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只马匹飞驰而来,秋风扬起落叶,马鞭声催促声传来,一眨眼功夫,到达杨家宅院门口。> 狗腿的模样愉悦了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两位官差,报喜任务繁重,他们挨个村落跑,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停歇过。
此时身心俱疲,突然这么一个讨喜的角色出现,心情好了不少,很快整理好心情:“请问这是杨奕辰家吗?”
“是!官爷您......”
“恭喜杨秀才,贺喜杨秀才,高中秀才,排名第一,是这一届的案首!恭喜贺喜!”
两位官差强忍身体的疲惫,露出笑脸。
“夫人,少爷,少爷高中了!中秀才了!”
刺耳的声音穿透人的耳膜,传出好远好远......
厨房里亲自下厨的温氏,听到声音,手中的擀面杖啪嗒一声掉到地上,面粉扬起一片粉尘,洒在她淡紫色长裙上,留下粉白一块。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外面:“阿南,你说的是真的?”
儿子虽然给过她肯定的答复,但真正听到消息的这一刻,一股热流猛然冲上头顶,温氏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眼泪渐渐凝聚,红了眼眶。
两位官差见过太多这样的情景,依然淡定,再次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夫人,这是公文!”
大大的红戳子盖在上面,杨奕辰的名字异常醒目,温氏抽噎着接过,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如释重负让她突然翻了个白眼,软踏踏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阿南惊叫一声,以出其不意的速度,以非同常人的速度在零点一秒内接住温氏的身体。> 不过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杨奕辰可是今年全临沂县重点关注的对象,据说县令大人都赞叹有加:“不失稳重!”
意思是杨奕辰并不是只会读书的少年,单单宠辱不惊的气度就非常人能及。
他们自然乐意和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搞好关系:“哪里哪里,杨夫人身体不适,杨秀才您自是忙去,我们先行告退!”
旁边的阿南适时走上前:“两位大人辛苦了,买点热茶喝!”
官差没有推辞,这个是约定俗成的惯例,虽然喜报很是辛苦,一天都在马背上,但好处多多。
一般人一高兴都是大红包,可是衙门里油水比较多的活计,大家挣破了脑袋想来的。
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两名官差心情大好,估摸着十两银子只多不会少,眉开眼笑的他们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杨秀才小小年纪高中案首,将来必定非同反响,小的在这里祝您连中三元!”
“小的代我家少爷感谢两位大人,家中有事儿,就不多留您了!”
剩下招待的事情全都交给阿南,对于平日里帮杨奕辰打杂各种事物的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圆满的送走两个官差。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温氏床前。
“给夫人诊察一下!”清冷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眉心一蹙,强大的压力传来,黑衣男人丝毫不敢懈怠。
食指中指搭在温氏瘦削的手腕上,清晰可见的经脉昭示着女人经历过什么。
即使淡定如斯的杨奕辰经历过非同一般的折磨,此时此刻,心跳也不由加快。
眼前的女人,在他弱小的那些年,用瘦弱的肩膀护着他在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的环境中长大。
好不容易走出那些困境,突如其来的病困压得他喘不过气,但眉间微蹙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怎么样?”
“主子,夫人没事儿!只是一时过于惊喜,所受刺激太大,晕厥过去,醒来就没事儿了!”
黑衣男人不敢抬头,眼前十几岁少年毫无波澜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魔力,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
他是这几天特意调过来照看温氏身体的,但为了不让温氏发现,一直躲在附近不易被察觉的角落中。
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赶来!
“主子,还有一件事......”
“说!”简单冰冷的一个字,冷的发寒。
黑衣人心惊肉跳,回答简单扼要。
“主子,这次的刺激让夫人郁结于心的病情有所好转,以后应该可以恢复如同常人!”
“为什么?不是说受不得刺激吗?”
杨奕辰这么多年最害怕的就是温氏坚持不住,好在在他的严密防范下,杨秉山的小妾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至于前几天在杨府中的刺激,虽然温氏没什么大反应,但他并不放心,特意挑了手下医术最好之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
以防温氏身体状况突然有变,可是这一刺激就好了是什么情况?
早知道他早就用这个办法了有木有?
杨奕辰内心一万只骂街的冲动,难道说这么多年的等待白等了,白白浪费这么多年?
“主子,属下的推断是这样的!”
原来,前几天杨奕辰身体康复的消息让温氏猛然放松,放下多年的额包袱,本应该有反应的,但相反很是正常。
杨奕辰虽然高兴,但也有顾虑,找个大夫随身照顾是应该的。
这一次的再次刺激,终于让温氏受不了了,来了一个突然晕厥。
“主子,这类似于以毒攻毒,也是妇人运气好,这种认为的刺激,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这次是恰好!”
杨奕辰了然的点点头,黑衣人肯定不会说谎,那么就说明......
还真是又惊又喜,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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