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仿佛在给梁梅儿机会,这天夜里,不同于前一天沙沙的微风,突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遮挡了一切黑暗。
噼里啪啦的余地不停滴露,泥泞的道路很快遮挡经过的痕迹。
杨府破旧的柴房,风吹过的声音敲打门窗,杨管家一日一夜没吃饭,浑身瑟缩全身无力,可从天亮,门口多了两个守卫之人。
他知道杨秉山赢产生怀疑,多年来对杨秉山的了解,让他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向来骄傲自大的人都不能忍受别人的背叛,身边所有人都要以他为中心,杨秉山就是这样。
时至今日,他不要求继续当碧溪镇威风凛凛的杨府大管家,他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离开,知道人在,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现在的他犹如困在牢笼里的猛兽,不过虽然手底下人不顶事儿,但还有一个梁梅儿,就算只是因为不想让他说出真相,梁梅儿也会全心全意的帮他脱离困境。
这么些年没有他的帮助,梁梅儿一个头脑不是多聪明的人凭什么被宠爱至今?至于这次被抓个现行,是因为之前拿下杨秉山的产业太过容易了一些,这才让他放松警惕。
也越来越深,冰凉的雨滴落到地上,啪啪的鼓起泡泡,打起一道道波纹。
门外,两个守门的下人脖子突然从背后被敲了一下,而后晕倒在地。
一个纤细的女人带着另外两个悄悄摸进去。
手脚麻利的将人解开:“你快点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
男人扭扭酸痛难忍的手臂,看和眼前狼狈的女人,突然笑了:“好,我走,但你别忘了,店铺还有我的分红。”
女人慌慌张张:“行行行,你先走,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先躲起来。”
男人不慌不忙,女人紧张的模样在他眼里无比漂亮。
“明天你怎么跟杨秉山解释?”
“解释什么,我晚上就在房间睡觉,哪儿都没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梅儿已经打定主意,反正不会承认人是她放走的,至于杨管家去哪里,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窗外,一道身影久久驻足,双目冷如寒冰,盯着那两个他曾经最信任的人。
薄情的他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感觉,毕竟即使再冷血,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想上前,最终忍住了。
他要继续看看,这两个人做什么。
你在这里看别人,另外的人在更后方看着你,杨奕辰微笑的看着杨秉山,饶有兴致的欣赏他此时此刻的脸色。
屋内,即使杨管家不信任梁梅儿,也没办法,一旦被杨秉山发现背叛,他以后根本没有在起头的可能,因此逃走时最好的办法。
“好,我现在就走,不过我的钱你不能忘掉,否则......”
接着两人头抵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杨秉山仔细听也没听清楚。
“行了行了,快走吧!”梁梅儿迫不及待的把男人推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走出房门的两人惊呆了。
一道黑影立在黑暗的阴影中,外面瓢泼大雨中,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暗,明明灭灭的电闪雷鸣中,越发捉摸不透。
“杨管家,大姨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面上带着笑容,但此时的笑容有比没有更加恐怖。
梁梅儿瑟缩发抖,心里直突突,刚才他们的谈话杨秉山听到多少?
应该没有全部听到,幸好后来压低声音说的悄悄话,否则男人不会是现在的表情。
“怎么?把我杨府搞得这么乱,这就想走啊!”
“大姨娘,你大半夜,这么差的天儿,你不好好休息,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奴才放走?”
杨秉山的脸色十分难看,怪不得昨天他就觉得梁梅儿表现奇怪呢。
呵呵,如果不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梁梅儿知道自己就完蛋了。
单凭大半夜和其他男人私自见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她喝一壶了。
事到如今,只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尽量让他相信了:“老爷,老爷,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毒药是我让杨管家买的。”
“什么?”杨秉山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为什么这么做?那个善良的你呢?”
梁梅儿匍匐在地,眼神明明灭灭,计上心来:“老爷我错了,我真的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对姐姐那么后,那么上心,一时糊涂就做了错事儿。”
“我害怕老爷你责罚,就想着趁着晚上悄悄把杨管家放走,老爷您就查不到我了,可是咯额,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啊,我害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我只有你了。你是我的依靠。”
梁梅儿当机立断采用怀柔政策,字里行间都是对杨秉山的爱恋。
突然,本来十分愤怒的男人的气儿散了一大半。
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都是因为女人的爱以及占有欲,好像这么看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本来以为,如果我喝下去,你生姐姐的气,以后你就是我的,再也没人抢得了我的地位,老爷,妾身知道错了。”
外面电闪雷鸣,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他突然重重叹一口气:“起来吧,别乱想,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儿了,老爷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和我一条心。”
就这么简简单单,杨秉山就放下心结。
远处,杨奕辰听不太清楚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