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楼梯间竟然还有第二个杀手!
他当时位于我的下方,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向下瞥了眼,那人刚好抓着楼梯扶手被我看到了的话,我很可能会一无所知地走下楼然后和对方正面相对。
肉拳pk手.枪,怎么想都是后者赢吧。
现在我是上,上不得;下,又下不得,前有狼后有虎,再想想自己的处境,我真是差点没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明明是来救人的,没想到要救的人不见踪影,反倒是我被两个杀手上下夹击,你说我冤不冤啊……
无可奈何之下,我不得不离开楼梯间,用钥匙开门,进入住院部的第六层楼。
一出来就看到墙壁上贴着的海报。
画面背景是春暖花开的乡间小屋,正中间站着一对恩爱夫妻,丈夫从后面搂着妻子,而前面大着肚子的孕妇,则双手抚摸着肚子,对镜头笑得一脸慈母。
原来这六楼是妇科。
海报的最下面写着两个大字:“希望!”。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监视器,又看了看海报上的“希望”二字,不由满脸苦笑。
老天难道特别擅长冷幽默?
我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时候会找上来,但料定不会太久。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想来想去,总觉得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重要的,是赶紧先找个顺手的武器!
和楼上一样,这一层也分了东西两个区域,东区需要刷卡进入,而普通病房的西区则不用。
我掏出十六楼的门卡,试的时候,心里也没报多大希望,但没想到读条区的指示灯居然真的变成绿色!
玻璃门沿着凹槽向两侧滑开,我站在走廊外,惊喜地翻转手里的小磁卡,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是全楼通用的!
就在我准备走进去时,忽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关门时“嗒哒”的声音,什么人!?我瞳孔猛地一缩,立刻警惕转身。
然而,护士台后空无一人。
方向是从相反的西区传来的,我绕到大厅,空荡荡的依旧是之前那个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但有了刚才与杀手狭路相逢的经历后,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错觉”这种无稽之谈呢。
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要想活到最后,唯有小心二字,我刚平息没多久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经过消防栓的时候,看到红框玻璃里斜挂着一把消防斧,前端尖锐的刀片以及后侧鹰嘴形的尖钩,都给人以一种很有分量的安全感。
如果出其不意冲出来,一斧子朝人劈下去的话……我仿佛看到无数溅起的鲜血,伸向消防斧的手不由一哆嗦,拐了个弯,改朝红色的灭火器抓去。
但脑海又忽然浮现出保镖惨死的样子,以及,门上那三个致命的孔洞……我咬咬牙,再一次改变方向,将那把沉甸甸的斧子给拎了出来。
长长的走廊上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我右手紧张地举起消防斧,左手猛地拧开第一间房……没有人。
关门退出,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隔壁办公室,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门的同时,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也没有人。
如法炮制,一路连续二十几间布局相同的病房,结果里头全都没人。不同重复单调乏味的动作是很累人的,再加上这把斧头也确实挺沉的,我挥斧挥得胳膊酸痛,同时,也不由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
有必要这么神经兮兮吗?说不定之前根本就不是人,只不过是因为某个房间没有关窗,所以门被劲风吹动,自动合上。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并没有让我放弃原定计划,但当我推开628病房时,我的动作还是不由变得有些敷衍了,如同自动流水线上的机器一样抬起胳膊,然后落下斧头,准备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关门退出去。
我根本就没想到还要留意脚下动静,更没猜到有人提前蹲在地上,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双腿骤然被人绞住,我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视线刚好下移,和提前埋伏在门口的人打了个照面,双方同时都愣住了。
乔,乔,乔厉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