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长廊里,幽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相对而视。
季暮深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挑着关漱月的下巴,作了一个典型的壁咚姿势。
他的眼神很凉,指尖也冰凉,话语冷漠如雪,“忘记我说的话了?”
关漱月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口水,不敢对上那抹冰冷的视线,“没……没忘……”
她嘴上说着没忘,事实上心里却在嘀咕,他说过那么多话,她哪里记得到底是哪一句。
不过,小女子能屈能伸,先蒙混过去再说。
然而,季暮深却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薄凉的视线仿佛能穿过迷雾,看透到心底。
他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刻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说——”一个字,充满了凉意。
关漱月懵圈了,“说什么?”
“呵——”季暮深冷笑一声,“不是说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吗?”
关漱月,“……”
垂眸,抠手指。
她沉默不语,季暮深心中的戾气越发翻涌,他冷声道,“是不是觉得我是开玩笑的,只是说说而已?”
关漱月心尖一颤,眼底闪过一抹惧意,她急急摇头,“不是……”
她从来没这么想过。
季暮深是谁?
京都四权少之一,她从来没怀疑过他说话的真实性。
“既然没忘,为何不拒绝那个男人?”季暮深倏然逼近,薄凉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鼻尖,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上了淡淡的凉意。
关漱月表示自己很委屈,“我拒绝了……”
只是那人不放过她而已。
听到她略带委屈的话,季暮深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为什么不打回去?”
他季三少的女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打回去?”关漱月有点没底气,“我打不过他……”
季暮深,“……”
他突然觉得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胸中郁结,季暮深突然咬住了她的唇,有些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疼……”小白兔顿时眼泪汪汪。
“这是惩罚!”
关漱月极力解释,“人家真的拒绝了……”
“以后多跟着小影学学!”季三少颇有点恨铁不成钢,“遇到别人纠缠,直接打回去,出了事我负责!”
“哦……”弱弱应了一声,关漱月瑟缩了一下。
“仅此一次!”季暮深继续教育自家的小白兔,“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的胸衣就会出现在我的微博上。”
关漱月,“……”
“你……”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吞了下去。
“唔……”
她挣扎,她反抗,然而白目的小白兔怎会是腹黑狐狸的对手,很快关漱月就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季暮深压在墙壁上为所欲为。
季三少第一次壁咚,完美成功。
——
另一边,权二少带着潇疏影离开季家,白色卡宴如同暗夜里的魅影,飞速闪过,只留下稀稀疏疏的痕迹。
两人并没有回中海紫御别墅,而是直接驱车去了北辰酒店。
一进电梯,权二少就qín_shòu的对潇疏影上下其手。
他推着她靠在电梯上,光洁的墙壁折射出一对拥抱的男女。
“你就不能再忍忍吗……”潇疏影埋怨道,双手揪着权峥的短发,声音软绵。
“忍不了了……”粗重的呼吸夹杂着灼热,火热的吻落在精致的蝴蝶骨上,弥留之处,落下朵朵绽放的红梅。
潇疏影今天穿的是一件一字肩长裙,更是方便了权二少qín_shòu。
总统套房在顶层,乘坐电梯大约需要五分钟,而这五分钟,远远不够权二少qín_shòu一次。
潇疏影被他撩拨得十分难受,她低声啜泣,对他拳打脚踢。
权峥也顾不得,反剪着她的双手压在电梯上,桎梏着她的动作。
叮!
电梯停下,权峥抱起潇疏影,就如抱孩子一般,快步向总统套房走去。
打开门,甚至来不及开灯,他一脚把门踢上,松松垮垮套在潇疏影身上的衣服,发出清脆的裂帛声,一套名贵的礼服,瞬间变成了一堆昂贵的碎布。
月光洒落,氤氲出柔情的暧昧。
夜,很长。
情,很浓。
*
明媚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潇疏影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浓密如蝶翼的翦羽颤抖了几下,在阳光深情的呼唤下,她缓缓睁开眼睛。
大床另一侧的余温散尽,早已凉透,权峥应该起床很久了。
伸了个懒腰,潇疏影抱着被子,把脸埋在枕头上,深深吸了口气,浑身的酸疼让她吸了口冷气。
“qín_shòu——”忍不住冷骂一声,潇疏影把权峥问候了无数遍。
本想起床,不想动一下就全身酸疼不止,潇疏影躺在床上挺尸。
似是想到了昨夜疯狂的举动,潇疏影脸颊绯红,比夏日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昨夜的权峥就如一只妖精,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限的风情,每一个眼神,都让她如溺在忘川河流中,无法自拔。
一个男人能妖娆到那种地步,估计也就只有权峥了。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扶着腰起床。
“嘶——”大概是动作大了些,潇疏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忍不住又骂了权峥一声,“qín_shòu啊……”
她慢慢的下床,捞过丢在衣架上的真丝睡袍裹在身上,赤着脚走进浴室。
站在镜子前,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