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祈煜看到她的笑容,眼眸闪了闪:“吴妃心机深沉,平日却是一副温婉的模样,柳侧妃虽然狠辣,却是太过鲁莽,有些事情还得有人多提点才是。”
文锦绣微怔:“你的意思是……”
段祈煜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她的手心,在她手心里轻轻写下几个字,文锦绣看着,慢慢绽出一抹笑容,这可是个不错的主意。
安瑞院,嫡夫人刚刚歇了午觉,只觉得身上困乏的厉害,头也有些重,不由蹙眉道:“这几日的天气越发冷了,再加几块碳。”
丫头春雨应了一声,忙又往火炉里加了几块木炭,小心翼翼地看了嫡夫人一眼,道:“夫人这几天总是疲惫的很。”
嫡夫人冷哼一声:“这几天那群贱蹄子得意,连带着这将军府都晦气了几分。”
她说着不免又是一阵咳嗽,可恨文凛那个老东西,因着她下手毒害老夫人的缘故,连过年都不许她出院子,府里的小姐少爷更是不许来拜见她,她已经多日不见文锦织了,也不知她如何了,赵敏兰有没有苛待她……想到这些,嫡夫人只觉得心火更盛:“这群贱人,一个个的都是狐媚子!”
“夫人别动气,世子已经病倒了,您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啊!”春雨丢了手上的火钳子,走上前劝道。
嫡夫人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世子病倒了?”
江云骁好好的在永明侯府待着,怎么会说病就病?
春雨仿佛说漏了嘴一般,下意识捂住了嘴:“没有,是奴婢听错了……”
嫡夫人眼眸冷了下来,她直觉的这事不对,一把揪住春雨的胳膊:“你老实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老爷说您不应操心这些琐事……”
嫡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她:“快说!”
春雨吓了一跳,忙跪倒在地:“夫人恕罪,前几日府中进了刺客,世子追踪刺客出去,却不慎闯进了海棠公主的府中,被公主府护卫抓个正着,海棠公主去皇上面前哭诉世子对她不敬,毁坏她的闺誉,皇上为了安抚公主,就,就将她赐给世子做正妻了,世子受了一夜的风寒,又被海棠公主一阵羞辱,这才气急攻心,一下子病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老爷吩咐不让告诉夫人,奴婢们才瞒着,夫人恕罪啊!”
嫡夫人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随即重重坐倒在座位上,海棠公主?海棠公主!
江云骁身为武卫将军,堂堂永明侯世子,这样的人物居然被逼着娶海棠公主?而海棠公主,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居然还敢羞辱他?她的弟弟是什么人她能不知道吗?江云骁在外征战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美人不缺,会看上海棠公主?
再说以他的本事,追踪个小小刺客怎么可能得不了手,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套给他。怪不得,怪不得文凛敢这样对她,过年都不肯解了她的禁足,原来是看着江云骁病中无暇顾及到她了,就得意忘形了!
嫡夫人牙关紧咬,一把扫下手边的茶杯:“来人!备马车!”
春雨忙拦住了她:“夫人,您现在不能出去,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样呢!”
嫡夫人一把推开她,冷笑道:“他能怎么样,世子病倒了,可江家其他人还在,我现在要去永明侯府探望世子,谁敢拦着!”
听到屋子里杯盏碎裂的声音,宋妈妈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只见嫡夫人气的面色发青,被春雨紧紧拦着,她忙走上前去:“哎呦我的夫人,这是怎么了?”
嫡夫人冷冷看着她:“世子要娶海棠公主的事可是真的?”
宋妈妈愣了愣,随即狠狠踢了春雨一脚:“没心肝的小蹄子,这样的话谁许你乱说的!”
嫡夫人冷哼一声:“怎么,你们还想瞒着我多久?等婚事成了再告诉我吗!”
宋妈妈眼珠转了转,朝春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劝道:“夫人,您先别生气,听奴婢一句话,这事是皇上下的旨意,您能如何?”
她叹了口气:“若是有法子推了婚事,二少爷他们又怎么会不想呢?这事是世子理亏,皇上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夫人若是闹起来,丢了江家和文家的脸面倒是小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让皇上以为是世子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嫡夫人微怔,一双长眉紧紧拧了起来,手指下意识绞着手里的帕子,宋妈妈说的有道理,如果有办法,江家其他人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而且世子妃的母家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此时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好几日,一切早已成了定局。
她深深吸了口气:“世子如今怎样了?”
宋妈妈忙道:“已经好多了,等过几日大好了,夫人再去看吧。”
嫡夫人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道:“不行,这事有古怪,准备纸笔,我要修书一封,立刻交给二少爷。”
宋妈妈疑惑道:“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嫡夫人冷笑:“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依我看,跟文锦绣那小贱人脱不了干系。”
“四小姐?不会吧,她哪有那个本事?”宋妈妈显然不相信。
“云骁年纪轻,又是心胸磊落之人,怎么会看得出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想想,能在他手里逃脱的刺客定然不是常人,十有*就是太子身边的人。”
嫡夫人眼眸森然,毕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