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一条熟悉的街道,一家店铺门前的招牌上似乎写着铁匠二字,不过夜色朦胧看不太清晰。
“我等不了了,没想到池端他哥真的这么快回来!”
侯小白想到这里心里一颤,他此时不过是这城市里的一个渣渣,没有入天绝门的资格,除非自己立马突破十层,进了内门,才可安然无忧。
“那可是边防禁军啊!”
虽然平日里他毫不在意,但是傍晚时从池端耀武扬威的口中得知,再过几日,他哥就会轮换下来,驻守这座城市。
到时候自己的下场不用想,一定会被池端等人欺压到死,一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想到这里,侯小白的心里已经暗如死灰,不过他可不愿束手待毙,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现在有足够的丹药,钱财!
“李叔啊!在帮我最后一次吧!”
他的目光看着那熟悉的铁匠铺,眼中仿佛带着绿油油的光芒。
侯小白的身子一蹲一跃之间,便已经跳到了房檐之上,脚上刻意绑了一些棉布,悄然如猫,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窗沿的木栓,很熟练,也很轻盈。
“吱。”
一声很轻微的木头挤压的声音,小到只有侯小白自己,和隐藏在另一栋房屋后的许飞能够听见。
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翻入了窗内,许飞这才站出身子来,目光盯着那栋铁匠铺。
“原来,他的目标是这里!”
侯小白轻手轻脚的步入房内,虽然轻缓,可是速度并不慢。
二楼屋内布局简单,只有两间小房,和一个存放贵重铁料的小隔间。
侯小白径直走向那小隔间,他知道,那里有老李藏着的钱物。
隔间里零零碎碎摆放着一些材料,看似杂乱无章,可侯小白却悄然搬开一块看似厚重的铁块儿,显露出了下面的光景,一个被掏空的隔板,里面放着一个箱子。
“最后一次捞一把大的,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侯小白心里默念着,手上却是不慢,三两下便打开了这简易的锁头。
透着朦胧的月光,里面的物件也一一显露了出来,码放好的银两,和整齐的玉钱。
老李打铁多年,技艺高超,近几年甚至负责边防军的一些后勤维修,这便是他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儿,也是为了女儿准备的嫁妆。
侯小白心里有些纠结,毕竟老李平日里待他不错,此时若是拿走全部是否做的过了一些?但是那几日后边防军轮换的消息真真切切。
他索性心一横,直接将小箱子连锅端了。
“叮~”
万万没想到,小箱子下面连着一根棉线,箱子被拿,棉线一扯动,老李的房间里顿时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铃铛声!
“啊!”
侯小白心里一颤,他虽然过来偷窃过几次,不过都是在一楼店铺里拿了些碎银,那里知道这里居然还有机关,一时间惊慌失措。
“谁?谁在那儿!”
老李已经起身,怒气冲冲的朝着这里而来,急促的脚步踏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侯小白顿时如同受惊的野兽,抱起箱子慌不择路的直奔窗户而去,恨不得立马逃走。
“爹爹?”李月莲此时也被吵醒,她听着屋内的脚步声,担忧的呼喊着。
“女儿别担心,家里进了贼,我去去就来!”
老李安慰着女儿,速度却越来越快起来,直直的扑向那隔间所在。
他打铁多年,一身横力常人难敌,况且他也是有修为在身,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儿安身立命,甚至和边防军后勤搭上关系。
侯小白惊慌之下,速度飞快,直接破窗而逃,老李也紧追不放,跟着他跳出了窗台,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许飞也跟随而上,脚步轻点之间,飘然而去,保持了一个距离,却又不被发现。
很快,老李便追上了侯小白,他的体能虽然没有少年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对真元的运用,已经达到了如同手里的铁锤一样,熟练异常。
“小崽子,我就知道是你!”老李的语气很坚硬,饱含怒火。
侯小白脸色一白,忍不住跪伏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城,到了一片草地之上,没了房屋的遮挡,月光很明亮。
“李叔,我,我错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如果我不能突破到第十层,那我就死定了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诉,眼泪随着他的话语而流下,手里的箱子也放到了地上。
“啪!”
老李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侯小白的脸上,平日里虽然他胡作非为了一点,但这一次,他居然拿自己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你个畜生!谁叫你平日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资,就肆意欺负池端他们,就不能静下心来自己去赚取钱财吗!”
侯小白又是一阵哭诉,他跪伏着抱住老李的大腿,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反倒让老李无处下手了。
他幼年便丧了父母,平日里都靠着接济长大,老李平日里也会照料他一些,一时间想起侯小白的往事,老李的心头也浮现了一丝不忍。
“算了,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别被他们找到就好!”
他不是不愿意帮助侯小白,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箱子的钱物看似很多,但是要想让他短时间突破十层,必须买内门才有的祛毒丹,才能保证他能服用足够的丹药。
自己女儿嫁的可是杨府公子,要是嫁妆太少了,难免会受委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