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吃下去,整个人都像是活了过来。不用霍毅动手,白蕖自己又动手盛了一碗。
这朴实的小粥实在不符合他的高调,白蕖悄悄打量他。
“要看就大方看。”他头也不抬的说,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
“你在做什么?”白蕖舔了舔粥勺,忍不住问道。
“有人在娱乐/城出老千,丁聪在向我汇报。”
“他用微信汇报?”
霍毅掀了掀眼皮看她,吐出两个字:“短信。”
“哦~”白蕖想了想丁聪那张方正的脸,脑补不出来他用微信的样子,不会跟他们一样没事刷刷朋友圈吧?
白蕖一个人干完了一锅粥和几碟小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凸出来了一块儿。
“哎,不知道又要跑多少公里才减得下来了。”白蕖像很多女生一样,享受完了口腹之欲就开始担忧体重。她的运动方式就是慢跑,住在香港的时候能绕着环山公路一口气能跑四五公里。
霍毅站起来,说:“回去好好休息,别就想着减肥,不健康。”
“不想不行啊,马上夏天就来了,该穿裙子了。”她一脸畅想,似乎看到夏季新款在向她招手抛媚眼了。
霍毅伸手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一巴掌把她拍回现实。
见他抬腿就往外走,她追着问:“你不付钱啊?”
“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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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蕖吃饱了不想马上回家睡觉,她兴致勃勃的问霍毅:“有人出老千你要去处理吗?”
“你想去看?”他一眼就识破她的意图。
“想啊,看谁这么无耻。”她系好安全带,说,“赌博嘛,完全是靠运气,怎么能作弊呢。”
霍毅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不同意?”
霍毅说:“赌博看技术,不看运气。”
“技术?就是出老千?”
“被识破就是出老千,没有识破就算技术超群。”霍毅轻笑。
白蕖知道,论赌,没有人是霍毅的对手。他十岁开始上桌,到现在已然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魏逊他们屡屡挑衅轮番上阵都不能压制他,很明显他本人就是后者。
她虽然因为白隽的关系跟霍毅他们还算熟,但那些阴暗不见光的事情,她一次都未曾见过。在这样光怪陆离的圈子里,白隽用了很大的力气来保护她,这些她不是不知道。
“想看吗?”霍毅挑眉,脚下加重了油门。
“想。”一直被禁止往门外瞧的小朋友,即使知道那个“外面”不是那么的美好,但在好奇心驱使下,让她不断想伸出脑袋探看。“外面”只是一次代名词,它代表着那些她不曾接触的但是波澜壮阔刺激重重的世界。
就这样,白隽的千防万防,没有抵过霍毅一句似是而非的“勾引”。
海上海,这是魏逊起的名字,他认为很霸气很能说明地位。在被霍毅揍了一顿后他宁死不屈,足以表明他对这个名字的喜爱。霍毅觉得打死魏逊就没有乐子了,想了想,放过了他。
今天闹场子的是一个外国人,有点来头,丁聪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霍毅让他把人喊到十七楼来,他来亲自解决。
白蕖坐在一旁,两人在长桌的两方。
“你们一般玩儿什么呀?”
“texa poker。”霍毅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袅袅升起,他像是云端里的仙人,眯着眼,让人捉摸不透。
白蕖撇嘴,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起身让位。
这是一名意大利人,他说的英语带有很浓的意式风味,白蕖大学时期班上有留学生,稍微能分辨出来。
她站在霍毅的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美的东西向来是引人瞩目的,来人先是看到了霍毅,然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这眼神怪让人不舒服的。”白蕖嘀咕。
这位意大利的客人先是死不承认自己出千,然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认为受到了人格侮辱,接下来免不得会有报复行动。
但x市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最爱报复的人,正是他眼前这位。
意大利人语速极快,白蕖就只听清楚他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党,然后巴拉巴拉的一阵威胁。
霍毅轻抬下巴,用英语说道:“是男人就凭技术,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这位意大利客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霍少是多么凶残的人,毫不迟疑就落座在对面。
荷官是一名端正的女士,衣着整洁,气质不俗。
白蕖站得稍稍远了一些,她怕自己影响到霍毅的发挥。
荷官说道“river”的时候,五张牌发放完毕。
现场气氛紧张,一方面是大家很久没有见到霍毅亲自上场了,另一方面是隐隐对这位意大利人会有何种下场的好奇。
霍毅悠闲得很,伸手弹了一下烟灰,也不看牌,下了大盲注。
白蕖看不懂,但这样难得一见的场景她很想用手机拍下来,无奈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顾虑到霍毅,她还是作罢。
就这样一出神,牌局依然明朗,摊牌。意大利人果然是有底气才敢应战的,五张牌露出来,同花。
白蕖偏头看霍毅这边,同花大顺,a、k、q、j、10.
虽然知道他一向不爱给人留退路,但是同花大顺,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霍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大利人面色涨红的盯着他。
丁聪带着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