不管自己有多着急多不甘心,都没有立场来管这件事。
谭宗扬太聪明,知道利用这一点。
所以,在他措不及防地时候,跟苏暮然复婚。
“你们……在说什么?容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也过来玩吗?”苏暮然听得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不笨,还是敏感地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为了调节气氛,便向容澜询问。
可是哪知道,容澜还没回答,谭宗扬却开口了。
还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苏暮然,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
苏暮然愕然,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
“你答应过,会好好听我的话。”谭宗扬提醒道。
苏暮然点头,连忙说:“是呀,我会好好听话的。”
“现在记住我的话。”谭宗扬说:“以后看到这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跟他说一句话,不要理睬他。”
苏暮然:“……。“
无语地看向容澜,如果她理解没有错误的话,谭宗扬说的人就是容澜吧
容澜脸色有些苍白,明显一脸受伤的表情。
苏暮然讪讪地说:“你们吵架了,都这么大的人,不至于……。”
“你听不听话?”谭宗扬不等她说完,便沉沉地问。
“听,我听你的话。”苏暮然立刻回答。
一边是自己老公,一边是虽然熟悉,可是也没有好到难舍难分的男人。她当然不能为了别人,而让老公生气,她又不傻。
谭宗扬冷哼一声看向容澜,眼神轻蔑地看着他。
容澜苦笑,点点头低哑着声音道:“我马上离开。不会打扰你们。”
说完,低着头离开这里。
苏暮然抿了抿唇,看到容澜那副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出一股难受地感觉。
她感觉自己太过分了,人家刚才还救了她,怎么着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忘恩负义这句话,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做的。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不要这样好不好?”苏暮然搂着谭宗扬的脖子撒娇。
谭宗扬看她头发都湿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抱起她就往回走。
回到家里,谭宗扬直接将她抱上楼扔进浴室里,又冷冷地训斥说:“还说自己会游泳,你的信誉已经打折了。”
“喂。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的信誉产生怀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想到,海水会这么猛,跟泳池完全不一样。我一不小心喝了一口水,才会沉下去。”苏暮然连忙嚷嚷道。
可惜,谭宗扬不听她解释。
直接将湿衣服给她脱下来,拿着花洒打开温热的水,往她身上不断地冲。
洗完澡后,苏暮然擦着头发走出来。
谭宗扬也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坐在地板上,隔着落地窗看外面的海天一色。
苏暮然也走过去,盼着腿坐下来。
看到谭宗扬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突然觉得有些渴,讪讪地问:“那个……我可以尝尝吗?”
谭宗扬看着她,将酒杯送到她嘴边。
苏暮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痴痴地笑起来。
谭宗扬无奈地摇头,将酒杯放到一边。伸手一拉,把她拉在怀里坐着。
苏暮然的头发已经半干了,散发着幽幽地洗发水的味道。这里的洗发水,是木瓜味,平日里并不觉得特别的味道,可是从她头发上散开,又有一种心旷神怡地感觉。
谭宗扬将她圈在怀里,把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道:“我和容澜,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苏暮然一怔。诧异地扭过头看着他。
谭宗扬亲了亲她的嘴唇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杨佐要那么对你,跟我有什么仇吗?”
苏暮然点头,她一直好奇。可是每一次谭宗扬都岔开话题,不想说啊!
“我刚才说,我和容澜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其实,还有一个人曾经也是,那就是杨佐。”
“啊?”苏暮然惊讶。
曾经三个人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却成了仇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婉宁。”谭宗扬问。
苏暮然点头,上次她给她扫过墓,知道她是谭宗扬的妹妹。
“其实婉宁不是我的亲妹妹,而是我亲生母亲领养的孩子。”谭宗扬说。
“啊?领养的孩子?”苏暮然又一次惊讶。
谭宗扬点头,缓缓道:“我亲生母亲有了我以后,就特别想要再养育一个女孩。可是,她不想再找代孕妇。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敢再继续冒险,所以就直接从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小女孩。
那时候我六岁,和容澜杨佐家是世交,我们年龄相仿,从小也都是很好的玩伴。我母亲把婉宁带回来那一天,我和容澜还有杨佐正在草地上玩球。婉宁四岁,比我们小一点。我母亲给她换上了漂亮的公主裙,将她微卷的头发散开,戴上了一朵大大的粉红色蝴蝶结。
她向我们走来,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那么美好,那么可爱。我们三个都惊呆了,见过那么多名门千金的小姐,却没有一个人比婉宁更好看。”
苏暮然动了动,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