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我错了,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应该这么说柳姑娘。”脑袋恨不得砰砰磕在地上。
他的心慌乱无比,应老的一句话,可以抹杀他以往所有的功绩,就相当于一个行业中,你被最牛掰的人封杀,那么再也没人敢用你。
任强生害怕了,害怕他以后前程被毁,因此现在无论有多少围观之人,无论多么屈辱,他都愿意承受。
低下头的瞬间,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柳清溪生吞活剥,都是这个小贱人,害自己到如此境地,以后一定让她好看。
此时此刻,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柳清溪身上,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她是应老的徒弟,为什么不表明身份,为什么老老实实坐在后面不和应老打招呼。
如果他知道她是应老的徒弟,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可是任强生忘记了,人家没有义务告诉你事实真相,凭什么呢?你都那么侮辱人了,人家为什么还要为你考虑?
这样的人就没有自知之明,面对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那个孙子当的啊,说话小心翼翼,恨不得当孙子。
可一旦回过头来,看到比自己身份地位低的人,那就是大爷。
所以一件事情的不管对错,比如说柳清溪坏话坏人名声这件事儿,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人家不主动表明身份。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柳清溪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一杯茶水泼到他脸上,妹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可是现实生活中就是有这样的人,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永远是错的。
奈何应老就是一个火爆护短的脾气,这人要是真心认错也就罢了,说什么冲撞柳清溪?错在这儿吗?
如果被他侮辱的不是大佬徒弟,是不是就理所当然了?
站在应老左手边的李老摇摇头,这个年轻人真的不行。
最后的机会自己没好好把握,就怪不得别人了,谁不知道应老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刚这么想完,应老接着道:“还不赶紧把人送出去?以后不管别人干什么,无论如何我绝不会用这样的人。”
天呐,应老您不用难道下面的人要用?怎么可能?
这是行业内的封杀啊!
看着任强生就这么赤果果的被人拉出去,拖拉着双腿鬼哭狼嚎,简直不要太惨。
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一杆衡量柳清溪身份地位的秤。
应老这个人不做则已,一出手必定强势,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干脆利索的处置晚辈,并且一开口就是封杀。
想想应老不用的人,谁敢用?岂不是赤果果打这位老前辈的脸。
场面一时十分安静,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
凉亭之下,几十个人安安静静站立,谁都不敢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静。
足足一盏茶时间,应老收回愤怒的表情,强忍心口怒火恢复常态:“好了,刚才老夫脾气上来,做事儿可能有些过激,大家见谅。”
然而,谁真能这么想,还不是这位老人护短?
可是大家能说什么?自然毕恭毕敬同意应老的看法啊,不过应老说的也没错,任强生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留,现在就这么傲慢,指不定以后怎么样呢。
“应老,您做的没错,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傲慢了。”
“对啊对啊,对一个小姑娘这么说,实在是太过恶毒。”
“......”七嘴八舌的赞同声不绝于耳。
更有几个开始夸赞柳清溪:“应老啊,您什么时候找了这么好的苗子,我真是羡慕啊。”
“您爱徒的名声我们可都有耳闻啊,在临沂县甚至咱们凌江省都很有名啊。”
“有柳姑娘这样有天赋的人,百姓之福啊......”
柳清溪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违心?你们一个个上岁数的老前辈这么说有意思吗?
然而别人不这么认为,谁让沾着应老徒弟的名声呢。
恭维声不断,柳清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应老缓缓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谢谢诸位看的起小徒,不过呢,也是刚收为徒弟,还没仪式,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伙做个见证。”
“好啊,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只剩下一个人,憋涨着脸狠狠瞪着应老:“哎哎哎,你们都别着急着恭喜啊,你这死老头子,凭啥你收一个这么好的徒弟?”
李老哇哇大叫,然而......
大家都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声,应老挥手示意下人送上拜师之礼。
于是乎,在这样一个盛大的场合,柳清溪在众人的见证之下,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拜师。
毕竟这么多业界有名望的人看着,可是少有人有这个福气和荣耀啊。
主位之上,应老端坐其中,下面十几张桌子,无一不坐满客人。
柳清溪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向前,走向老人。
老人头发全白,可眼神明亮。
一步一步,柳清溪走的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在人们心里。
一步一步,她不知道的是,应老的带给她的不仅是专业知识的增长,更是一系列人脉,更是尽其权利帮助她保护她。
当然,这是后话,终于,柳清溪来到应老面前。
一个圆圆的蒲团上垫了两个垫子,铺在地上,柳清溪缓缓跪下去,认认真真,发自内心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从丫鬟托盘中端起一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