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可以领取我们的残疾人补助。”
“我?不是他?”李羡鱼指着国师。
“智障不归我们管的,谁家的谁带回去。”福岛主面带微笑看着她,“老实说,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两种人。第一,有身高歧视的人;第二,长得矮的人;第三,数死早的人。还有说话主谓宾颠倒,逻辑死的人。但是,在我们这里,女人劳动生产力主要是。一米七以下的女人我们称为一等残疾;一米六以下的称之为二等残疾;一米五以下的称之为三等残疾。”
“所以我是二等残疾?”李羡鱼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你是七等残疾。”
“为什么!”
“第一,你长得矮,属二等。第二,你生得太白,你皮肤这个白皙程度,算是三等残疾。第三,你长得太瘦小,这个残疾程度,为五等。532,是为七等残疾。”
李羡鱼数了数手指,不是10吗?她连忙问道:“你们这里,是残疾等级越高,补助越多吗?”
“当然。”
“那十等残疾呢?有什么补贴。”李羡鱼双目发光,她就想天天都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还有补贴拿。
福岛主摇头失笑,“我们这里最高是九等残疾。十等残疾的,我们一般比较人道,会为他举行安乐死。”
“请您给我七等残疾的补助,谢谢。”李羡鱼恭敬道。
“上帝关上你的一道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福岛主如同牧师般诲人不倦,“姑娘你也不用自卑。虽然我们这里会很看不起劳动力低下的女人,所以你最好还是少出门。你知道刚刚送你来的那位姑娘吗?”
李羡鱼点头,“那位姑娘长得有点……呵呵。”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刚来还是别得罪人的好。可是长成那样,如果还说不丑,那她未免太虚伪了。
“何止有点?”福岛主一副“你眼瞎吗”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她是我们岛上的岛花,名叫桃花。只有岛上最美丽的女人,才有资格叫桃花。”
李羡鱼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
福岛主提起桃花,眸光如白炽灯般发亮,“她的皮肤黑得如同上百年的李锦记草菇老抽,牙齿光泽得如同最佳品的海天蚝油,她的身材强壮有力,巍峨如同珠穆朗玛,给人以无穷尽的安全感,她那宽阔的胸膛是岛上所有‘公’民向往的港湾。啊!”福岛主朗诵道,“她是我们桃花岛的女神!在我们岛上桃花盛开的地方,还屹立着她这位好姑娘的肖像——她头戴七朵桃花缀成的花圈,左手捧着玉米棒,右手高举锄头,她是我们桃花岛的象征!”福岛主说完,却微有失落地低垂下头来,“奈何好白菜都是被猪拱的,我追求了她二十年,她还是娶了大乔小乔。”
李羡鱼用力合上了自己的下巴,“谁?”
“刚刚那个樵夫,他就是小乔,他还有个哥哥叫大乔,大乔比小乔好看一点。”
“你们这里还能娶两个男人?”李羡鱼双目放光,虽然21世纪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她也常常幻想能够嫁给两个老公,长得好看的白天么么哒晚上嘿咻嘿咻,长得不好看的白天晚上都出去外面挣钱养家。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桃花身强体壮,力大如牛,养得起两个相公。像你?”福岛主怜惜地摇了摇头,“我估计你的相公还得出来外面抛头露面,挣钱养家了。”
“呵呵,没事,”李羡鱼抱着乖巧含着手指直眨眼睛的国师大人,“我应该养得起的。”国师不吃肉,一天只吃两顿饭,而且国师就算傻了,性子也乖巧得紧,听话得像一条大狗。
“不过,你家相公倒是长得不错。”
“这是当然!”可是,何止是长得不错啊!明明是美得人神共愤好吗!到了这里居然只落得个长得不错!真是明珠蒙尘!李羡鱼心痛不已!
“我们这里的男人是越白越好,你家哈斯本的皮肤晶莹剔透,白得无可挑剔。”
“那还用说!”李羡鱼一脸自豪。
“就是块头大了一点。”
“啊?”李羡鱼立刻露出了一个“原来我是奶茶啊”的表情。
“一般最佳身高是一米六左右,你家这个严重超标了,折合一下在我们这儿只能算中等。”
“不是,你看他的脸啊!这五官!这眼睛,这眉毛!”李羡鱼抬手捧住国师纯净天真的脸,嘶吼道,“他美得如同造物者的恩宠啊!你们这什么眼神啊!”
“姑娘,”福岛主正色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我们不看脸,我们更注重的是心灵美。看脸这是对人格的一种侮辱,歧视。在我们岛上,是不允许歧视他人的。人人平等!和谐社会!你这样的想法是很不对的。”
“我知错了。”
“很好,知错就改,风雨同舟。请不要大意地在我们这里住下吧!”
于是,李羡鱼与国师二人被分配到了一个简单的茅草屋住下,这茅草屋的前院是用土围墙砌起来的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一棵老柳树,配一口水井。
李羡鱼推开满是灰尘的木栅门,门“吱呀”一声,轰然倒地,冒起滚滚烟尘。待烟尘沉淀,只见里面一只三条腿的四方桌,桌旁两张歪歪扭扭的小矮凳。
国师一见嘴巴都瘪了,拉着李羡鱼的袖子,“娘,我们回家吧。”
“乖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李羡鱼踮起脚尖施展了一个摸头杀。
“娘,阿来要回家。”国师抓着她的袖子,嘴嘟嘟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