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哭了一阵子,擦擦眼泪:“三郎哥哥,你要请教师兄的事情,现在问了吗?”
“额,我准备请教啊。”姚三郎挠挠头:“可是大师兄一见我就‘温柔的告诫’我做人做事的道理,而无闷师兄,我得罪过他,求了他好几天他也不肯帮我算卦。”
黛玉也真是无语了:“你的人缘……”
你怎么能有我师父那样的好朋友呢?
不过她也放心了许多,不是到我这儿才胡作非为、胡说八道,他对谁都这样,嗯,好。
姚三郎嘟嘴:“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啊。”
因为我们俩都作天作地、不知死活,还都嘴欠。
我们俩交朋友是互相利用,但能交往这么长时间,靠的是谁都没有骂赢过对方,都想翻盘……
黛玉拒绝承认自己萌萌哒的师父和姚三郎的脾气秉性都很相似,努力拒绝了半天,还是承认了:“那怎么办?你一点都不会算卦吗?”
我师父的朋友也不多呀,只有一位卓先生是她的好友,原先吓唬她,现在娶了她。
“倒是会算,只是不太灵。”姚三郎心中暗恨师兄们让自己在女神面前丢脸了,心说早知道你们这样,我就不把一百盒电信四筐水果都拿出来。
咬牙发狠:“林妹妹,你放心,有些事不是他们说不做就能不做的!”
黛玉一惊:“啊?你要逼他们?”你……做得到吗?
姚三郎气哼哼的说:“师兄他们当年不想被我骗,不想被我坑,还不是照样坑,照样骗。现在好言好语求着他们,却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哼,只要我略施小计,他们都得上钩!”
黛玉犹豫了一下:“你要怎么做?”
“计划还不完全,先不告诉你。”
……
是夜,兴庆殿中,屏退了左右。皇帝盘腿坐在坑上,剥松子吃。
“事情就是这样的。”卓东来道:“二郎,帮我岳父平反。”
皇帝闷闷不乐手儿托腮:“早就说好等太上山陵崩了,酒立刻给文将军平反嘛,现在提起来会有阻碍。你不能为了讨好老婆就让我自找麻烦啊,你不上朝,不知道那帮煞笔大臣有多蠢,居然不许朕说太上有一丝一毫的错误,说了就是不孝。
不孝个屁,朕明明不瞎,非用孝字压着朕,说太上瞎,朕就也得瞎。真特么烦!还不是因为当年经办案件的是刑部的老尚书!”
卓东来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说:“你说得对,我也不能让你难做。”
皇帝忽然挑眉:“要不这样,我去找太上说一说,他要是肯翻案,那就毫无阻挠了。”
卓东来见目标达成,微微一笑:“说的很是,只是你别去说,我找姚神仙去。”
皇帝咻的一下精神了:“东来,你造吗?现在留下来的姚三郎是他的□□!”
“嗯?我不知道。”卓东来道:“那么本人去哪里了?我听说长公主也不见了。”
皇帝仰头看房梁:“他带着黛玉回师门了,不是说有问题要问嘛,说是十天之内就回来。我正等着呢,东来你说他不会把黛玉诓走了,把黛玉扣下两个人都不回来?”
卓东来也在剥松子:“怎么说?”
皇帝吹了吹剥松子被夹了一下的手指头:“黛玉辣么可爱,姚三郎对她如痴如狂,唉你说我是不是太单纯善良,把人都想的太纯洁了?姚三郎不是小男孩,我有点,对他太放心了。”
卓东来笑了笑:“长公主有还手之力。”
“这倒也是。暂时看来三郎没有什么道德上的问题,也不是斯文败类,皇后特意观察过,哪天贵妃在他竹林外徘徊了好半天,打扮的浓艳香甜,想要求见姚神仙,他也没见。第二天贵妃又带了个可爱的女童到竹林外,可能是以为三郎喜欢小女孩吧,三郎也没见她。”
皇帝继续剥松子:“我是不是太担心黛玉,就对三郎有失偏颇?他若带别人家的姑娘出门,我才不管呢。”
卓东来道:“这是长公主的福气。”
皇帝可开心了,连连点头:“对!咦?你为啥管她叫长公主?你是她师丈……是师丈还是师公?”
“她该叫我师公。”卓东来道:“在宫中,又在人后,论及别人时小心无大错。”
皇帝一手扶着桌子,凑到他面前:“东来,你在背后论及朕的时候,怎么说?”
“在亲近的人面前叫你一声二郎,对外人,自然是(拱手)今上。”
皇帝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笑嘻嘻的说:“好乖乖,不恃宠而骄。”
“你也好,虽然有我做靠山,微服私访的时候也没有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皇帝拍桌子大笑,这些年还能跟他打闹互相调戏而不认真的,只有他了。
卓东来也笑了,笑了一阵子:“我上午宴请了十几位官宦,没说要紧事,只是认识一下。”
皇帝啪嚓啪嚓的磕着松子:“你昨儿就说过了。”
卓东来微笑道:“御史中有一位秦大人,与我相谈甚欢,我听说他有意上奏为我岳父鸣冤。”
皇帝喜欢他这个在乎声誉的做法,只是对于‘相谈甚欢’‘听说有意上奏’一类的话一点都不行,你肯定是先打听出来他有意上奏,才相谈甚欢:“喔,行啊,试探太上的意思。”
卓东来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密折:“你要的江南甄家的罪证。”
皇帝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嚯!甄应嘉跟他第十三房小妾在床笫之间说,他比皇帝还快活,姬妾如云胜似宫中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