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连忙关上窗,忍着笑转过身,掩口抵笑,笑的停不下来。
姚三郎已经笑的要抽过去了:“哈哈哈哈,好妹妹,你明白他为啥要咱俩走开了吧,哈哈”
两个人先笑了十分钟,然后才慢慢的用幻术布置房间,先选好了家具的尺寸样子和图案,然后再按照幻术的样子去做。
黛玉站在书房里指挥道:“这里应该有一面屏风,七扇,高一丈。”
姚三郎弄了个模模糊糊的虚影戳在这里:“要是准备做刺绣的,得你自己绣。写字也得你自己写,我只会做木匠活。”
黛玉颇有些好奇:“三郎,你当过木匠么?”
姚三郎深沉的叹了口气:“看过。”
黛玉又问:“是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好一会,前所未有的深沉,不仅深沉还有点落寞和伤感:“刚下山的时候用的是本来面目,去给人算命赚钱,就被一个公子哥儿请回家去做门客,那个公子成亲前两年一直在做家具,我和别人说不上话,就去看木匠做家具,看会了。”
黛玉对他的态度觉得奇怪,又看到他的眼圈红了:“后来怎么了?”
姚云旗叹了口气:“那个小公子父母早逝,只留下万贯家财,他娶了他父亲故交的女儿,是指腹为婚。我算出事有不妙,几次劝他,他也不听……凡人嘛,死不悔改是正常的。”
黛玉静静的听着。
“他岳父是为了他的财产,他的媳妇,早就和另一个书生有染,嫁过去不久就暗害了小公子的性命,霸占了他的家产。”
黛玉奇道:“你没护着他?”
姚三郎气的暴跳如雷,嗷嗷叫道:“我提醒他八次!!八次!!他让我滚蛋说了五次!!!我再不走还要不要脸了!反正死啊活啊也不算什么,我等他被杀之后又回去,杀了他岳父全家和那个姘头,把他的家产散了。
说真的,他爹交朋友的眼光真有问题,他岳父岳母三个小舅子,都巴巴的帮他媳妇杀他,全家上下只有一个小丫鬟两条狗是无辜的。”
黛玉无话可说:“杀得好。”
有点心疼呢……
姚三郎道:“有那么粗大的黄花梨树,做一个独板的黄花梨架几案应该会很好看。我们去算算拔步床的尺寸,做个金丝楠的拔步床怎么样?金灿灿的,颇有金屋藏娇的感觉。”
黛玉想了一下立刻摇头:“金灿灿的不好看,太亮会不舒服。要黄杨或紫檀,细细的镂空。”
姚三郎仰天长叹:“幸好先给碧卢做床,可以练手。梳妆台要什么样子呢”
两个时辰后,他去院中修了一个小厨房,然后去偷菜偷肉,回来煎炒烹炸一顿忙碌,在地上石板上摆了八个菜:“碧卢师兄,辛苦了。略备酒席,不成敬意。”很快就可以成亲了,我要成熟一点。
碧卢大为震惊:“真的吗?给我的?没下毒?”
姚三郎:“啧,这叫什么话,我去叫黛玉出来。”
黛玉一直‘游手好闲’的在屋里勾勒屏风的花样,感觉碧卢吐水吐的脸色发白,看云旗做了这么多菜,一定是为了犒劳他。就在席间拿了一瓶御酒出来:“大师兄给我的酒,可以喝么?”
这地方虽然缺少许多东西,可是在遮天蔽日的大树下,在满院芬芳中饮酒,别有趣味。
紫述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喂!种那么大的大树做什么!我种的花要被挤坏了!给我一双筷子!啊,有酒!”
黛玉笑道:“有~”
揪了花朵变作酒杯,折竹为筷,幕天席地,对坐共饮。
四人便在一起吃吃喝喝,纷纷表示对于要做木匠的姚三郎表示不看好。席间碧卢说起:“那个大章鱼,你们还记得么?在中土的京城买鱼丸的大章鱼,他搬来咱们这儿开店了。”
紫述大喜:“呦,那太好了!”
姚三郎看出黛玉并不喜欢这个话题,道:“先不说这些,咱们这儿怎么连盘子碗都没有?在山上没带来?这些盘子是我折芭蕉叶变的。赶紧找找附近哪有白泥,我烧一些盘子出来。”
“呀,你还有这个手艺?”
黛玉道:“三郎烧制瓷器的手艺非常精妙。”
姚三郎开心的要打滚:“我还得修一个烧瓷器的小窑洞,嗯,先做家具。”
吃吃喝喝到了天黑,大树也已经长成,碧卢和紫述都走了。
姚三郎把大树砍成一截一截的,每一段两米长,放在旁边用自己的真火慢慢烘干。
黛玉回去继续画花样了,暂时用的是幻化出来的桌椅,画了几个版本的屏风花样,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个,又准备用刺绣来做,做一面绣屏。忙出屋道:“三郎哥哥,你给我做一个大绣花架。要一丈长,一米宽,能立起来的。”
没见识的姚三郎:“那是啥?”
黛玉足足给他讲了一盏茶的功夫,辅以画图和幻化,才把那个复杂的大型木质可调节器械给他讲明白。
姚三郎又问了一个朴素的问题:“有个师兄正在设计造纸厂,种了许多书取青檀皮,我们这儿可没有丝绢丝线,也没有会养蚕的师兄。”
黛玉笑了起来:“我不急呀,那么多凡人男耕女织,自然会进贡丝绢,再等些日子。我若是着急,就回家去要,家里什么都有。”
姚三郎放心的去做木匠活了,用真炁把树干去皮、破成木板,然后用榫卯结构做了一个最简单的架几案。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