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银子熟练的打开门开了灯将我扶到沙发上,然后他就去了库房。库房里除了我平时买的东西还有很多是银子买来放在我家的,其中最多的就是朱砂和黄纸这些驱鬼的东西。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他才帮我把伤口处理好,就连楼上的万剋也被吵醒了,不过他没有下楼,只是在转台那里问了一句又回到房里了。
银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出来陪我坐在沙发上,他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冰箱里那多菜你不会是想要改行当厨师了吧?”
他很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来,但我并没有因为他这难得的玩笑有多开心,抬起眼皮闷闷不乐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和他说一句都算是在浪费时间。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关了大厅的灯又坐到我的旁边,将我们面前的电扇移远了一点。他没有开大吊扇,扇风太大夜里对身体不好,否则明天就该头痛了。他只开了一台我在地摊上用25块钱买回来的小扇。
沙发上,黑暗中我感觉离我半米远的地方陷了下去,他就坐在那里。黑暗中传来他疲惫的声音:“休息吧,三点了,明天你还有案子要查。”
“你就把我放在沙发上?我有床的。”我不高兴的责问,可惜自己走不了。
“难道你要让你的组长睡沙发?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陪你睡沙发是给你面子,少啰嗦了,睡觉,不然就把你丢出去。”他离我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他的声音轻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把我丢出去?”我不平的反问。
“我是组长,再啰嗦就给我写检讨去。”
“混蛋!”
最后还是以我的不甘结束了这漫长的对话,也不知道是谁先睡了过去,一夜无梦,虽然只有一两个小时,但是还是睡的很好。
2010年8月29日7点19分43秒,我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终于从睡眠中醒来,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的主人坐在我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他似笑非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得不承认朱砂很有用,我的脚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瞪了那人一眼,恶狠狠的开口:“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把我扶到房间去我能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吗?”
他倒不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看着我说:“有精神了,看来是好了呢。”
“好香啊,君警官你做的饭吗?你昨天不是说不会吗?咦?原来家里来了客人啊!那这样应该是这位先生做的吧?”就在我和银子对视的时候楼上的万剋下来了,昨天晚上他只是站在转台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在库房找东西的银子。
听到万剋的声音我和银子立刻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我在沙发上坐下也不回头,努力平复刚才银子引起的气愤,而银子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远,目空一切。
万剋刚下楼就到桌边看了一遍,然后对着银子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啊,先生菜做的真好,你是在饭店当厨师吗?”
我眼角跳了跳。银子没有说话和开口的想法,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瞬间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是因为问到了香味才起的床吧?”
“聪明,自从离开南京就没吃一顿好饭,终于可以吃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你们吃吧,”银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我看了万剋一眼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毫无疑问银子是因为这个家伙才离开的。可是这个家伙还不自知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朝着我问:“你朋友怎么感觉有自闭症,他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替银子说几句话:“他就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还不错,至少做的菜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