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府,文锦织呆呆站在窗子前,手里紧紧握着一朵玫瑰,那花枝上的刺扎破了她的手,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任由血液流了下来。> “怎么不进来,我有那么可怕?”文锦织看到浮香,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浮香身子一颤,忙快步走进来,看到文锦织流血的手,不由惊呼一声:“小姐,您的手受伤了,奴婢替您包扎一下吧。”
文锦织冷冷抬手:“不必,让你打探的事打探的怎么样?”
浮香咽了一口口水低下头:“回小姐,侯爷夫人确实是想要瑜小姐嫁过来,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文锦织已经一把掀翻了桌子,她双眼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双拳死死攥了起来:“外祖母果然还是更疼孙女呢!”永明侯夫人儿子多,孙子孙女更是一抓一大把,之所以喜欢她,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看在她母亲的份儿上,如今嫡夫人死了,江家又接二连三的出事,永明侯夫人自然顾不上她这个外孙女的想法了。
浮香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文锦织咬牙,深吸几口气还是压不住胸膛的怒火,豁然转身,一把推到了屋子里的喜鹊登梅苏绣屏风:“我早就告诉过他们不要打这样的主意,他们却偏偏不听,非要和我作对!一个个都非要和我作对!”
她说到后面直接吼了出来,浮香一急,忙起身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话不能说啊!”
文锦织死死掐住她的胳膊,像是着了魔一般:“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跟我作对?文锦绣跟我作对,苏青筝那个贱人也跟我作对,现在连外祖母都要违逆我的心思,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的她们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她们根本不配!”
浮香被她的样子吓傻了,她伺候文锦织多年,见过她蛮横的样子,也见过她温柔的模样,甚至心机深沉的样子都看到过,却从来没看到她像这样癫狂,仿佛一只堕入地狱的恶鬼一般,她面上露出惧怕:“小姐……”
文锦织闭了闭眼,一把松开她跌坐在椅子上,伸手不住地揉捏着额心,秀眉紧紧蹙了起来。浮香见她有些不舒服,犹豫着上前替她按压着额头,斟酌道:“其实,瑜小姐若是能嫁进来,定然也是会帮着小姐的——”
文锦织冷冷看了她一眼,吓得她下面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文锦织顿了片刻,眼中寒芒慢慢沉淀下来,才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你想的太简单了,江清瑜不会真心帮我,她跟她娘是一条心,她娘这些年可没少想着怎么扳倒舅舅。”这些都是永明侯夫人对她说的,永明侯夫人战场上待得久了,性子也有些多疑起来,原本何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何家的荣耀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什么世子的位置,可永明侯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硬生生逼着何氏心里有了怨恨。
浮香手指微微抖了抖:“不会吧,奴婢瞧着二夫人还是很关心小姐的,况且侯爷夫人定下的婚事,自然不会亏待了小姐呀!”她说着强自带出一抹笑:“小姐不是跟瑜小姐关系挺好的吗?”
文锦织眼眸微微眯了眯:“外祖母老了,只知道顾及江家荣华,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我只不过是一个外孙女,再亲也比不过孙女。万一江清瑜进来跟文锦绣一条心想着扳倒江家,那咱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行,这件事一定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她说着就要起身朝外走去,浮香见状忙跟了的是真的,可是现在还有谁能帮我们呀!”
文锦织愣了愣,文凛每天都在忙忙碌碌,老夫人被文锦绣吃的死死的,府中真正的掌权人赵敏兰巴不得文锦织不好过,江家的目的又跟文锦织相反,现在根本没有人会帮她们!她现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若非江家还在,她在这府中根本连一席之地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她对文锦绣的怨恨便又多了几分,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
浮香叹了口气:“小姐,咱们还是别管这些事了,您如果好好的,谁还能主动来害您吗?夫人不在了,您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啊!”
文锦织怔怔站着,浮香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阻止这件事,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多年前偶然听到嫡夫人与林妈妈的谈话,她面上顿时带出喜色:“有了,我知道谁能帮我了,她一定会帮我的!”
浮香一怔,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整个府中还有人会帮她们?然而不等她发问,文锦织已经快速跑了出去,等她反应过来要跟上去时,却发现已经看不到文锦织的身影了。
定国公府,酒过三巡,宾客们都有些醉意了,大长公主见状,便下令在湖心升起一方大理石搭建的高台,命舞女上高台表演,这高台原本就是建在湖底的,建造的时候特地设了机关,可升至两米多高,可降至湖底,也是碧水园一大奇观之一。
那些舞女身穿艳红色舞衣,个个都是身姿窈窕,而且跳的又是合情们渐渐看得都有些痴了,这时不知谁叹了一句:“记得当初嘉宁郡主与平威将军箭中一舞,郡主当时便是身穿红衣,灿若云霞,美若天仙,自看过那样的舞蹈,此后再见到红衣,总有些隔靴搔痒的味道。”
段祈煜微微眯了眯眸子,苏青筝对这样的宴会感到十分无聊,尤其是她跟文沐宸离得这样远,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