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靠在白逸的肩上,缓缓开口道:“我和哥哥有个三年之约,这三年内我女扮男装完成学香的心愿,他则去追寻向往的江湖梦。三年后,我们各归各位,回到原先的生活。”
说着,她停顿了下,接着说:“你应该知道赵氏不是我们兄妹真正的母亲,其实,我哥哥外出和我这次游历都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寻找我们的生母。”
“我知道,只是你们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白逸爱怜地抚着她的背。
“不知道,我们的生母在林府是个禁忌,我的父亲和祖母从来都不会提起她。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撑着这次外出的机会,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想知道她为何丢下我们兄妹,为何要和我父亲分开。”
她的杏眸里闪着坚定的目光,这个问题郁结在心,已然成为她的心病,或许解开这些也是她重活一世的意义所在。
“你之前找威顺镖局的沈澄辉也是为了找你生母?”白逸轻声问道。
她点点头:“嗯,我这里有一个名单,上头的人可能和我生母有关系,现在还剩下四个。,最近的一个人在柏直。因为我原计划是从中部南下,所以打算从云龙直接往西到长幸,长幸的崖柏带有一丝果味,我挺想亲自去采香的,然后再从长幸往东到柏直。既然要改线路,不如我们参加完香材集会,直接出发去往柏直。”
“嗯,你想去长幸,我们回程再去也是可以的。”柏直正好也有白逸要查的东西,他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
“你会不会觉得我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林碧凝垂下眼帘,轻声问道。
生母不详,嫡母不慈,祖母不喜,每每想到她的出身,好怕白逸会嫌弃她,同他在一起时间越长,这种不安就越强烈。
这个男子家世显赫,品貌双全,这般优秀,而她除了会制些香并无其他所擅长的,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闺阁女子,无怪她开始患得患失。
“皇家贵族多的是辛秘之事,要论复杂,我家可比你家复杂多了。”白逸好笑地摇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家族、出身都没有关系。”
对哦,大门大户是非多,她家的事跟人家的相比,就像是拿芝麻跟西瓜相比似的。
忆起之前方斌斌和她说起过忠亲王世子选妃的事,她嘟了嘟嘴道:“上都男子十五岁便开始谈婚论嫁,你如今都到弱冠之年了,怕是王妃早就为你备了许久世家千金、名门贵女,眼下我突然横插一脚,回了上都,只怕那些千金小姐恨不能生撕了我呢。”
白逸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着眉道:“好大的醋味,凝儿,你闻一闻,是不是客栈厨子打翻了醋缸啊。”
林碧凝鼓起嘴,照着他的胸推搡一把:“我才没吃醋,我这是很正经地在担心自身安危。”
“我在上都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那些小姐们都没见过我几回,上哪喜欢去,你这不是庸人自扰嘛。”白逸捉住她柔嫩的素手,放在唇边吮吻。
林碧凝轻轻呸一声,抽出玉手,在他胸膛上点着:“那你倒是说一说我们之前为何会被困在山庄多天,还不是因为那个卫含烟对你一见钟情。”
以前胥言祯同他说,不管平日如何贤良温婉的女子,吃起醋都会让人招架不住。二姐平日多聪慧清高的人,他原是不信这话的,如今见到林碧凝的模样便相信了。
虽然林碧凝吃醋的样子可人怜爱,但未免气到她自己,白逸赶紧哄道:“别人的感情我控制不了,我只知道此生我非卿不可。”
林碧凝作怪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重新乖顺地倚在他怀里,脸上飘起红云,垂下眼帘,咬着唇低声道:“云闲,世上比我漂亮比我有才的姑娘多的是,你为何会选择我?”
白逸修长的手指在她滑不溜秋的脸蛋上摩挲,目光悠远,似是在回忆,唇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又或者是和你在一起很舒服,等我发觉时早已情根深种。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原因,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抬起她线条柔美的下巴,深深地望进她的双眸,低下声音道:“我们白家人,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人,所以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话毕,也不待林碧凝回答,薄唇便压住了她的丹唇,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像是巡逻兵巡视领地一般,用力地探索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角落,又好像宣誓主权一样,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如果说白逸之前的吻是春风细雨,那么这个吻就是狂风暴雨,如斯猛烈,如斯霸道,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却让她悸动不已。
直到她快喘不了气,白逸才停下来,紧紧地把人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喘:“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林碧凝的脸烫得吓人,羞赧地埋头平复呼吸。
外面传来陶易小心翼翼地声音:“爷,天不早了,您和公子想吃什么,我让小二赶紧准备。”
白逸看了眼外面,果然已是夕阳西下,朗声吩咐道:“我们出去吃,你让小二送几个菜给彭越和侍剑,你和简平随行。”
“是,爷。”
听到陶易走远的声音,白逸把林碧凝从怀里捞起来,笑着道:“我去拿些温水给你洗把脸,你先坐着。”
“嗯。”林碧凝点头,乖乖坐在床上,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