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苑,东莱阁外突然围了好多侍卫,女眷们议论纷纷,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兰妃很快赶了过来,一进入外殿,就见皇帝满面怒容地坐在那里,地上跪着衣衫不整的萧衡阮,他脸上带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茶水滴答滴答从他头上落下,十分狼狈,苏青筝和文锦绣坐在一旁,面上都是冰冷一片。> 兰妃猛然吓了一跳,只见文锦绣旁边坐着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正在呜呜地哭泣,跟前宫女小声地劝着,她仔细看了看那女子的样貌,顿时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老天,那是海棠公主,萧衡阮是瞎了眼不成?
萧衡阮眉头紧锁,不明白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却还是中了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下意识朝文锦绣看了一眼,却见她的目光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顿时明白了什么,猛然指着文锦绣:“是你!”
文锦绣吓了一跳:“三皇子在说什么?”
皇帝此刻恨不能将他撕碎,他死死盯着他喝道:“萧衡阮,是不是朕对你太过纵容了,朕特地命人为你选妻,京中适龄女子几乎全部到场,你不领情就罢了,居然敢欺侮朕的女儿!真当朕是死的吗!”
他气的不轻,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到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落到萧衡阮身上只觉得灼热逼人。
萧衡阮额头上顿时冒下冷汗来,也顾不得什么仪容不仪容,忙磕了两个头:“陛下明鉴,我绝没有欺侮公主的意思,这是误会,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我只是……”
“你闭嘴!”皇帝怒声打断了他的话,误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萧衡阮跟他说误会?皇帝额上青筋直跳,兰妃忙上前替他重新倒了一杯茶:“陛下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脸色阴沉一片,重重地喘着粗气,他伸手指着跪在那里的宫女:“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忙朝前膝行几步,磕了个头道:“陛下一定要替公主做主啊!今日发生刺杀,公主听闻三皇子受了伤,觉得作为主人怎么都该慰问一下,便命奴婢选了上好的伤药来探望三皇子,起初还好好的,公主与三皇子只是在外殿说话,可是后来,三皇子突然让奴婢去外面等候,说有重要的事跟公主说,等奴婢听到公主的叫声闯进来时,就见公主与三皇子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地上全是撕碎的衣物,床上,还有血迹……”
她说到后面,仿佛十分不堪一般低下了头,海棠公主哭的越发大声,听到这些话的人心头都是一震,那宫女顿了顿,看向文锦绣:“奴婢吓得不轻,慌忙跑出去想要告诉陛下这件事,正好在路上碰到云华郡主和嘉宁郡主,她们怕公主出什么意外,便赶来陪伴劝慰。”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皇帝到来看到文锦绣和苏青筝会在的原因,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以皇帝的性格定然会多想,万一再被人刻意引导就不好了。
“你撒谎!我根本没有,是你们害我的!”萧衡阮怒视着那宫女,气的牙根直痒,按照他今日的设计,明明倒霉的是文锦绣,他特意派了人去给文锦绣递了见面的纸条,只要她来了,定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到时候**一度,闹起来只需要推脱是文锦绣勾引他就完了,一个是臣子之女,一个是友国皇子,皇帝定然会顾忌他的颜面,到时候要么处死文锦绣,要么让她和亲西诏,自己的目的都能达到,可是他没想到被算计的是自己,而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海棠公主,大月嫁不出去的虎姑婆!
皇帝闭了闭眼,眸中已经闪过杀意:“害你?你的意思是海棠用她的清白来害你吗?你算什么东西!西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来人,给朕将这个大胆的淫贼压入死牢!”
“陛下!陛下恕罪,这件事有误会啊,我是被人暗害的!”萧衡阮一见侍卫要上来拉他,顿时慌了神,不要命似的磕头:“求陛下听我分辨一二,不要因为小人作祟而使两国交恶啊!”
他说完这句话,皇帝眼眸闪过一丝精光,西诏是小国家,可是现在大月跟南离势成水火,任何力量都有可能决定大局,西诏的力量虽然弱,可像西诏这样的小国还有许多,若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杀了西诏的三皇子,难保不会引起那些小国的集体反抗,他们可不会在乎是不是萧衡阮欺侮了大月的公主,只会觉得是大月恃强凌弱,弱者若是团结起来对抗强者,饶是大月也不一定能承受后果,这也正是为什么西诏存在这么多年,南离和大月却都没有下令征讨的原因。
皇帝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侍卫下去:“你说,若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朕定然要杀了你!”
萧衡阮松了一口气:“谢陛下开恩,不管怎样,都请陛下相信我是清白的,这殿中一定有古怪,请陛下想一想,我此番来大月的目的是为了大月和西诏的友好往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若是公主殿下有什么损伤,陛下定然会震怒,和谈定然谈不下去,我怎么会自掘坟墓呢陛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恶意搞鬼,目的就是破坏两国的和谈,此人居心叵测啊!”
他说的十分诚恳,皇帝眉头紧蹙,他当然知道萧衡阮不是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可是眼见为实,海棠哭着闹着要自尽,这件事若是只有皇后,兰妃,兰妃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发生在梓苑,刚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