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心底还是急于见到金口刘绑来的大才的,不论这事靠谱不靠谱,心底对于人才的期盼是很大的。对于清末到五十年代这么近一个世纪发展得稀烂的科技,赵含章并没有绑来一个人才影响什么的负罪感。让胡一刀替赵含章看着工地这边,并将所有技术人才安顿下来。赵含章自己则带着赵业成和彭法祖一路赶回土司府。
刚一进到土司府大门,就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道:“我与你们几人相交全因兴趣相投,哪成想你们竟然……”
“什么兴趣啊,我也想听听!”赵含章大步迈进门来,只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一个混血儿,一脑袋黄毛,不过混得不太好,除了黄毛之外,大多还是东方特征。身着西装革履,脚下蹬着皮鞋。
辜老什么年代留辫子难以考证,不过他是一个标新立异的人这倒是不假。当然仔细看过关于辜老的相关资料之后,感觉他并不是为了追求标新立异而标新立异,大抵上应该是属于对当时的时局表示不满而已。可以归为愤青一类。有资料显示他在担任幕僚的这个时间段,是没有留辫子的。
赵含章方方正正的作了个揖道:“小子赵含章这厢有礼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混血儿奇道:“我看你们应该都是大清子民,为何行的却不是大清的礼数?”
“先生应该算不上一整个大清子民,能留大清的辫子,我们不行大清的礼数也没有什么好奇特的嘛。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赵含章再次作揖道。
“辜鸿铭!你们把我绑来有什么企图,知道绑架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混血儿道。
赵含章看了一脸紧张的金口刘,金口刘赶紧说道:“辜先生是张督抚的幕僚。”
赵含章点了点头,回道:“辜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请您来,自然是我们果敢缺人才。还望辜先生不嫌弃,和咱们一起建设果敢。”
“你们剪了辫子,那就是叛逆,我怎么可能跟你们同流合污?”辜鸿铭一会袖子道。
“哈哈……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可只是个幕僚,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还是世袭的。污蔑我可是大罪。辜先生自重看,自重!哈哈……”赵含章大笑着说道。
“你们就这么不看重老祖宗传下来的民族文化吗?”辜鸿铭痛心疾首的说道。
赵含章严肃的看了看辜鸿铭,沉思片刻后说道:“请辜先生跟我来。业成兄弟也一起过来吧。”
赵含章当先领着走向书房,让两人落座之后指着满屋子的书籍说道:“我以前没有什么机会读书,现在只要一有机会就读书,不敢说学得怎么样,至少从来没有丝毫懈怠。”
辜鸿铭指着赵含章的光头不屑道:“知易行难,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可有半点把传统文化放在心上。”
“哈哈哈……”赵含章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指着赵业成留着辫子的脑袋怒声道:“辜先生口口声声说传统传统,试问孔孟老庄有哪一个,是留着这么个半边没毛的,挂着根耗子尾巴的脑袋?秦皇汉武可有?唐宗宋祖可有?要捧鞑子的臭脚,你也不看看地方!别拿着你那半坛子醋在老子面前卖狗皮膏药!我泱泱华夏的干饭你才吃了几碗?”
辜鸿铭冷笑道:“呵呵呵……你就说说你这一屋子书有几本是你学了,我却不知道的?不是我夸口,华夏百家经典你要会的有我的一半,你再来教训我。这眉毛长得早,可未必有屌毛长,我的赵大人!
华夏之学……”
辜鸿铭响头晃脑引经据典的说了一大堆,赵含章托杨文泰的福,一直没有懈怠的看各种书籍,勉勉强强听懂了一小半。就这一小半就被辜鸿铭气的额头青筋凸起。
辜鸿铭看赵含章面色不善,越发得意了,自顾自走到书房主位上坐下,嘲笑的看着赵含章说道:“想要辜某替你效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要有一样赢了我辜某人,我甘当效力,不过,呵呵……哈哈……”
辜鸿铭的嘴那可是绝世宝剑,厉害得紧。赵含章气的直觉得心脏“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跳个不停,脑袋如同伸进了敲响的巨钟里一样“嗡……嗡……”响个不停。
眼看赵含章就要步王朗的后尘,让人给骂死了。辜鸿铭良心发现停住了口,解含章于倒悬。
“赵大人,赵大人。”赵业成关切的低声呼喊道。
赵含章经这么一叫这才心中一惊,暗呼着了道了。这人懂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还好赵含章不算是懂得多的人。在背后使劲一攥拳,将心头杂念抛到一旁,仰头大笑起来。
辜鸿铭心头骇然,莫非这赵大人被自己给骂疯了不成?要是真成了神经病,自己这百十来斤恐怕就要栽这了。口中赶紧问道:“赵大人因何发笑?别闹!”
“我自问没有读过几本书,可是学到的有些个东西恐怕你根本就没有学道。”赵含章停下笑声道。
辜鸿铭面色一正,如同一个即将开赴沙场的大将军一般,警惕而又激动的看着赵含章,笑问道:“那就还要请赵大人赐教了。”
赵含章施施然站起来,背对着辜鸿铭伸手在背后一拍道:“脊梁骨!”
“笑话,难道脊梁骨你有我就没有?”辜鸿铭一挥手道。
“哼哼!你的书要是没有读到狗肚子里去,我想你应该知道鞑子一路从东北杀到西南,一直杀了三十几年吧?我想你也知道所谓的‘削发令’吧?
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