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美女担心的都是像是史书和话本中所说的那样——这个黑壮的女人由于自身无法施展美人计,要她们俩来当西施、当貂蝉、当昭君,总而言之是送给某个有权有势的男性仇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头更担心了:“师父,您的仇家是谁?”
文泽兰沉默不答,继续喝酒。
二人早就商量好了,一起上前痴缠,一个频频倒酒劝酒,另一个夹肉喂给她:“师父张嘴。”
“好海量!再来一碗!”
文泽兰有点晕,倒不是酒喝多了,是这两个小姑娘的声音轻柔而和煦,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又殷勤的服侍,这可是她从没享受过的待遇,简直爽晕了。
莲蓉用自己都觉得害羞的甜腻语气说:“师父呀,你既救了我们俩的命,你的仇家便是我和芸儿的仇家,不妨说出来,我们群策群力兴许能想出好法子来。”
她虽然喝了不少酒,又被这两个小姑娘弄得有点晕,还是有一丝理智:“当朝丞相是我的仇人,害的我父母死于非命。”
我才不说你们两家也和我有仇呢,后宅女流原先不会知道什么消息,现在你们也查不到原先的消息。
俩人都愣住了,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有什么打算呢?”
“是啊,打算怎么报仇?”
“这可不容易呀。”
“嗯……我还没想好。计划中当然是想办法去他家里偷出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证据,最好能有他准备谋反的证据,然后让他全家上刑场。实际上…”文泽兰闷闷的说:“可能得等过些年我没耐心了,就夜里去偷偷杀了他。”
莲蓉看她醉眼惺忪的抱怨,便直接问了:“没打算用美人计去套取情报么?”
“嗤,那岂不是可惜了美人?好人家的女孩我不忍心糟蹋了,去青楼买一个吧,人家又凭什么要忠心耿耿的为我做事呢?真要是被糟老头喜欢的能弄到情报,直接把我卖出去更简单吧。”
莲蓉和芸儿对视一眼,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可不是嘛!”
两人便坐下了,拈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另去拿了杯子偷喝两口酒,辣的够呛。
这和她们往日喝过的米酒不一样,一点酸酸甜甜的味道都没有,单纯的辣和呛。
芸儿没忍住:“师父,别去偷机密资料。皇帝不在乎大臣贪污了多少,有时候大臣贪污之后孝敬给了皇帝。比起那些资料表露了,会有更多人在意你是怎么拿到资料,人人都有秘密。”
文泽兰本来喝酒喝的满脸发红,这时候却白了脸,捂着眼睛深深叹息:“我实在没想到,你说得对。还有什么呢?”后世也听说过一些这样的话,什么清官比贪官还不受欢迎之类的话。
莲蓉低声道:“丞相其实只是内阁首辅,本朝没有丞相这个位置。他是耳顺之年,年纪大了,又已是位极人臣,往后不会再有什么大发展,您若要报复他,最好的法子是斩他子孙的后路。他儿子不多,只有三个,任职的也不是显赫的高位。”
两个出身名门的腹黑少女倒是比她这个整天看《帝王心术》《权谋残卷》《厚黑学》的人更懂得当前这个世界,呱唧呱唧说了不少重要事项。
之后文泽兰心里头还是有点提防她们俩,只教了轻功没有教刀法,以免自己被害了。
又过了半个月,她打了个行囊:“我要出去走走了!”
惹事!凑热闹!打擂台!想办法让自己出名!
还真是巧了,只要用心找事,就总能看见合适的事。
譬如说她离开京城的第三天,她住店的时候发现店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少女:“那位姑娘是谁?”
“是掌柜的闺女。”
有恶霸调戏店老板的漂亮女儿,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荤话,店老板带着伙计过去:“客官,我们这儿住满了,麻烦您移步去别人家。”
看起来就很凶恶的中年男子斜着眼睛看他:“住满了?她有地方住没有?我跟她一起住。”
掌柜的沉下脸来,也不讲究和气生财了:“出去!”
恶霸身旁的狗腿子帮腔:“我们家大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陪着我们秦大爷乐呵乐呵,要什么金银财宝都有,要是不从,劳资带人砸了你这破店,像你这样的小户人家,也敢惹我们秦大爷?让你倾家荡产都算是轻的!”说这话,还踹了掌柜的一脚。
少女手足无措,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文泽兰正在偷柜台里头的瓜子吃,猛然间想起来,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啊!
把瓜子揣怀里,抬手过去就是一巴掌,用上每天拎石锁的力气,一巴掌抽的恶霸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呵骂道:“凭你也配姓秦!”
又抬脚一踢,一脚就把狗腿子踹出门去,跌在路中央,一辆马车正好过来,把他双腿齐根压断,看起来连第三条腿都被压着了。
只听得吃瓜群众大叫:“压的好!”
“苍天有眼!”“为民除害!”
文四心说这帮人好像很不得人心,看脸就知道是反派,跳到桌子上拎着恶霸的领子:“喂,你想怎么样?”妈的,这厮真高,我不站在桌子上都拎不住他。
恶霸顶着个巴掌印怡然不惧,斜眼看她:“臭婆娘,我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着地面上我便是老天爷,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