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咋说话呢,什么伤天害理,什么天打雷劈,你的心咋这么黑,你娘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啊。”
陈安宁的话说完,刘氏脸上倒是平静得很,而严氏却忍不住了,立马走向陈安宁,指着陈安宁的脸面骂道。
“我娘教我要尊敬长辈,是尊敬有德行的长辈,三婶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德行,”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陈安宁就是这样的人,平时看着像兔子一般人畜无害,可是被逼急了,也是六亲不认的。
“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严氏的性子就是没耐心,所以被陈安宁一点,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再加上口舌不及陈安宁利落,气得更是脸红脖子粗,说不过,就开始上手打人。
“住手,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陈严氏有你这样做长辈对待小辈的吗?陈李氏你也是,看着家里闹成这样,你就这么看着吗?越来越不像样子,要是丢了陈家村的脸面,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严氏上手去打陈安宁的时候,陈安夏就瞅到村长带着两个人走到了院门口,所以便没有出手拦着严氏。
而现在看着村长满脸怒容的骂了严氏,又连带着把李氏也说上,陈安夏只觉得刚才没有早先动手是有多么明智。
“是她眼里没有我这个长辈,我替二哥二嫂教训打骂她一下怎么了?”被村长怒吼了一声,严氏现在心里都被吓的砰砰直跳,但还是觉得自己挨骂很无辜,所以就开始嘟囔道。
虽是自己嘟囔,可是这声音在场的人可都听到了。
“你……你……”
村长是陈家村的嫡支,年纪已上七旬,做村长也有近三十年的时间了。平白日里,村里的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虽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会有人心生不满,但也不会当他的面说出来得罪他。
可现在竟被一介刁妇堵住了口舌,陈铭气得指着严氏的手都不自主的颤了起来。
“刁妇,”陈铭真的是气炸了,但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对付严氏,毕竟对面是一女子,话要是说重了,指不定会在村里留下闲言碎言。
他已经是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可不想临死之前留下不好的骂名。无奈之下,陈铭说出刁妇二字,便收起了火气。
“大年家的,把陈大年给我叫出来,随我去看看仲行。”
一大早听说了陈仲行昨晚守蓄水池遇见大虫的事情,和村里几个年长的商量了一下,便打算来看看陈仲行,毕竟是帮忙守蓄水池受的伤,他不能坐视不理,要不然让人再寒了心。
可是没想到刚走到陈家门口就遇到这一档子事。
本来有心管管,没想到倒惹了一身气。算了,他只是一个村长,只管好村里的大事就好了,像这种家庭纠纷,他是有心无力了。
所以一想到这儿,也不再和严氏计较,便朝着李氏喊道。
“哎,我这就去。”
李氏是个欺软怕硬的,面前虽站的不过是一村之长,但她也是吓得心惊肉跳的。得了回应,立马就往屋里走去,去叫现在还正蒙头大睡的陈大年。
“村长……”
陈家的院子倒是很大,但也空旷的一览无余,所以陈铭来的时候,陈仲行就知道了。现在看着陈铭进屋了,陈仲行支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快躺下,”看着陈仲行苍白的脸色,再加上早晨听来的消息,能够想象的到当时情况是有多危险。
陈仲行是为整个村子才受的伤,自然他这个村长要出面安抚,不仅如此还要给些补偿,若不然落下做人没良心的口实就不好了。
“昨夜的事,我都听说了,所以就代表村里来看看你,”见陈仲行在方氏的扶持下再次躺好,陈铭才慢慢开口。
“劳烦村长跑来一趟,我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陈仲行很实在的回答着,那口气里竟隐隐有点儿为村里做贡献的自豪感。
要是陈安夏在这儿听到陈仲行这么回答的话,估计又得摇摇头,心道改造爹爹计划又要加重一笔。
但是在场的人,换了别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一村之长,陈铭。他听了这句话可是在心里乐坏了。
要知道,右腿废了,还是因村里的事情废的。搁在别人那里指不定要跟他闹翻天来,然后再要求大额赔偿,而现在看陈仲行的态度,估计这事就好办了。
“是应该的没错,但是你如今都成这样了,我心里也愧疚得很,”陈铭一脸痛惜的看向陈仲行,“你放心吧,你出了这事儿,村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从公中出的五两银子,算是对你家的补偿,还有这是你家大奶奶拾的鸡蛋,好给你补补身子。”
说着,陈铭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搁在炕上,又从身后一个人手里接过一篮子鸡蛋。
“这怎么能舍得,我……”
“怎么就舍不得,你为了村里受了伤,这是应该的。”
陈铭掏出银子,陈仲行实在是不想收,正要推拒。一旁的李氏却是盯着那五两银子,眼冒精光,走向前,伸手把银子攥进手里。一边还义正言辞的劝着陈伯行。
“你这个死丫头要干啥,把银子给我拿出来。”
陈铭来,陈安夏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所以在厨房帮忙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然,心里想的全是东厢房发生的事。而陈安宁见陈安夏心不在焉,害怕她在这里帮倒忙,就把她赶了出来。这倒正合了陈安夏的意。
从厨房出来,陈安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