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伯娘,”秦臻充满感激的接过齐云氏大丫鬟递过来的一个红木匣,从袖中取出一块绸质手帕将它裹了,这才小心翼翼得将笔记放进去,“还请伯娘放心,侄媳会好好珍惜这本笔记的。”秦臻心里明白,如果不是齐修远千辛万苦寻来的那几个方子,齐云氏根本就不会舍得拿出这本笔记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份笔记代表的是齐云氏未嫁前的美好回忆,这和现世人写的日记几乎没有区别。
秦臻郑重其事的态度让齐云氏心里的最后那丝不舍烟消云散。宝物有灵,留赠有缘,这本笔记里的所有东西她都已经烂熟于心,如今能给它找个爱惜它的主人也很不错——反正她也没有女儿。
在秦臻神情感激而端肃的收下齐云氏的重礼时,齐修远也跟在齐博俭的后面从书房那边折返回来,他的手上也拿着一个红木匣子。
夫妻俩相视一笑,恭恭敬敬的给齐博俭夫妇磕了头,坐上了回返自己院落的马车。
在马车上,秦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大伯给了你什么?”
齐修远微微一笑,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红木匣递给了秦臻,秦臻也把自己的给了他。
打开丈夫递给自己的红木匣子,秦臻倒抽了一口凉气,“老天……”她低低的惊呼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红木匣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厚厚一沓银票,最上面那一张显示的面额居然是一千两!
“……相公,大伯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秦臻咋舌不已的频问丈夫。
“说是给我们零花用的,”将妻子红木匣里的丝帕轻捻一角扯松,齐修远望着里面的那本笔记不由自主的扬了扬眉毛,“云氏榴娘闺阁小记?”
“怎么了?”秦臻见他满脸惊讶不由得也跟着挑了挑柳眉,“这本笔记有什么问题吗?”
齐修远面色古怪地道:“我真没想到伯娘竟然会把这个给你。”
“……怎么?它很贵重吗?”把手中红木匣重新合上的秦臻饶有兴致的问。
“云氏的闺学在百川乃至京城都是有名的,云氏素来有出好女的美誉,”齐修远一副你捡到宝的表情,“云氏女的闺学笔记在各大家族都是抢着要的——只要伯娘将她把笔记转赠给你的事情说出去,几乎整个百川府的闺秀都会登门过来向你借阅和请教呢。”
“有……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秦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丈夫。
齐修远珍而重之的将笔记重新用妻子的手帕裹好放入红木匣子里,“贞娘,仅仅凭借这份笔记,在整个百川府的上层交际圈里,你都可以称得上是畅通无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