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你是不是也喜欢子安?”
孙观听了不禁一愣,脸上挂了一丝苦笑道:“我只知道她喜欢的是你。”说完,也不等我告别,转身向山下走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心情,有点酸,也有些感激。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摒弃杂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脚继续往山顶行进。按孙观所言,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过了南天门,继续往上走,没多久,已到了一方平地,无路可走。
“这就是玉皇顶吗?”我喃喃自语道,摸着黑四处寻摸着人影。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声音忽然由我身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急忙觑着眼往身后瞧去,见刘子安正蜷缩着坐在一块大山石的下面,这大山石非常巨大,正好可以挡住今日的西风。
我尴尬的走到她的身前,见他只身着棉袄,也没披个斗篷,缩在那冻得瑟瑟发抖,于是解下披风,为她盖在身上,又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
“四妹。。。我。。。”
“你什么你!别和我搭话!”天色漆黑,山上又没有一丝光亮,根本瞧不见她的表情。让我别跟她说话,她却在那儿自己念叨个不停。“平时瞧你挺聪明的,怎么笨成这样?只有天下第一号的笨蛋才会抓错女人的手告白,就这智商还学人抢亲,我真是从没。。。”
“诶!好了好了,别生气啦!”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她为什么生气逃跑了。右臂一伸,揽住她的柔肩往怀里一带,听得“嘤”的一声,刚才如小鸟般的絮叨顿时云飞雾散。只觉触手温香软玉,心脏也扑通扑通跳飞快,但我没有挨打,至少证明她并不排斥。
两人相互依偎着,心跳相互狂飙,没一会儿功夫,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我赶紧想了个借口张嘴说道:“四妹,那新娘究竟是谁,我还以为你。。。”
“哼!才和人见一面就上心了?”唉!女人这种生物,吃醋时永远能从你的话里挑出刺儿来。“那是我的师傅,‘铁臂娘子’沈香儿。”
哦,我现在明白孙观那句话的意思了。“‘铁臂娘子’?那能张开三石弓的‘铁胎神女’又是谁?”
“。。。。是我,但我还张不开三石弓,只有我师傅有那膂力。”
靠,原来是茶肆老板搞错了。又沉默了良久,刘子安幽幽的问道:“三哥,你。。。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我闻言很认真的道:“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五雷。。。”话还没说完,刘子安的玉手已捂住我的嘴唇。
“不要乱发誓,我相信就是了。三哥,你愿意与我就此浪迹天涯吗?”
“浪迹天涯?”若此时我没有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一想到封准、魏西寒还有白且他们,心里一阵剜痛,狠狠心说了句:“四妹,我。。。”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我懂得,你心系着大家的安危,想要找出变革者回到现实。可这与我的梦想背道而驰,在我认为,这花花世界虽然残酷,我却不想这么早的结束它。”
“为什么?四妹?你到底有何难言之隐?”
“我。。。呜!”刘子安说着话,忽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只好将她的臻首埋进自己的怀里,不断安抚着她,并说道:“好了,既然这么伤心就不要说了。”
“不!”出乎我的意料,刘子安坚决的摇了摇头,努力抑制住悲伤道:“我想说出来,我想告诉你这五年为什么要离开你们,我也想告诉你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自私。”
“好吧!四妹,如果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若是心里难受,就不要勉强,好吗?”
刘子安听了点了点头,缓缓的道:“我真名叫刘静,和你跟二哥是同乡。”
“山东青岛的!?”
“嗯,那日从你和王国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刘子安悄悄抹了把眼泪接着说:“在我五岁那年,因为一次事故膜完全脱落,从那以后,我便成了盲人。”
“什么!?”我被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而讽刺的是,在这个世界的她却是一名神射手,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她为何具有如此超强的躲闪能力。俗话说,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长期失明的刘子安,为了能适应生活,都会有意无意锻炼自己其他的四感,这也是她异于常人之处。
“家人为我四处求医,然而都没有什么效果。家里也因为我的病所累,逐渐落魄。失明的头几年,我就如同置身地狱一般,即便后来已经适应了没有光芒的生活,可内心依然渴望着能再看一眼阳光。”
说到这里,刘子安又忍不住抽泣起来,我只好轻轻拍打着她,以示安慰。“我虽然未曾和家人提及过,但做父母的哪有不知晓儿女心事的?当父亲得知,这个游戏能让我看到东西时,他竟四处凑钱,通宵排队为我买下这款游戏。”
“三哥,你知道我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那就是在出生点躺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做。蓝天、白云、阳光、绿树、鲜花、青茵每一样东西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都是弥足珍贵。我曾打算就此生活在游戏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你们的出现,又让我意识到家人和朋友的意义。”
“我本想用这段时间,游遍千山历川,