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在床上打了个滚, 还没结婚,还不能用本来的样子在床上躺着、抱着她。
一阵带着花香令人微醺的风吹来,窗前的玉质风铃叮当作响,风拐了个弯,来到大而奢华的千功拔步床旁, 吹动了帷帐和床上挂着的小胖荷包。床上躺着的白猫忍不住伸爪子去扒拉了两下。风吹进来一只蝴蝶, 猫咪嗷呜一声扑了上去:“别跑!”
黛玉春睡方醒, 正睡眼惺忪的坐在梳妆镜前, 由着侍女们给自己梳头上妆。
听见姚小喵又闹了起来,回头一看,这只小坏猫正在追捕一只金灿灿的凤尾蝶:“云旗, 你别弄伤了蝴蝶。”
膨松的白猫一跃而起, 把蝴蝶扑在身下:“没事,这不是蝴蝶, 是请柬。”
说着话抬头看了过去, 这美人真惊艳, 已经看了五十年了, 还是觉得看不够。
现在刚睡醒, 鬓发膨松、面带微红, 衣裳松散的露出修长雪白的脖子,别样动人。
黛玉笑道:“什么请柬呀?你别唬我。”
侍女们都是凡人, 只有当公主府总管的青雀修炼的稍有些不同,可是她们在这里当差之前就听青雀总管说过公主和姚王的小爱好小情趣。
姚云旗变回人形,捏着蝴蝶站起来:“大规模的中西方文化交流会呀, 正好,三百年左右一次的交流会你赶上了。一起去逛云摊,如何?”摆在地上的叫地摊,摆在云上的叫云摊,老铁听了都喊‘没毛病’。
黛玉有些惊喜:“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姚云旗捏着蝴蝶走过来:“你看着啊。”他用真炁触发的蝴蝶,整个蝴蝶爆成一团金粉飘在空中,金粉中出现了几个幻象,东方的道童和仙女、佛土的飞天、西方的天使和魔鬼,围绕着一个陀螺飞舞旋转着。
这个陀螺是绿色的,带着云纹,肚子圆而扁,两头尖尖一头长一头短,是捏着玩的陀螺,不是凡间的小孩用小鞭子抽打的陀螺。
“这东西能指使方向和交流会开始的事件,变成粉红时会指向会场,彻底变红的时代表各方参加者都到全了,盛会正式开始。”姚三郎摸着下巴想了想,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好妹妹,你一定要穿的特别特别特别好看跟我一起去。”
“咦?为什么?”
“好多人都说我这个人品行不,咳咳咳咳,脾气不好,不会找到好老婆。我带你去炫耀一圈,狠狠打他们的脸,哼,说话的这些人现在都没结婚呢!”
黛玉并不喜欢炫耀,趾高气昂的炫耀时,那副嘴脸很丑。
况且自身实力不济,所有的骄傲都来自于师门,并不是自己的真炁和法术高妙的能傲视众人,单凭家世和美貌没什么好炫耀的。“哼,我还以为你要陪我逛街买东西呢,原来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那我可不去了。你的朋友不是妖王,就是海外练气士,你到叫我打扮的漂亮像个花瓶一样去显摆,哼,说花瓶都好听。”
姚云旗悚然想起对于凡人来说,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出门炫耀……并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好事,约等于携妾/携伎出游。正经的大太太都不讲究打扮的好看,要富贵又稳重。
连忙赔笑道:“好妹妹”想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这时候越解释越黑,只能打岔:“你打算穿道袍还是家常的衣裳?你不管穿什么都光彩照人,万花丛中就显你一人独秀。”
黛玉故意板着脸,以手捧心,冷冷的说:“我在你眼里只是貌美吗?”
姚三郎立刻道:“我向三清发誓,你令我沉醉的绝不只是美貌,更重要的是你那无与伦比的智慧和勤奋刻苦的性情,还有旷达的学识。”他说话的语气郑重其事,眨巴着大眼睛。
黛玉嗤的一声笑了:“饶过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又是从哪学的话,怪羞人的?”
姚三郎一本正经:“这都是云旗的肺腑之言,不信你就摸摸这儿,摸到了么?”他抓起黛玉的柔夷按在自己心口:“你听这砰砰的跳声,所说的就是这些话,我只是翻译了一下。”
黛玉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红,忙不迭的收回手,三郎哥哥变成猫咪的时候怎么撸猫都不觉得害羞,用人样子却让她又羞又喜,半边身子都软了。娇嗔道:“从哪儿听来的混账话,拿来哄我。这么羞人。”
旁边的侍女们都觉得害羞,难怪上一届侍女们都说见到姚王哄公主的样子,回去看自己家汉子就觉得蠢笨木讷。这也太撩人了。
姚云旗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吭哧吭哧的笑了半天,是在没绷住说了出来:“前两天去找文四,正好碰见她问卓东来‘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简单粗暴容易被控制?’。卓东来憋了半天,说:“不全是。”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文四当场就把他挠了满脸花。他瞎说什么大实话!哈哈哈。”
侍女忍着笑,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捧过来几盘首饰,由着公主指。
黛玉看自己梳的普通的宝髻,又想起今天不是正式的朝会,便指了指珍珠宝缦和鹿角金冠:“三郎哥哥,你说的是一个月前,两人吵架吵的拆了房子,干娘来我这儿住的那次?”
第二天卓东来来接她,俩人又好了,恍若无事的亲亲蜜蜜的回家去了。和前些年干娘仗着武力值欺负他,后来被他后来居上狠狠的教育了一顿时,一模一样。
“是啊。”姚三郎摆摆手让侍女退下,自己来给她戴首饰。珍珠宝缦是用银丝穿着米粒大小的珍珠,编织成有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