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武以浑厚的剑气逼退大江帮四大堂主,他原以为聂环会在短时间内赶来,在长江上拦截他,因为大江帮的总舵距此只有两百里,以聂环的轻功,往返也不需一个时辰。Δ┡.ㄟm
船过长江,安稳靠岸,陈桑松了一口气。他与接洽之人迅谈妥交易,将货物出售。
刘心武待陈桑生意做完,这才说道:“陈老板,刘某告辞了!”
陈桑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拿刘心武当护卫,只有依依不舍与刘心武惜别。临行前,他送给刘心武五十两黄金,刘心武并未推迟。
刘心武离开长江后,沿大路北上襄樊,再经邓州,目的地是长安。他能预感到,旅途并不会顺利。
事情再次出乎刘心武的意料,他顺利到达长安城。他托人将一封信送往长安丞相府,这才在一处破庙等待。
上弦月,弯月如沟。
刘心武躲在破庙房梁上,侧耳倾听,有细微破空声传来,一个人正在缓缓靠近,是高手。
刘心武心中一动,暗道:“来者轻功卓绝,内力雄浑,却不是我要等的人,难道消息走露了?”他心中暗暗戒备。
两个呼吸后,那人迈步进入破庙。
刘心武深知来者武功甚高,转换内力,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凝神戒备。
“大人,此间似乎并无他人!”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刘心武心神大震,差点控制不住呼吸,来的竟然不是一个人?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世上应有这样的高手?
“心武,下来吧!”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
刘心武由惊转喜,从房梁上翩然跃下,叩道:“拜见师傅!”
“起来吧!”
刘心武听到声音,这缓缓起身,先师王猛,再猛身边的大和尚,见他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若铜铃,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烧,不知练得何种奇门功夫。
“心武,这位是十柱大师,自创十柱龙象功,有降龙伏虎的神通。”王猛介绍道。如今的王猛再不是当初的贫困少年,他已是秦国的丞相,掌管内政与外交,被苻坚依之为臂膀。
“刘心武见过大师!”刘心武施礼道,他暗自估计,这位十柱大师武功虽高,却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十柱哈哈笑道:“久闻南北大侠的威名,不曾想竟是丞相的弟子,丞相思虑深远,十柱佩服。”
王猛叹道:“天下分裂,民不聊生,我等食肉者,都要以统一天下为己任。目下我主雄才伟略,麾下拥兵百万,兵强马壮,正是饮马长江,直捣健康之时。我为陛下谋,自不能着眼于边角,必布局天下。”他已不再是每天两顿窝窝头就能满足的少年,统一天下才是他深植骨髓的信念。
十柱折服道:“丞相胸怀,小僧佩服。”
刘心武当年遇险长江,正是被王猛所救,收为秘密弟子,传授一身功夫。学艺过程中,他被王猛博大的胸怀感动,艺成下山后,一直在长江两岸活动,收集长江两岸的地理军事等资料,为大秦饮马长江,渡过天堑做准备。
“老师,弟子赶来长安,实是有一件要事禀告。”刘心武不喜欢十柱大师,这时忙插口道,省得这位和尚马屁连天。
王猛正容道:“何事?”若非事情紧急,他这位学生断不会来此,这也是他漏夜赶来的原因。
刘心武神色凝重道:“弟子在健康高门走动,无意中听到一则消息。天上似乎成立了降魔军团,以许旌阳天师为统帅,将对天下一统不利。”
王猛心神一震,道:“什么?”然后转向十柱道:“大师可曾收到消息?”
十柱摇摇头,凝重道:“灵山并无法旨,不过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信息延迟也会有的。贫僧回城后立即求见鸠摩罗什大师,探寻究竟。”
王猛只是一瞬间失神,立即恢复正常,挥手阻止道:“不必再探寻了,我回城后立即求见陛下,天下一统的大战要提前了。”
十柱有所保留道:“仓促起事,怕是有折戟之危!”
王猛道:“三年前,我已经着手布置天下,敌我情况早已明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一个月之内,就能剑指长江。”
刘心武心中一动,这三年,他借斩杀水匪的名义,走遍长江两岸,将长江两岸地图传给王猛,如今替老师搜集信息者,不止他一人。
“久闻王猛国士无双,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破庙外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刘心武和十柱抢出殿外,凝神戒备。
月光下,一个高瘦的男子,浑身裹在黑袍之中,正阴恻恻人,黑袍人身后跟着七个青衣道士,每人背后背着一柄宝剑。
王猛缓步迈出破庙,凝视黑袍人,叹道:“聂环,你一路追踪心武来此,好深的心机。”他一语道破聂环的来历。
刘心武心中震惊,他闯荡江湖多年,江湖经验丰富,竟然未现聂环的追踪,与这位天下第一高手仍有差距。
聂环呵呵笑道:“本座原本只是好奇刘心武的身份,没想到竟钓出一条大鱼。若是将大秦的丞相斩杀,天下只怕又能安静一阵子了。”
王猛笑道:“聂环你深入险地,大江帮怕是要解散了。”
聂环身后一名道士,柱早已怒冲冠,此时忍不住骂道:“十柱秃驴,今日贫道要将你剥皮拆骨。”
十柱哈哈笑道:“七个臭牛鼻子,你们老巢都被老子烧了,早已是丧家之犬,还敢来长安撒野,不要命了吗?”
七人齐齐大怒,他们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