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怒气冲冲地走到路上的娄培鹤当即打了个喷嚏,心下更气了,铁定是他那死对头在背后说他坏话。
“那女娃和道上那边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也是他的一个结。
傅恒之知道自家爷爷着急什么,想了想到底是没彻底将子安的事儿说出来,一是因为将自家人儿拉入血饮本就是机密的事儿,即便是爷爷,不到关键时候,也不能透露,二是因为,上面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也不知道具体人选是谁,一应资料全都是他一手操办,现在他家人儿那边还没准备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最后一个原因,傅恒之表示,在这订婚的紧要当口……唔,不能出意外,什么事儿都可以之后再说。
他目光不动,一本正经的道:“已经解决了。”
傅老爷子一愣,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孙子没细说的打算便也没问了,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哪里知道,自家孙子已经把他给坑进去了。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你和女娃的家人见过面,那边的人怎么说?”当时打电话时,见听的话那话,吓得他差点儿没把电话给摔地上去了,瞧瞧他孙子当时说的是什么话,哦,‘爷爷,我还在陪爸妈。’
一句话,直接把他雷了个外焦里嫩,他说大儿子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在陪女娃的父母!这爸妈俩字喊的可真顺溜!
“子安不受委屈,爸妈就答应。”低沉的声音很快地响起,明明可以只说后面两字,傅恒之却偏偏要将前面的话也一起加上。
傅老爷子一噎,笑骂了一声,“你一回来,把那话儿就放那去了,谁还敢让她受委屈?”心下却在感慨,没想到时隔二十五年,还能听见这孩子当着他的面叫一声爸妈,当真是天意。
傅恒之可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深藏的眸子在书房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旁边端放在柜子上方的一件瓷器上,眸底划过一道幽光,“爷爷还有事儿么?”
傅老爷子想了想,摆了摆手,“暂时就先这样吧,等有什么事儿,我再打你电话。”心中琢磨着,看来,他得去见见那女娃了。
傅恒之点了点头,当着自家爷爷的面,脚步一转,不是从书房走了出去,而是直接朝着旁边的柜子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打开柜子,抱出了里面的一件瓷器,关柜子,转身走人,一连串动作都不带喘气的。
傅老爷子正在琢磨着事儿,突然觉得这耳边的响声不对啊,他孙子出个书房怎么还关了三次门?一抬头,见书房里没人,他正打算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什么,唰地瞪大了眼,虎目圆睁!
只见正对面的柜子里,原本放着的一件古董,这会儿竟然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点儿影子?!他他他,他放在柜子里的元青花呢?!咋一眨眼的功夫就空呢?!
傅老爷子猛地跑了过去,上下左右着急的在柜子里看了一遍,又死命地揉了揉眼睛,傻了,这这这,这当真没了?!不应该啊,明明进来的时候他还瞅了一眼,难不成自己长腿跑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孙子刚刚是不是关了三次门?!这哪里是三次门?!这压根就是两次柜子门,一次书房门!
他的元青花被他孙子拿走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一声狮子吼骤然从书房里而出,吓得外面还没走的人,一个个一头雾水的去,不明白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傅恒之在房里收拾行礼的手顿了顿,抬了抬头,望了眼门外,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收拾行礼。
外面,刚刚冲进院子里的娄培鹤一下子被这声音给惊住了,纳闷地眨了眨眼,这傅老头怎么听着火气比他还大来着,尤其,这吼声的内容咋就这么熟悉呢?!
想着想着,娄培鹤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当初这傅老头来他娄家找他孙儿麻烦的时候,可不就是成天挂着‘臭小子别跑’‘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臭小子等我逮到你,我扒了你的皮’?!
娄培鹤浑身一个激灵,一场世界大战瞬间在脑海中上演,难不成,他家孙子也知道安丫头被傅恒之拐跑的事儿了,然后,不甘心的想过来抢人,再然后,傅老头帮着他家孙子,对付他孙儿?!
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就是这么回事,要知道,他可是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先跑到傅家来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跟他孙儿说过,打算将安丫头给他当媳妇儿来着!
哎哟!你个死老头,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不仅抢他的安丫头,现在还连着他孙儿都一起对付了!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了!真当他娄家没人了是不是!
门外的警卫员咽了咽口水,内心别提多丰富了,看着一副要吃人的娄老爷子,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这老首长上回和娄老爷子吵架的时候,吩咐过以后娄老爷子再来直接拦在门外,他们这是拦还是不拦啊?
左边的警卫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你拦。’
右边的警卫也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要拦你拦,都是开国元勋,这哪儿敢拦。’
左边的警卫,两眼望天:‘算了,我没看见有人进来。’
右边的警卫,双眼望地:‘我也没看见有人进来。’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别让我逮着你!”
一声咆哮再次传来,多么类似的一句话啊,娄培鹤忍不住了,一龇牙,包袱往身后一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