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记得什么?”紫衣忙问,不会是……撞失忆了吧?
“我、”叶如蒙一想,便觉得头好痛,连忙按住了头,强忍着疼痛认真回忆起来,“我记得……我在林子里,然后……他救了我,还带我吃了烤鸡,好多只鸡腿,好好吃……”叶如蒙这么一说,突然觉得饿了,抬头期盼地看着蓝衣。
蓝衣一怔,忙唤香北进来,香北进来后一见叶如蒙醒了,欢喜道:“奴婢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等等!”蓝衣忙拦住了她,“现在姑娘气色这么差,夫人见了不担心坏了?你让姑娘先缓一下,先去厨房把粥热一下吧。”这几日她们都熬了粥,就等着姑娘醒来能吃。
“好好,奴婢这就去厨房热粥。”香北福了福身就往外走,姑娘醒得这么晚,现在厨房里都没人了。
香北一走,蓝衣便跟出去关上了门,还没等蓝衣走进来,紫衣便问道:“然后呢?”
叶如蒙拧眉,仔细回想着,“然后还吃了鸡汤……后来,后来他说要给我做一张床,然后我就……”想到这里,叶如蒙就想不起来了,然后她就睡着了吗?可是,她脑海中突然又闪过一个画面,仿佛看到她和他抱在一起睡着了?不不不!肯定是做梦,叶如蒙这会儿忽然觉得她头脑混乱得紧,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然后就?然后就怎么了?”紫衣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然后她发现了主子的身份没有?
叶如蒙直摇头,小脸皱得像苦瓜一样,后来……好像在她睡梦中发生了一件好可怕的事情,叶如蒙一下子头疼得像抽筋似的,抱住了脑袋,“我想不起来了,头好疼。”
“姑娘,想不起就别想了。”紫衣连忙道。
“是啊,”蓝衣附和道,“别想了,再想下去会伤神的。”
窗外的祝融,重重地倚在了窗边,吐出了一口浊气——她不记得了。此时此刻,就算是她将他忘了,他也不会觉得惋惜,唯有庆幸。
“可是、我怎么了吗?”叶如蒙眉都皱了,“我怎么会晕过去了?”
紫衣蓝衣二人相视一眼,紫衣忙道:“姐姐说是……冷到了,所以姑娘才会发起高烧来。”
“哦哦,”叶如蒙恍然大悟,“对对对,冷死我了。”她现在都觉得好冷,忙抱紧了被子。
“是啊,”蓝衣关切道,“姑娘这一病都昏迷了整整三日……”
叶如蒙闻言吃了一惊,瞪大眼看着她,“你是说我昏迷了三日?”
“是啊,”蓝衣点头,“整整三日呢,今天都是二十七了。”
“昨日还刮了一场飓风,来势汹汹的,这天一下子就冷了。”紫衣边说边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鹅黄色的氅衣,“昨天夜里就冷得不得了,今儿早上一起身就和冬天似的,井水都是冰的。”紫衣说着,将氅衣抖了抖,披在了叶如蒙身上。
叶如蒙听得都有些懵了,怎么醒来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呢,难怪这会儿她觉得冷得紧,她忙扯紧了氅衣。
“姑娘你不知道,昨日飓风刮得可大了,纯阳湖还有龙吸水呢!”蓝衣道,“郊外那边也吹坏了不少房屋,所幸今年收成早,要是收晚了,估计损失就大了。”
“可不是,”紫衣拿了桃木梳过来,帮叶如蒙梳理着长发,“咱们院子里葡萄架都吹倒了,这一下子就入冬了,姑娘都没什么冬天的衣裳,过几日天气好了,我们去添几件吧。”她们翻了一下叶如蒙的冬服,实在是一般,哪里配得起姑娘如今的身份呢。
叶如蒙一下子脑子有些浑浑浊浊的,总觉得在她昏迷这三日错过了许多事,而且,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她走丢的事情,应该人尽皆知了吧?那个杀手已经告诉过她,外面全部人都在找她,国公府,容王府,还有将军府……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名声定是坏了的,一个姑娘家走丢了一天一夜,也不知外面会传成什么样了。
叶如蒙忽而又有些庆幸,这样子,容王爷是不是就会嫌弃她了?然后就不会再提起订亲的事了?
“姑娘放心,”紫衣笑道,“是金仪公主将你送了回来的,八抬的公主大轿,直接将你送回了府上。现在大家都知道你那天从马上掉下来后,就被金仪公主救了,还和金仪公主呆了一天一夜呢。”
叶如蒙听得莫名其妙,还有些迷迷糊糊,金仪公主?听起来好耳熟,她正想着是哪一位公主的时候,忽然打了个激灵,金仪公主?小元国的金仪公主?叶如蒙顿时嘴巴张得像鸡蛋一样大,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吗!她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认识了金仪公主?
蓝衣笑道:“金仪公主还说,她与你一见如故呢。现在外面的人都说姑娘好福气,进了那个林子平平安安出来不说,还能和公主交上朋友。”这一下子,姑娘的身份就水涨船高了。
“怎么会这样?”叶如蒙顿时如同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紫衣笑着解析道:“这些都是主子安排好了的,只有这样,姑娘的名声才不会受损。”
“你家主子?”叶如蒙一听,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他那晚认真制竹床的样子来,他认真起来,那双眼睛真的很好看,叶如蒙一时间心如小鹿乱撞,只觉得脸有些热起来了,低头咬了咬唇,“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家主子,亏得他救了我。”而且,他还费尽心力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