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你想干什麽?”蒙面强盗把枪指着她脑门。
贵妇人把她手里的枪轻轻推开,笑嘻嘻地拿出一张支票,现宝似地在她眼前扬了扬:“我是特地过来献给大王您的!”说着将支票塞在她手里,十分乖巧。
女匪惊喜得脱口而出“1万美钞!好,好!你的良民大大的好!”欢喜得把日式汉语都说出来了。
“不不不,小小的好!支票给您了,还存个屁!我先走一步,您慢慢地抢,不心急!”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门口,还回头张望,冲着强盗说声:“回见,您呐!”极有礼貌。
银行里被劫的人、业务员、经理、保安,没人弄得懂这是怎麽回事?好像支票不是钱。一致认为她不是个托就是神经病!
女强盗大概受了人家巨款,不过意似的,毫不阻拦,看着她慢吞吞地走了,继续抢劫。
两个匪徒只是打劫来银行存款的有钱人,不动柜台里的现金,一来怕中机关,二来不触怒美国人,也是她们的聪明之处。
女匪把客户洗劫一空後,一声口哨,二人迅速逃离,有人看见他们上了停在银行门口的两轮摩托,逃之夭夭。
这下子银行里热闹了!受害者哭天喊地,大吵大闹,口口声声要银行理赔;还有的严厉地责备经理胆小如鼠,不敢正对劫匪,保护顾客,还不如一个神经病老太婆!
美国佬经理则急着叫救护车,两个保安倒在血泊里,救人第一,第二是报警,第三才是解决顾客被劫的事件。
再说鲍母在大门外的路口叫住一辆taxi,飞快地赶往中汇银行,找到经理,关照柜上营业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男女匪徒劫得大量现金和金银、珍珠项链,其中一张1万元支票最值钱。美金哎!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法币,要立即去兑换!
因为出来得比鲍母迟,二来路不熟,等到鲍母在银行布置好天罗地网,二匪才姗姗来迟。
渡边良子一身轻装,清新文雅,手臂上挽了一个时髦小包,模样还满可人的。
走进银行,坐着等候时还装模作样的拿出小镜子照啊照的,轻轻地拍拍铅粉,慢慢地抹抹口红,其实她是在观察动静,鲍母急忙背过身去,不让良子觉察到她的存在。
轮到她时,走到柜台前,递给女业务生一张纸片:“小姐,劳烦你把支票换成现金,我有急事等着用!”
“不好意思,根据银行的规矩,提取大量现金,需本人亲自携带有效证明,我们方可为您服务,请出示!”
女的把眼一瞪:“什麽破规矩!我自己的钱,存取自由,为什麽要按照你们说的执行?付款!”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这是银行统一的规章制度,请不要为难我们打工的,再说您并不是钱款的持有者!”
“你凭什麽说我不是支票的主人?”她继续抵赖。
“请问您的芳名?”
“鲍金花!”
经理走过来:“sh滩上的神探鲍母鲍金花赫赫有名,花甲老妪,无人不晓,你今年才多大?冒充她老人家是何居心?”
“他奶奶的!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把钱给我,快!”她一下子把枪掏出来,指着经理和柜台里的小姐:“信不信我打死你们!”
没想到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这麽凶,把柜台里的营业员吓懵了,不知所措,停下手里的活,望着经理,经理回顾四周,像是讨救兵:“老太太呢?”
“在这儿呐!”鲍母起身,笑吟吟地过来:“不就是要证明吗?有,有!姑娘不要生气,把枪放下,走火伤了人不是玩的,我给她,我给她!”一面在包里挖证明。
渡边良子没想到这个被劫者如此温顺,主动配合,难道她会是神探鲍金花?不是个糟老婆子吗!怎麽会……
还没想明白,证明掏出来了,一根双截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砸在她拿枪的右手腕上,疼得她大叫一声,左手托住右手,受伤处立时肿了起来,骨折无疑,手枪落在地上。
她正要去捡,被鲍母飞起一脚踹出几丈远,撞在墙壁上,坐在地上握住手腕,一面破口大骂,一面左顾右盼,等在外面接应的安藤盛来救她。
老太太捡起枪,吩咐立即关门,因为外边还有一个拿枪的匪徒,暂时不进不出,她也在等,等罗警官带人来。
不一会,响起“乒乒乓乓”的敲门声,警察、巡捕到了一大群,外滩花旗银行的保安死了一双,惊动了警察局、巡捕房,联手来捉拿凶犯,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不管渡边良子一只手骨折,照样戴上手铐押上囚车。
临上车时,鲍母笑着对她说:“傻丫头,你被那个狗屁舅舅出卖了,他早就不知去向。人是他杀的,由你顶缸;钱财金银是你掳的,他去花销。到头来吃花生米的是你,亏大了!”
良子顿时愣住了,一想可不是这个理吗!如果他及时来救她,也不至於被捕,心里有点发秫,脱口问道:“什麽叫吃花生米?”
一个警察笑了:“真是个菜鸟!就是枪毙!杀人偿命难道不懂吗?”
这时候她才晓得害怕,冲着鲍母大喊救命,苦苦哀求,说她错了,不该与老奶奶为敌。落得身陷囹圄不算,说不定还要吃花生米!
老太太指着罗警官说:“你要求的人是他,只要老老实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