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桌的人都吓一大跳,但他仍然没有停,又连续抓起几杯他人正喝的麦酒灌了起来。
几个治安队的人走过去把他抬起来,把他抬出去,但他还是保持喝的动作。
然而就在此时,“啪,啪”几声,更多人跳进来了。
他们高喊着:“我们也要喝!”
接着又陆续几人跳进来,而后面的人直接把木栅栏门破开。
大量的人冲进来,元器战士队和治安队立即上前拦住他们。
苏洪在台上喊道:“别急,我们排队。”
“对,排队!”台下也有人喊。很快有十几人领头开始排队。这些人大多是苏洪请来的。
此时,其他人也跟着排起队。
舞台上立即搬上几桶麦酒,及大量酒杯。
一部分店员进行售酒。另一部分店员开始甜言甜语地维持队伍秩序。
原本院内客人也该酒足饭饱了,他们陆续地退场。
那些苏洪请来的水军,买了酒后,不时地起哄吹捧酒怎样怎样好喝,弄得一直观望的人喉咙发痒。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酒客才陆陆续续离开。
酒吧的店员都累坏了。好在还有尖石酒庄的伙计帮忙。
这些伙计几乎成了苏洪的免费劳动力。当然苏洪所做的,也是在为他们酒庄推广产品。这点老麦伦不可能不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酒吧的生意都还不错,许多酒客都抱着尝尝鲜的态度来喝酒。
美酒、音乐、杂耍、烧烤,总有一项是吸引他们的亮点。
一些天,酒吧的生意才逐渐转淡。
该尝鲜的也都尝了。
如尖石酒庄老板所说,那些矿工说有钱又没多少,说没钱又有一些,他们喝不起高档酒。
况且比起工友之家酒吧,其他许多酒吧还提供陪酒女、脱衣舞表演等服务。
不过苏洪知道自己暂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价格高、高端酒、味道好,几乎已经烙入了黑铁镇酒客们的心中了。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查看账簿。麦伦来找他。
“唉!其他酒吧、饭馆等仍然不能接受20银元一桶的批发价。”麦伦抱怨。
看到苏洪酒吧的生意越来越淡,说明酒不好卖嘛。他们能接受才怪。
“其实16银元一桶,我们已经能赚钱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20银元。你……”
苏洪放下账簿道:“我绝不是怕竞争对手影响到我们。黑铁镇那么大,我不可能独自把酒客的钱全赚了。”
“可是……”
“另外,我上次也说了,怎么定价是你们的事。当然你愿意尊重我的意见我也很高兴。”
老麦伦皱起眉头:“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洪道:“如果一开始把价格弄低,他们就会很瞧不起你们的酒,觉得这酒也不过如此。”
麦伦仍然锁着眉头。
“如果你把价格降低,那么你的竞争对手——金斯也会把价格降低。其实你仍然收获不了多少订单。”
麦伦苦着脸点点头。老江湖的他又怎会不理解苏洪的意思。
苏洪说:“我知道你们老板给你的期限有限,你比较急。”
“可不是嘛。”麦伦摊摊手。
苏洪解释道:“你必须清楚自己酒的定位,高端还是低端。无论是高端还是低端都有他特定的客户群。我刚才说过,我不可能赚掉黑铁镇所有酒客的钱。你们也一样,你们也不可能。”
苏洪走出办公室,将麦伦引到吧台。
他将大堂的客人一一指给麦伦看。有元器战士队的,有治安队的,有来自小贵族的,有富商,有矿场炼铁厂的高层管事。
苏洪小声道:“这些人几乎是我们的常客,他们有钱,也喜欢喝高档酒,你真叫他们喝便宜的劣质酒他们还不干呢。”
“话虽如此,可这些人毕竟是少数。”麦伦说。
这么些人养活苏洪的酒吧是没问题,但对于做批发的尖石酒庄就不行了。
“再等等吧。”苏洪说,“我们的酒还没有深入人心。待所有人都把我们的酒定位在高档酒,只能奢望而不敢喝的时候。我们再计划一些促销活动。引导他们消费。”
“引导消费?你有什么计划?”
苏洪点头,“不过暂时保密。”
苏洪继续灌输他的知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工人们感觉喝我们酒是一种奢侈,同样也是一种面子。”
“那这得等到什么时候?”麦伦问。他仍然担心时间。
苏洪没有回答,但他心中已有答案:等他们快把我们忘了的时候。
麦伦转身离开。
苏洪坐在吧台前,倒出杯麦酒自个喝起来。
几位客人正在吧台买酒,友美和另一吧员在招待他们。
待这几位客人买完,友美走了过来。
“怎么办?”友美叹气。
“怎么了?”苏洪问。
友美愁眉苦脸,“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苏洪说道:“这很正常。因为前面我们生意太好了。”
“这,这哪里正常了。”友美跺脚。
苏洪喝口麦酒,“我刚才看过这两天的账簿,所有费用加起来,收支差不多。也就是说,我们不亏本,差的只是赚钱。”
“那我们总是要赚钱的吧。”
“当然,但不在此时。”
友美摸摸脑袋,不理解苏洪的话。
苏洪也不多解释,他看向远处一个喝闷酒的客人,他的衣服很脏很多灰,一看便知是铁矿场的矿工。
友美端起一杯麦酒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