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全然不似刚才那样狼狈落魄,显然她也在暗中运转真炁恢复体力。又拔出一把剑,斜眼看向碧卢:“你们俩一起上?”
碧卢一摆手:“且慢。”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鹌鹑蛋。
姚三郎眼中出现了绝望,如果师兄现在把油乎乎的鹌鹑蛋吹了吹扔嘴里吃了,那己方气势全无啊。幸好碧卢师兄只是把鹌鹑蛋捡起来,捏在手里,假装‘华夏好师兄’的说:“云旗,地上有油,小心地滑。”假装怕你踩到鹌鹑蛋跌倒。
警幻拎着剑,姚三郎祭起因果玄环,立刻战成一团。
黛玉端坐在玫瑰椅上,一边祭起因果玄环准备抽冷子偷袭警幻,一边说:“天阳有路你而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来投!”
啊!三郎哥哥进攻的好慢,明明可以再补一下,他什么又换方位!
不能说不能说,不要干扰他,让他专心打架。
“你岂不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只说我与贾宝玉有缘,怎的不分缘深缘浅,我和三郎哥哥的缘分更深厚。”
姚三郎激动的都快现原形扑过去咬敌人了。
警幻感觉姚三郎的攻击速度并不是太快,只是这人很奇怪的转着圈圈进宫,节奏也不是很紧凑,虽然压着自己打但还能招架:“你闭嘴!”
“警幻呐,你可知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黛玉森然道:“我现在骂你两句,稍稍解气,好过一会用你的剑砍了你的头。
说起来有趣,我忘了带短刀,幸好你自己带了剑。”
碧卢师兄趁着无人注意他,用贾宝玉的床帐擦了擦鹌鹑蛋,塞嘴里偷偷吃了。
嗯,好吃~啃了一半掉地下的萝卜我都能捡起来继续吃,何况是光溜溜的鹌鹑蛋!
“确实受人点水恩,须当涌泉报。既然有什么‘灌溉之情’,我索性提起宝玉丢到井里,还他一井之水如何?”
碧卢师兄吃完了鹌鹑蛋,心满意足的鼓掌:“说得好!”
警幻崩溃的大叫:“还有没有天理了!”
黛玉本来是忍着怒意,假装冷静的用这些撩拨人心的话攻击她,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稀里哗啦桌子猛地矮了一截,成了个矮几。
黛玉道:“你寻衅滋事在先,我受了无妄之灾,如今略施薄惩你倒喊起冤屈?你暗害我爹娘的什么不记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为了你一番胡闹,我师父有家难回,我日日提防,还因为你把贾宝玉牵连其中成了现在这个傻子!都是因为你一意孤行!谁管你什么金玉前缘、木石前盟,人生在世,我偏要潇洒肆意!”
姚三郎断喝一声:“收!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地上八道光柱猛地起来,通天彻地直上云霄,他跳出战团袖手旁边,嘿嘿的笑,跑回去得意的邀宠献媚:“林妹妹,看我这阵布置的如何?”
黛玉才知道原来他转着圈的进宫警幻,是围着警幻在她不知不觉间布下阵法。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她额头有些汗珠,脸上惨白一片,眼圈红着,却嫣然一笑尽显fēng_liú:“太好了。”
警幻用剑劈砍光柱,打不动,用头去撞,撞不开。
碧卢师兄从旁边翻出来一盒干果,抓了一把吃着,坐在贾宝玉身边顺手搂着他肩膀,看他镜中所显现的画面:向晚来雨过南轩,见池面红妆零乱。渐轻雷隐隐,雨收云散。但闻荷香十里,新月一钩,此佳景无限。兰汤初浴罢,晚妆残。深院黄昏懒去眠。金缕唱,碧筒劝,向冰山雪槛排佳宴。清世界,几人见?
柳阴中忽噪新蝉,见流萤飞来庭院。听菱歌何处?画船归晚。只见玉绳低度,朱户无声,此景犹堪羡。起来携素手,整云鬟。月照纱厨人未眠。
很奇怪,这样一个不教人学好、满是肮脏污秽之气的镜子里怎么会显示吃吃喝喝的东西呢?
想来是贾宝玉还是一片赤子之心,不懂男女之事,所以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
贾宝玉傻乎乎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碧卢塞给他半把干果,宝玉就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抓着干果往嘴里塞,好像很开心。
姚三郎蹲在地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她膝盖边上,看着被咬破露出一点膝盖的裙子,泪眼汪汪的问:“林妹妹,还疼么?”
黛玉轻轻摇了摇头,轻启樱唇:“好多了,只是微微有点疼。三郎哥哥,你身上还疼吗?”我只是被咬了一口,你可是被剑扎了个对穿,就和羊肉串一样。
姚三郎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没事,只是伤了皮肉,有点疼,但是内脏没受伤。你的膝盖伤的严重吗?膝盖最脆弱,受了伤不好愈合,一会回去请太医给你瞧瞧。”
黛玉连忙摆手:“别呀,那样皇上和皇后就知道了,皇后嫂嫂本来就收了惊吓,甚至羸弱,她若知道我偷偷溜出来打架,还被人咬伤了膝盖,会很担忧的。让我师父看一看就行了。”
姚三郎皱眉:“不是我对文四姐有意见,她的医术和厨艺天差地别,除了会煮姜汤之外,就只有吃饱了睡一觉一招。林妹妹,我粗通医术,尤其善于治疗外伤,我给你看看,行不行。”
这么多年招猫逗狗,我被狗、狼、猫、狐狸、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