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最是容易走火入魔的。”他从袖中掏出十多瓶灵药,递给俞倩,又道,“如今你不负我所望,果然进阶练气期十sān_jí修为,二十年内,你将成功进阶筑基期,这里有不少有益于你现在修为的丹药,你自己掂量着服用,另一瓶中有十粒筑基丹,即使你一次筑基不成功,至少还有十次筑基机会,若是你成功筑基,服用所剩下的筑基丹,对你修为巩固和进展大有裨益。”
俞倩忍不住将盛有筑基丹的玉瓶取在手中,啧啧道:“听说筑基丹最是稀少,我担心将来筑基时会没有这筑基丹呢,没想到你竟然一下子给我十粒,我筑基成功后,多余的分给我的闺蜜好友。”
俞之夫闻言,脸色微变,道:“俞倩,它****需下山历练一番,或许心智才真正成熟。我警告你,这些所有的丹药均不许在他人面前亮相显摆,更不许与他人分享,你未经世事,你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又取出尺厚的灵符给俞倩,想了想,又找了两张宝符给她,道:“这些东西予你防身之用,平日里能不用尽量不要用,更不能依赖它们,否则祸害无穷。”
他从袖中掏出逍遥打神鞭,道:“此法器虽然是灵器级别,却是我早年所用之物,如今我抹去我种在其中的神识,你可以仔细用丹火焙炼,它随你的修为进阶而进阶,将来成为你护身法器之一,它****可以帮你重新焙炼,或许威力……”
俞倩打断他的话,泪流满面,哭道:“小叔,你想离开我?”
俞之夫点头道:“正有此意,若是在此再待下去,可能给你带来更大麻烦。”
“可是——小叔——你还未帮我找到我母亲呢?”
“在你闭关期间,我曾花费一月时间冥想,然而我心绪太乱,本来什么都不想去想,偏偏什么都想了,而且想到你母亲颜静,据我用心推算,我已经知道她在哪儿,但是现在不是你我能见到的,若是执意前去,不但见不到你母亲,反倒是惹来杀身之祸——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叔,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将来一定会亲自带我见她的?”
俞之夫不置可否地一笑,令俞倩回去。
第二日,俞倩找俞之夫时,只见一石上压着一字条:百年后再见。
俞之夫离开鸡脖子山后,他并没有继续向南方行进,而是重渡龙江,返回江北界,并来到西北边陲之地。
当他再次来到边城时,距离离开鸡脖子山已经整整两年。他收起青牛和黑狗进入边城,这时天以傍晚,夜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屋檐下吧嗒吧嗒地滴着雨线,早睡的人应该上床了,街道上几乎无人,远处的一盏气死风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显得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莫名地叹了一口气,走近气死风灯,果然是从前住过的那一家客栈。
挂起“客满”牌子,显然店家已经打烊,他叫开门,扔了一块银锭,道:“你随便找一客房给我。”
那店家自然不可能再认识俞之夫,见一锭银子,引他来到后院,道:“这是我家眷所在,我让我闺女的房间腾出来,令她们娘儿俩挤在一处……”
俞之夫不耐烦地地又丢了一块银锭道:“不必啰嗦。”
当俞之夫进入掌柜女儿闺房,一股花香沁人心脾,闻香看去,原来正是盆栽昙花盛开时,他并不在意此处昙花,而是看中昙花旁的一株紫竹,此株紫竹才长约两寸高,仅有三叶朦胧烟紫色,仔细观察,叶片上竟然有些许灵气蒸腾翻滚……印象中这是一种罕见的灵草,又叫云杉竹,俗称紫竹,据说这紫竹由于大量过度吸收天地灵气,其叶片上往往渗出灵气之珠,不识货的俗人往往称之为露水,稍有些学识浪漫之士说是泪,其实其叶片上的灵珠经年累月至少百年以上才聚集有一滴细小灵珠,取之叶片及其叶上的灵珠泡茶饮用,有延年益寿、清火减毒之效……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他并未按照计划离去,而是找来掌柜的,道:“我想见你女儿。”
掌柜的面色顿时不好看,他冷笑一声,道:“昨天夜里我是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才委屈我女儿腾出房间,凭你痨病模样想打我女儿主意——我在这十里八乡的算是有点人缘,即使不将你打死,也送你把牢底坐穿……”
俞之夫从袖中掏出两锭拳头大小的金坨坨,不耐烦地道:“我若是用这些金子捐一个县官做做应该是够了吧。”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没有动金子,他转身进入回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现,身后跟着一十六、七岁女子,身材不高,略显娇小,面若桃花殷红,又似钟乳白皙,看似文静贤惠,一举一动颇为优雅端庄……乍见之下,俞之夫一愣,几乎痴呆。
掌柜的见此,心中懊恼,佯咳一声,道:“公子爷,我膝下无子,仅有此小女一脉,自幼请专人教习,向来严守闺阁,今日已是破例,如今你已经见过了,不必再纠缠吧。”
俞之夫这时才醒悟过来,道:“我想收你女儿为弟子,不知可否?”
掌柜的闻言,几乎翻脸道:“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登徒子,我已经给你足够面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小本生意人家,不要以为你财大气粗便可以任意妄为,若是将我逼急了,照样与你拼得鱼死网破。”
俞之夫呵呵一笑,道:“本来是好商量的事,却是费了一番周折。”
掌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