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剩下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卢浮宫博物馆馆长与法国古典主义大师马里奥三人的票数结果仍未公布。
真正有资格角逐的设计师也只剩下两位,分别是威廉姆斯大师与白珙桐设计师。
可说是这么说,在众人看来,结果已经落定。
厅堂四面的液晶显示屏上只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与票数,威廉姆斯大师个人得票十票,白珙桐个人得票七票。
只有未知,才会刺激肾上腺激素的激增,到这一刻,厅堂里气氛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第二十六票,来自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安东尼奥·保卢奇主教先生。”
伊达尔戈面色红润,语气欢愉,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将信封向众人展示。
伊达尔戈没有拆开信封,而是先看向了评委席,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米勒大师,嘴角轻扬。
她看见了米勒大师苍老的眸子缓缓的合上,一只手把眼睛捂住,并轻轻撇过头去,一副不欲再看的姿态。
米勒大师今年九十八岁,近乎一个世纪这么久,说句不好听的,还有几个年头好活?
老人露出的胳膊很瘦弱,干瘪、皱褶、没有生命力,皮肤包着了骨头,看的让人心酸。
伊达尔戈市长眼睁睁的望着,心里却是痛快的。
只是这样,她仍不觉得满足,视线再转,望向了设计师席位的角落。
她看见了那道年轻的身影,那道光华亮丽人群中的奇葩。
可这一望,伊达尔戈眉头当即皱着了。
她希望看到的是绝望,是哀求,是后悔...
可事实是,青年正昂着头与她直视着,只看见那青年掀动浓厚的眉毛,陡然间瞪大了圆大的眼睛,直射出犀利的光芒。
青年的每一个姿态都显得那般桀骜不驯,那般富有冲击力!
伊达尔戈被珙桐微微一惊,旋即变得恼怒。
恨恨的拆开手里的信封,她视线望去,就准备大声宣告而出:“恭喜...”
悦耳的声音刚一出口,待她望清了纸张上的文字时,脸蓦地拉了下来,到嘴边的‘恭喜’被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有些生硬的宣告道:
“第二十六票,珙桐.白。”
可伊达尔戈口中生硬、嫌弃的话语,在某些人的耳中后,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本已经侧着脑袋,合上眼睛的米勒大师突然一顿,放开了手,又一次看向演讲台。
老人的神色并不平静,眉宇中可以看出惊喜。
梵蒂冈博物馆馆长是出了名的守旧派,他是强烈的欧洲传统文化维护者,米勒没想到这位主教大人最后选择的竟然是珙桐而不是威廉姆斯。
网络上,无数已经不抱希望的网友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似乎奇迹真的将要上演。
“真的还有机会!”
“还没有输,还没有输啊!”
“奇迹又出现了,又出现了!”
“我们认定的不可能给珙桐投票的主教大人都转变了,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有心人,天不负!我不相信,珙桐会就这样输掉。”
“哈哈哈哈,一定可以的!”
.......
深深吸上一口气,绝望的心思刹那间散去大半,满腔的期待涌向了心间。
他们瞪大了眼睛,期待的望着伊达尔戈。
厅堂里,正惬意的品尝着红酒的权贵们闻言,动作不由一顿,眉头皱了皱,轻啐一声:“晦气。”
此时,他们倒还坐的住,毕竟他们真正相信的是马里奥大师。
“第二十七票,来自卢浮宫博物馆馆长马丁内兹先生。”
伊达尔戈似乎是想要迫切的宣布珙桐出局,只是匆匆的报了一声,就赶忙的把信封拆了开来。
她抽出纸张,期待的看去。
‘哗啦...’
待她看清那字眼后,伊达尔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了下去。
而在牢牢关注着伊达尔戈的网友们,以及米勒老人心却不由蓦地一跳,有巨大的惊喜正渐渐涌出。
甚至他们的嘴巴已经悄悄咧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伊达尔戈,就等着他报出最后的结果!
另一边,那满座的权贵们也打了个突触,他们握着高脚杯停下了动作,沉着脸凝神向伊达尔戈看去。
这一刻,他们突然不那么肯定了,似乎局面正再一次脱离他们的掌控。
果不其然,只听见,伊达尔戈阴鸷着脸,宣布道:
“第二十七票,珙桐.白。”
‘轰!’
又是一道惊雷,接连两道惊雷炸响!
她话音刚一落下,场外无数网友已经叫出了声,欣喜若狂。
世界各地的人们,有着不同的时差,可他们都在守着,就好似球迷们在熬夜看一场兴奋的球赛。
数不清的人‘嗷呜’一声就冲到了网络各平台,兴奋极了,激动极了,一个个嗷嗷直叫:
“真的有希望,珙桐真的不会被淘汰!”
“哈哈,哈哈哈哈,大逆转啊,大逆转,已经连续两票了。”
“我的天,连卢浮宫博物馆馆长都被珙桐给征服了,我就问还有谁?”
“奇迹,这就是奇迹,珙桐就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人!”
“英雄,这就是英雄!化不可能为可能,给我们所有普罗大众做下了榜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珙桐走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这一切都是他引得的。”
“嘿,同志们,咱们收着点,可还有最后一票呢!”
“咱们等最后一票公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