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有点傲气:“我说了,你没试过,出的主意全是臆测,做不得数。”
“又咋啦?”
甄英莲道:“玄玉问我,如果被人擒住夹在腋下,还被点住哑穴,当时要怎么解脱出来。”
文四姐认真听着:“嗯?”
甄英莲站起来,在屋里比划:“抓住他手臂,身子往后滑一些,抬脚踹他后脑。她非说我说的不对,说滑不出来。”
文四姐摸着脸想了想。
黛玉也认真的站起来比划,说:“师父!本来就是,既然是被擒住,当然抓的结实,怎么能往后滑?况且歪着身子,腹部被压着,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方位也不对,怎么踹他后脑?如果是脸冲外,看都看不见方位,怎么踹他后脑?你动弹,那坏人不知道吗?”
文四姐又想了想,没想出来:“我没被人那么抓过,要不咱们试试?”
甄英莲叫道:“试试就试试。”
文四姐一伸手把她抱起来,单手夹在肋下。
甄英莲扑腾着惊呼:“抱紧我,我姚掉下去了哎呀呀,四哥!噢,这会好了,你别动。”她试了半天,放弃了:“不行,黛玉你说得对,真得够不着,至多能碰到她后背,还用不上劲。”
黛玉得意的一笑,然后哭丧着脸扑过来,抱着文四姐:“所以呀,师父,那种时候怎么办?”
文四姐从靴子里勾住短刀:“你要是带着东西,就一刀顺着肋下扎进去,可能会摔个灰头土脸,也可能呢被坏人靠最后一口气掐死,所以我一般被抓之后都是等被关起来再跑。”
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一起上床睡觉。
两个小姑娘靠里面睡,文四姐谁在外面,以防有什么突发事件。
甄英莲忽然笑了:“哈,四哥,你也算享尽齐人之福啦。”
之前我还怀疑你是她新选中的小美人呢,是我太糊涂了。四哥不是那种见色忘义,喜新厌旧的坏人。
黛玉羞红了脸:“你们俩成双配对也就罢了,把我牵扯进去做什么!”
甄英莲:“放心吧,你的三郎哥哥听不见。”
文四姐咳了一声:“娘子,不要拿别人的□□取笑。”
甄英莲支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哼,睡在两个绝色美人身边,你倒是会假正经。”
文四姐瞥了她一眼,举起她挪到外头,自己睡在中间,两臂一搂:“嗯,左拥右抱的感觉确实不错。”
黛玉娇嗔道:“师父~不要假装不正经!”
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小丫头就把话题扯到靴子里藏刀会不会扎脚。文四还没开口,话题又转到诗词歌赋上去,她就把眼睛一翻,呼的一下睡着了。
两个文艺风萝莉倒是隔着个人,轻声开始……联诗……对,她俩作诗两首(省略),纪念一下今日出游,畅想一下仗剑豪侠的未来几天。
甄英莲羡慕道:“玄玉,你文辞清丽,用典纯熟,我痴长了几岁,却不如你。你先生是谁?”
“我爹和贾雨村贾先生都教我诗词。”黛玉道:“英莲姐姐,你的诗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何必妄自菲薄?”
文四姐:(~o~)~zz
甄英莲又从四哥身上爬过去,把她往外推,挨着黛玉躺下,又聊了一会诗词歌赋。
第二天一早,文四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俩正铺开了笔墨纸砚,把昨夜的佳句都写下来。文四姐过去看了一眼,不说诗怎么样,那字是真好看:“走,吃早饭去。”
正在吃喝之间,有个穿着皂色衣裳的男子走过来,盯着文四姐和两个小萝莉看了一会。
文四姐分心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二十多岁年纪,八字胡,皂袍快靴,看起来像个官府公人,满脸的精明干练,但细看拿衣服,并不是衙役的制服。
张强和李福对视一眼,张强撇嘴,李福使了个眼色,两人挤眉弄眼的对了一会,张强站起来,就要过去问那人‘你瞅啥!’
但这个小伙子走过来,对着文四姐深施一礼:“敢问尊驾可是文大侠?这两位可是木公子、甄公子,和张校尉,李校尉?”
其余四人十分惊讶,不曾来过长安地界,竟然有人知道我们吗?
文四姐却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是我们,你有什么事?”
小伙子客客气气的递上帖。
“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文四姐看这帖子,脸色渐渐阴沉,为什么随便什么人写字都比我好看。之前还没注意到,被岳父说了一顿之后才发现,啧,卖油泼面的水牌子写的都比我的字好看。
黛玉凑过来看了看,纤纤素手指着:“这字写的真好看,此人胸怀天下,有惊涛骇浪。”林如海没少弄名人法帖、宋徽宗的字、蔡京米芾的字叫她看。
甄英莲就没那么高的文学素养了:“好漂亮的柳体,”
文四姐心说:啊,原来是柳体。
她道:“知道了。”
黛玉道:“且慢,你家主公怎么知道我是谁?”
小伙子不卑不亢:“在这世上,少有我家主公不知道的事。”
黛玉又问:“既然相请,帖子上为何不著名?”
小伙子丝毫没有被盘问的不耐烦:“文大侠与我家主公是旧友,见字如面,不必著名。”
黛玉心说这多少有些不礼貌,只是看师父不懂这些,一味蠢萌的笑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心说:我师父不拘小节,又不疑心别人,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