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所心悦之人被人如此评价,夏君青怎会坐视不管,当即便转头看了过去。
却没曾想到这人竟然会是简裳华,在夏君青回头的一瞬间,夜无幽便将头低了下来,因此其并未再意站于简裳华身后的夜无幽。
简裳华自太后寿宴过后,便成了众人所关注的焦点,当时一度有人查询她的身世背景,皆是一无所获。
夏君青也不例外,对她也是调查过的,但和众人一样,什么都没有查到,但却知晓其与夏君志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对其也抱有敌对的态度,现下听其对兰灵儿如此评价,当真心火冲头。
“原来是简姑娘啊!”夏君青虽说心中愤怒,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站起身来轻轻说道。
“小女见过二皇子,不知二皇子再此,还请莫要怪罪。”简裳华站起微微欠身道。
“简姑娘严重了,刚刚听姑娘与这位公子所言似乎也是精通音律,但不知能否讨教一番?”夏君青直入主题问道。
“二皇子说笑了,小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小女的琴技与这兰姑娘是差的远。”简裳华听了夏君青的话轻轻笑道。
夏君青听了简裳华的话,面色有些不悦。
“姐姐,我可以为二皇子弹奏一曲的!”夜无幽走向前小声说道。
此时的夏君青才看注意到了刚刚也发表言论的夜无幽,却见其似是被什么惊到一般,眼神一直盯着夜无幽没有移开,心道:此子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绝美容颜,见其样貌竟是连花魁都有所不及,当真是令人心悦的怜人!
“放肆!二皇子在此怎可如此无礼!”简裳华听了夜无幽的话突然出声呵道。
只见夜无幽听了简裳华的呵斥,周身一顿有些颤抖,随即便跪了下去,双手搓捻着衣袖,将头压的不能再低。
“无妨,不知这位公子是?”夏君青见那少年颤抖跪于眼前,竟有些不忍,随即便出声问道。
“他是家弟简裳云,没有见识,扰了二皇子,还请莫要见怪!”
她的弟弟?莫非是被其所救的那个小官?
夏君青派人调查简裳华之时,虽没能查到其身世背景,但对其来到夏京之后的事还是清楚的很的,因此,也知晓其曾救过一个于菱轩阁外逃的小官,看来便是这人了,只是没曾想到这小官竟会是如此怜人。
以简裳华对他的态度可见其虽不似以前那般被人打骂奴役,但也并未被好好待之。
“既然令弟想要为本王抚琴一曲,本王可要好好鉴赏一番了!”
“二皇子说笑了,裳云只是幼时学过点皮毛,并非精通,怕是会污了二皇子的慧听。”
“哎!此言差已,刚刚听令弟的言论便知晓其并非一知半解之人,难道简姑娘怕别人知晓令弟才识惊人,被抢了去。”夏君青面色有些不悦轻轻笑道。
简裳华看了眼还跪于身侧的夜无幽微微一笑说道:“二皇子说笑了,既然二皇子如此抬爱,裳云还不去为二皇子抚琴!”
“是!”
二皇子所带之人也是聪明的紧,见简裳华应下了,便去寻那凤仙楼的掌柜,为夜无幽准备一番。
片刻后掌柜便到了,早已知晓原委的掌柜,向夏君青问了安,便带着夜无幽去了一楼高台处。
只见那掌柜上了高台与那花魁兰灵儿耳语了一番,兰灵儿看了一眼带着面纱的夜无幽便从琴前起身让了开。
下楼之前,简裳华让夜无幽带上了一方白色面纱,遮了他那令人遐想的绝美容颜。
但今日这凤仙楼之中的人基本都是为这花魁而来,此番见其竟只弹奏了一曲便从琴前起身,众人皆是不满。
“兰姑娘为何只弹奏一曲,便起身离开?我等可都是为了兰姑娘才来的,风掌柜你这是何意?”
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风道:“就是,为何让兰姑娘让了开?”
“……”
“诸位稍安勿躁,兰姑娘并非离开,只是弹奏一曲有些累了,现下稍作休息,由这位姑……呃……公子为大家弹奏一曲。”风掌柜走到台前安抚着众人。
“我们是来看兰姑娘的,又不是来找小官的,你让一小官上来意欲为何?”
在这大越王朝,有些达官贵人有着一些特殊的爱好,不少人也是知晓的,因此,对小官的称呼并不陌生,现下见风掌柜竟叫来一小官代替这花魁弹琴,皆是愤愤不满。
“诸位莫要如此说,这位公子并非小官,而是楼上贵客的家眷,今日听得兰姑娘的曲子,一时技痒前来弹奏一曲。”这风掌柜见这满座宾客的不满之意,赶紧解释道。
“什么家眷,我看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养的小官吧!”
“我看也是如此!”
在坐之人听了见掌柜的话后,虽心中所想如此,但也不敢大声把话说出来,只是两人之间小声嘟囔着,毕竟在坐的宾客也不是傻子,都知晓能上这二楼之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般人所能招惹的起的。
风掌柜见此时没了刚刚的反对之声,便对夜无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无幽坐于了古琴之前,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一阵悠扬琴音便传于众人之耳。
此琴音开始之时轻棉细流,如春风抚过枝头,吹进众人心中,使人心静顺畅。
但片刻后,琴音忽然转变,如万马奔腾向着敌人冲杀,使人心神震荡,热血沸腾。
不一会儿琴音又如少女初嫁人妇,心头似甜似酸。
最后这琴音又如至亲离别之时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