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杰先是满足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把头往上抬,看向屋顶微有些蜘蛛网的房梁,露出谜之一笑,然后嘴里蹦出句:
“剩下的在下就不说了,想必大人们都是明白人。”
尼玛!本来还等着宋子杰继续说下去的众人,听这人逼装完后,居然说出句,想必大人们都明白,明白还看你啊,草!那些火爆脾气的将军差点没忍住,直接一刀宰了宋子杰。
众人是直接被宋子杰闪了下,全部是眼睛冒着火光看向宋子杰,宋子杰是浑然不觉,居然还一脸的洋洋得意,继续仰着头,那鼻子下面浓密的鼻毛漏的更显眼了,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反正给人的感官就一句话,就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方平看越来越不满的众人,赶紧站起来,走到宋子杰身边小声说道:
“宋兄啊,能别这样吗?平常你和我这么来,我那是脾气好,不介意,你怎么就不看看场合呢?”
宋子杰听到方平这么说后,还是接着头看着房梁,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的样子。方平见宋子杰这样,再看众人愈加生气的样子,赶紧给宋子杰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接着就回到自己座位上,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方平也算对宋子杰有所了解了,这人说话总是说一半,每次都是你听到关键时候,他又不说了,问题你这么说就说吧,还总爱漏出一副装逼的样子,哪个看见不是火冒三丈,这让人不上不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穆咏思见宋子杰还是在那继续装逼看房梁,阴沉着脸就要忍不住发火,正要说话时,这宋子杰又说话了,
“哦,这么半天几位大人不说,难道是不明白吗?”
坐穆咏思右手下那将军直接站起身来,过去一只手掐着宋子杰脖子就提了起来,嘴上怒道:
“他娘的,老子明白还等你说啊!”
直接脏话骂了出来,宋子杰被此人掐着脖子提起来,丑脸涨的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俩脚离地,一个劲的挣扎,俩手一直拍着那将军的手。那将军见宋子杰这样,这才把手松开。宋子杰被松开一下后,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喘着气。那将军见宋子杰倒在地上,先是哈哈笑了俩下,一脸嘲讽的看着地上的宋子杰,其他人见状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宋子杰缓过气,先是站起身把已经皱了的衣服理了下,也不在意这些人的嘲笑,衣服理顺后,用手揉了揉脖子,冷淡的说道:
“这西戎和土番本就相邻,平日争端不休,这俩国突然联合来攻打我大楚,必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只要查清是什么缘故,九原之危必解!”
那些本来还在笑的将军和大人们听这丑人这么说,立马止笑,思索起来,是啊,这突然俩国联合来攻打九原,肯定有什么原因,这原因查清后,对症下药,这俩国联军不就不攻自破了吗,可是有人就问了:
“先生说的确实不错,可是时间不允许我们去这么做啊。”
众人也是醒悟,这时间却是不行,你这还没查清什么原因,只怕这九原城已经破了,都又看向宋子杰,看他怎么说。宋子杰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装半天自己是高人的样子,回道:
“这位大人所说不错,可是大人还忽视了一点,这西戎和土番此番前来,必定面合心不合,攻城之时必定不会拼尽全力,都怕对方突然临阵反戈一击。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将士用命,粮草充足,必能守上一守,只要守上一月,九原城就万事无忧亦。”
其他人听宋子杰这么一说,心里都瞬间有了底气。这时穆咏思突然说道:
“如果他们并没有先生所说那么面合心不合,只怕我九原城旦夕可破!”
众人又是心里一凉,毕竟对方有十五万人啊!穆咏思又接着说道:
“就算西戎和土番面合心不合,俩国毕竟有十五万人马,这不是摆设。还有我们自身一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问题。只怕半月,我九原城就会城破,到时必定血流成河。”
说到这里穆咏思好像看到了九原城破时,那血流成河的样子,一股悲伤之气在后衙里充斥着,这时一声怒喝传出:
“大人此言差矣!大人莫不是看不起我大楚的将士,我大楚将士难道竟是些无能之辈吗?还有,大人莫不知道,将哀则兵哀,一将乃是三军之魂,大人切不可在人前漏出此等颓废之意,不然,九原那真的是危矣!”
众人本来因为穆咏思的话有那么一点沮丧,可是听见宋子杰的话,众人瞬间从沮丧中清醒过来,穆咏思也是一脸羞愧之色,赶紧站起身,对着宋子杰行了一礼,一改对宋子杰不屑的态度,恭敬的问道:
“先生大才,当受我一拜!”
宋子杰这才赶紧过去把穆咏思扶起,众人也是一脸惭愧,再加上刚才嘲笑宋子杰,众人更是觉的羞愧。宋子杰先是对着众人笑了一下道:
“上兵伐谋,咱们也不是非要就老实的待在城里,固守援军,只要机会得当,说不得,五万人就可击溃那十五万人!”
在场众人听宋子杰这么说,都是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还没等众人继续问宋子杰具体有什么谋划时,刚才在城墙上拿出骰子的法曹就先说道:
“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知道什么,众位大人还是不要听这人在这胡说八道的好,不然圣上怪罪,也是降罪我等,和人家一个教书先生可没有半点关系,众位大人,我看,还是稳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