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深处,七拐八拐的一个老旧办公楼里,就是传说中的“驴友”搜救中心,郝晨光是在附近寻找,就找了大约几十分钟,问了三个路过的大爷大妈才打听到准确的位置。
童以初只能是偷偷跟来了,可为什么自己没发现呢?
“‘驴友’救助中心?”童以初抱着臂,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郝晨,这个人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到这来……对了,奶奶好像说过,他是带着郝鑫一起出门的!
那郝鑫人呢?
童以初脑子里飞快的过着剧情,昨天郝晨下飞机是自己一个人么?如果是,那郝鑫去哪了?驴友……救助……童以初脑子里得出了最坏的结果,郝鑫失踪了!
可她没说出口,眼神如同梦了一层雾一样,既然看不透,就不能随便打草惊蛇。
“昂……这次出去玩遇到点危险,求助来着。”郝晨忽略掉所有信息,反正自己跟家里说的借口也是旅游,最近驴友出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了?”童以初盯着郝晨的眼睛。
“没了啊!人家救了我,我来付个账单!娘类30万啊!你知道么!劳资钱包都空了!”郝晨不带结巴的说出一大串,又做出一脸哀痛的表情,他希望童以初就此打住,千万别追问了。
“对了,你跟踪我!”立刻岔开话题,把线头引到童以初自己身上去。
“是!我跟踪你!”童以初面不改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砸回给郝晨,还不忘最后补刀“因为我觉得你有嫌疑!”
得,跳进黄河洗不清。
郝晨没接话,多说反而变成了错,他只摇了摇头,伸手对着大马路一指,意思是咱现在就去公安局如何?
童以初也没说话,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
打了车,司机是个话唠的大叔,看见这俩人黑着脸要去公安局,又互相谦让不说话,就以为是小情侣打架,要闹去局子,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郝晨大老爷们打了人家,一路上各种开导,各种讲故事,谆谆善诱,跟他俩谁是自己亲戚似的。
最后,童以初终于忍无可忍,亮出了随身带着的警徽,指着郝晨说这家伙是嫌疑人,带回警局询问才算停了话匣子。
可打那之后,司机看郝晨的眼神就不大对劲了,带着警惕和鄙夷,跟看着抢劫犯似的。
到了警局,郝晨付钱下车,手揣在兜里,完全没有等童以初的意思,直勾勾走了进去。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童以初认识他多少年了,6岁上学起同班到现在,今年郝晨虚岁26,20年,整整20年啊,她童以初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么,会说话不算数,会逃跑还是真会做出什么勾当来?
跟黄少然的事情说不清,压根就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出剧情,就因为这个你跟踪我,当着一陌生司机的面说我是犯罪嫌疑人?!
好,我是嫌疑人,我自己进局子找警察,不劳烦你童大警官还不行么。
站在大厅里,郝晨怒气冲天,周围都是忙碌的警察,还在询问的嫌疑对象,他找了一圈,终于在远处的饮水机前,看到昨天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警察,他径直走过去,礼貌的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又故意大着嗓门说了一句。
“童警官带我过来见您!”看都不看身后跟来的童以初。
尴尬的笑了笑,童以初也没多话,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个人后面,心里一阵懊悔刚刚当着司机说错话。
“昨天我们突审黄少然,最开始倒是交待的挺痛快,可问到到底是谁威胁他,他就只说要见你,见了你才会说。我们也没办法,这孩子才十八岁吧,要是真判了抢劫,再想出来最少得十年了。哎,既然你来,帮我们劝劝他,被胁迫犯罪会从轻处理,让他想清楚吧。”警官拿着一叠材料,交给郝晨。
“按规矩,这个你不能看,可……”他看看站在郝晨身后的童以初,皱了皱眉停顿了下,继续说“还不到24小时,黄少然还在警局看押待审,超过就要送去看守所等待后续审问,现在只能看你的了。”他拍了拍郝晨肩膀,走在前面引路。
资料不多,放在牛皮纸夹子里,郝晨翻了翻,是之前审讯的记录,这可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涉及案犯,不是有童以初在,他一个**哪有资格参与到未定罪的案件审理中。
虽然很黄少然没什么交情,但,也算承了童以初的人情,但郝晨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对刚才的事情释然。
资料上,黄少然交待自己之前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所以流落入了犯罪团伙,被胁迫进行摩托车抢劫,他负责骑车,同伙负责实施,他们在桥下看上那位穿红衣服的女子,同伙便跟了上去,伺机拎了包就跑,之后就被童以初和郝晨抓了个正着。
打架……郝晨想起之前他们几个人埋伏在小树林,偷袭他的事情,那次自己虽然悠着劲道,可也让剩下几个小孩伤的不轻,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被人家家长找上门,才被学校开除的。
之后加入团伙,被胁迫,郝晨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有能力胁迫学武的孩子,这肯定不是一般小偷小摸能干的事。另外,还有一个让郝晨怀疑的人,就是那个被抢的红衣女子,他记得昨天女的确实一起来做了笔录,可现在想想,她看黄少然的眼神,透着怪异。
先见见黄少然再说。
跟着警官到了审讯室,隔着玻璃,郝晨看见黄少然已经坐在里面,手上带着手铐,由两名警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