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堂,段祈煜坐在主座上,面上挂着多年不变的笑容,大皇子和五皇子带人前去搜查,嫡夫人脸色有些发青,恨恨盯着文锦绣那张平静的脸,这丫头居然能让太子出面,看来是非除不可了!
就在这时,两个小厮抬着尸体走进了明静堂,走在前面的小厮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那抬着的尸体也不小心摔到了地上,芸桃的胳膊重重地垂落下来,芸巧忙噙着泪扑了过去。
“那是什么!”一个眼尖的丫头惊叫出声,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芸桃手里露出了些微彩色的流苏。
段祈煜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上前掰开芸桃的手,只见她手里攥着的,竟是一个,那荷包所用的料子乃是极为珍贵的蜀锻,整个将军府,除了嫡夫人,也只有嫡出五小姐文锦织用的起这样的料子。
那侍卫没有丝毫犹豫,将荷包递给了段祈煜,段祈煜反复看了看,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发现是一张纸,展开一看,他眉心微微动了动,将纸反扣在桌案上,和煦笑道:“想不到竟是一副牡丹花图,这纸上的画画的精巧,不知是哪位小姐的手笔?”
嫡夫人和文锦织都是一怔,看着那荷包只觉得十分眼熟,只听文锦绣轻声道:“这荷包用的乃是蜀锻,而且这种明艳的刺绣,看起来,像是五妹妹的东西。”
段祈煜扬起眉头:“哦?五小姐,这可是你的东西?”
文锦织疑惑地看向段祈煜,那张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光落到那荷包上,不由纳闷地看向自己腰间,只见腰上原本挂着的荷包,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看样子是五小姐的东西了?”段祈煜依旧带笑。
文锦织点点头:“正是臣女之物,不知何时……”
“大胆!”段祈煜猛然变了脸色,一把将荷包丢到文锦织脸上,原本平静的脸色此刻已经铁青:“想不到堂堂将军府小姐,竟是这样的不知廉耻!”
他说着抓起那张纸丢了下去,那张纸在空中轻飘飘飘了几下,缓缓落在了地上,正好是正面在上,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瞧,这一瞧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只见那张纸上,赫然画着两个赤身*的女子,衣衫尽退,极尽fēng_liú之态,婉转缠绵,全是香艳之色。
那些贵族夫人们面上赤红,纷纷转过头不再看,文锦绣刚刚好歹只是丫头说,她们并未见到,可文锦织贴身的荷包里出现了这种东西,还是在这丫头身上,怎么都没办法不让人多想。
待看清了那纸上画的东西,文锦织惊叫一声:“啊!太子殿下,这,这不是臣女的东西啊……”
“不是?你当孤是傻子吗?”段祈煜冷冷盯着文锦织,嫡夫人也变了脸色,忙道:“殿下明鉴,织儿这荷包不甚丢失,这里面的东西不一定是她的啊!”
“是啊二皇兄,是不是搞错了,五小姐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念头呢?”五皇子看到美人垂泪,心中不忍。
文凛快步走出来,道:“殿下,五殿下说的有理啊,织儿不过十三岁,她怎么会画这样的东西呢?”
段祈煜冷笑:“不是她画的,难道是孤?!”
文凛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嫡夫人跪倒在他身边,心中将文锦绣恨了个彻彻底底,她冷笑道:“就算在织儿的荷包里发现了,也不能说明就是织儿画的,兴许是有人做贼心虚,使一招祸水东引之计,诬陷织儿呢?”
这时,只听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原本就是事实,又有谁会诬陷她!”
大家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只见那里盈盈走来一个美人,她穿着一身金丝雀羽黄的衣裳,裙摆用紫色的丝线绣了大片的海棠花,直直开到腰间,更衬的她肤如凝脂。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亲姐姐,大长公主的独生女儿,云华郡主苏青筝。
大长公主的夫婿乃是定国公苏赫,二人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十三岁被封为正一品郡主,如今这位郡主已经十五岁了。
苏青筝进来看到文锦织,眼中顿时就漫出浓浓的厌恶之色,但还是仪态端庄地朝段祈煜行了礼。
段祈煜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笑道:“云华怎么来了?”
苏青筝冷笑一声,坐下道:“原本下午就在的,只是看到一些污眼睛的东西,一时气愤便离开了,晚间却听说将军府闹了起来,想来跟我下午见到的事情有关,便特地又赶了过来。”
段祈煜眼中露出好奇之色,问道:“不知是什么事?”
苏青筝一提这事,却是脸色铁青,气道:“我……这件事情我是说不出口的,还是把人带上来吧!”
她说完拍了拍手,一个小丫头瑟瑟缩缩走了进来。
苏青筝看了她一眼:“你说说,今天下午,在假山后面,五小姐对你都做了什么?”
那丫头听到这话,却是满面泪痕,噗通一声跪倒,哭道:“回各位主子的话,奴婢是府里的粗使丫头,名叫翠红,平日只是做些粗活,只想着侍奉好主子,可今天下午……”
她擦了一把眼泪,继续道:“今天下午,奴婢穿过假山,却在那里碰到了五小姐,五小姐不由分说扯住了奴婢,说,说想与奴婢欢,欢好,奴婢不从,她……她便要用强,还说,若是敢泄露半句,就杀了奴婢……”
文锦织气的全身发抖:“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